陈可南神情古怪地盯了他一会儿,皱着眉头笑起来。秦淮莫名其妙地望着他,问:“怎么了?”
“少看黑帮电影,别学那一套江湖气。”陈可南穿上大衣,提着自己的酒,“我星期六阅卷,你星期天早上来。”
秦淮敷衍了两声,跟着走到门口,扶住大门。陈可南转过头,“今天的事,我只帮你这一次,知道吗?”
“你搞清楚状况,”陈可南手里的酒瓶指向墙上的挂钟,“你真以为我是来跟你喝酒聊天的?明天不考试了?”
“我都被打了,还考什么试?”
“手又没断。”陈可南说,“看你脑袋多半没事。我走了,你早点睡,有事给我打电话。”
“怕疼就别打架啊。”陈可南嘲笑道,“算了,给我。”说完从他手里接过棉签,重新蘸了蘸酒精。
秦淮搓了搓手指头,先放在洗脸池边上摸了摸,又移到自己的腰上,不安地按着。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手,“你轻点。你会不会啊?你还是给我吧。”
“放心。”陈可南旋上了酒精盖子,动作干脆地把棉签往秦淮额角的那块擦伤上一按。
“过来。”陈可南不耐烦了。
秦淮只好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陈可南在头发里找了一阵,摸到那个鼓包,轻轻按了按,秦淮顿时哇哇乱叫,疼得直骂娘。
“正好,”陈可南说,“给你长记性。”
“还早呢,急什么。”秦淮说。
“那你就看会儿书。”陈可南站起来。
“别这么扫兴,”秦淮无所谓地说,“我可以陪你喝一瓶。”
“我丨操!陈可南你要疼死我——”
“讲话文明点。还有,叫老师。”
秦淮最后忍无可忍,从陈可南手里夺过药,把人赶了出去,自己上好药,贴上纱布,出来看时,陈可南正在开第二瓶酒。秦淮坐到沙发上,翻开塑料袋,刚摸到酒瓶,手背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他捂着泛红的手背,怒气冲冲地瞪着陈可南。
秦淮挡开他的手,拿起药房的袋子走进浴室。陈可南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转了一会儿,跟了进去,秦淮手里举着棉签,正对着镜子龇牙咧嘴。
“你都没碰到伤口。”陈可南说。
“又不是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