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注视着相泽消太,痛苦的表情已经从他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茫蹙起的眉,失焦上翻的眼,还有涨红的脸。
他向来冷着的脸上终于透露了一点脆弱,对氧气和生存的渴求让他不得不放软,就算眼睛再红,眉毛再紧,传递出来的也不是之前那种凶狠。
令川应能感觉到自己的兴奋中带着情欲,但她专注于相泽消太的表情,完全没有心思细究,只是靠得更近,近到额头相贴呼吸交融。
看着相泽消太脸上缓慢浮现的痛苦神情,令川应内心愉悦中带着快慰,身体也跟着兴奋起来,甚至有种想要亲吻的欲望。
她握住微硬的阴茎,轻轻撸下半退的包皮,食指圈在冠状沟收紧,拇指在系带处反复推着。
随着体内氧气越来越少,相泽消太感觉像是有云托着他向上飞,浑身都轻飘飘的,四肢都在发凉,身下却开始火热。
柔软的手拂过带着胡茬的下巴,拇指扣着下巴向上扳,四指并拢捂紧口鼻。
手下的肌肉因为反抗轻轻颤抖,令川应不自觉的凑近,直视着那双带着血丝的眼。
“从现在开始,你不被允许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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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字的大章,开文主要动力就是之前的翻车和这场性窒息,翻车因为尴尬癌发作写得有点糟,这个倒是感觉发挥得还行,不够理想但、还行。
点题了朋友们!
实验证明,这种需要心理刺激产生的生理反应不在令川应的可控范围内。
她试了几次,包括让相泽消太自己撸,按照她知道的男性敏感点来刺激,但都没有什么反应。且抬头的时候,她看到的还不是什么害羞尴尬的神情,而是相泽消太看笑话一样的眼神,好像明摆着在跟她说,他就是故意跟她作对,而她毫无办法。
本意是想让他丢脸,却搞得自己有些下不来台,令川应怒上心头,拍着扶手站起身。
这些和床上那次最大的区别就是……强制和控制。
山田阳射的配合和主动,影响了她的感受。
令川应捂着脑袋,对这个结论没有感到多少意外,但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在相泽消太用眼神乞求氧气,翻着眼在她手下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时候。
没有内裤阻隔,体液顺着腿往下流,如果她刚刚晚走一步说不定就会被相泽消太发现端倪。
在山田阳射身上没得到的高潮却在这里得到了……这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可比刚才的那个证据硬多了。
令川应保存好证据,抽出纸巾擦拭着手上的精液,又给相泽消太的手机定了个闹钟。“三十分钟后,自己起来收拾。”
虽然控制会受到范围限制,但是已经下达的命令不会。
她的手背上,校服的袖子上,都沾着星点的精液。多一点的手心甚至还在顺着往下流。
同样狼狈不堪的还有他自己的衣裤,尤其背心和作战服都是黑色的,白色落在上面格外的明显。
量确实有点多,毕竟不能指望一个每天忙到吃饭都没时间的人会有多余的精力和空闲做这种事。
“喝!”
氧气再度回到胸腔,极度的快感夹在其中席卷而来,相泽消太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片花白。
他剧烈地喘息着,手脚麻木,脑后冰凉,耳朵在嗡嗡作响。
她还没试过去命令一个称不上动作的生理反应,说出口的时候自己也有些好奇。
“……硬一下?”
冷眼看着她试图让身体在没有其他刺激下自己勃起,相泽消太心里十分平静。
“结果最后还是敌不过身体,硬的一塌糊涂呢。”
相泽消太听到了她说话,却没有办法仔细分辨究竟说了什么,脑子里仿佛火花炸开,快感像烤箱里的千层点心一样随着热度膨胀升起,酥麻占据了全部。
他的眼睛终于闭上,令川应捂着的手却更用力,把他摁在洁白的墙壁上,蹭起漆黑的发丝,然后靠在他的肩上推挤着湿漉的阴茎。
他勃起了。
“真的管用啊。”
令川应咬住自己的嘴唇压低身子,向着散发热气的身体靠拢,手下的动作认真了起来。
这不是命令,而是一声告知。
相泽消太的身体本能还是在正常运作。他的肺部在用力,气管绷紧,试图扩张吸入氧气,但所有的进气口都被堵住,他甚至不能挣扎!
胸腔内逐渐开始作痛,眩晕的感觉占据大脑,抵着冰凉墙壁的头好像变轻,快要从身体脱离。
“我听说在大脑缺氧的情况下会让人精神兴奋产生快感,学名好像叫作性窒息?”她拉着椅背转换了方向,抬脚踹向转椅中间。
滚轮咕噜噜向后,带着椅子和相泽消太撞上墙壁,他的脸扬起又低下,最终被浓密的头发遮住。
令川应走过去,抓着他的脑后的头发向下拉扯,低着头与他凶狠的眼神对视。“就麻烦相泽老师献身一下,让我来试试这是否真的有效吧。”
以及,中秋节快乐。
她对控制其他人的喜好是融进个性刻在基因里的,性癖好偏向于这个方面不算什么,但她真的不想去强迫山田阳射啊!她从来都是只在他欲迎还拒的时候顶上,没有真的强迫过他做他发自内心完全不想做的事情。
先不说尝过这种强制后还能不能接受欲迎还拒那种轻飘的力道,山田阳射现在已经完全接受她了,要怎样才能让他再次抗拒啊?sm?
还是说……以后就注定要过这种不美满的性生活了?
原因肯定跟情感无关,她不喜欢相泽消太,甚至可以说讨厌,完全不想再看见那张脸。尽管现在她心里那张脸代表的不是阴沉而是色情。
那么,大概就只剩那个了吧……
对比少有的几次性经历,其实不同点挺明显的。门后的那次她有强烈的感觉,把山田阳射绑在沙发上的时候也有,然后就是让相泽消太窒息……
她拎起自己的背包转身离开,门甩上的时候距离相泽消太射精甚至不到三分钟,快得让人怀疑她刚刚是否真的在这里。
步履匆匆地走到楼梯上,令川应抓着栏杆站定,发软的双腿撑不起身体,滑坐到楼梯阶上。
她,刚刚高潮了。
虽然清醒过来了,但快感的余韵还在身体里来回,让人反应迟钝。直到嘴巴自主地说出了一句‘舒服’,相泽消太才发现令川应又在录视频。
和之前一样的套路,令川应捏着嗓子假装别人问他是否舒服。
录像中露出的只有握在他阴茎上沾满着精液的手,同样被波及到的校服,还有相泽消太那完全没有威严只剩下色欲的脸,以及沙哑嗓音含糊说出的‘舒服’。
“……像个发情的动物……射个不停……恶心……”
他从模糊传来的语句中分辨出几个关键词,强烈的羞耻心让他不再沉醉于快感,努力打起精神。
眼前的花斑终于褪去,他看到令川应站在一步远的距离,脸颊红润胸前起伏,竟和他喘的幅度差不多。
他是应该生气的。好心送个东西撞上不该看的,被涉嫌违法犯罪的学生摁着留下了对他危险极大的录像,不管怎么看都应该让他生气,但是他没有。
至少可以说不是很气。
一部分原因是工作消耗了全部精力又被迫站了两个多小时,现在累得只想倒头睡一觉。另一部分原因是这一晚上荒唐真的很可笑,犯罪喜剧也不过如此了,这种种曲折让他内心产生了与现实割裂的感觉,这事情就好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他不过是一个占了主角视角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