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乱的头发。
“最近,演习有些多呢。”管家露出标准的微笑:“怕是不太平了。”
佳期盯着管家,想着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什么:“虽然年年的军演都多,今年也过频繁了。但是周边摩擦应该不多,不是吗?”
“公子在书房办公。”管家毕恭毕敬的答道。
“让他……算了,我过去找他。”夫人走进了大厅,又转身对他吩咐:“如果佳期回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夫人。”他是答应了,不过这段时间佳期小姐同公子亲密的紧,如果硬要找公子他也不好拦。
“隐隐才不会坏事,隐隐最听princess的话了。”
“那就好。”
老宅那边一直没消息传来,或者说有人拦住了。数天后,六夜夫人来到了这里。
“药?”贝娜回想了一下:“不会吧?我记得你还特意说了一下,我可是一起送过去了。”
“嗯,那我知道了。”
“那瓶药很重要吗?”
“佳期,什么事?”手机那头信号有些差,有很大的风声。
“贝娜你在哪里?”
“我被调回神洲啦,回了潍海。”那头的声音变得清晰,是海浪的拍打声。
“才……不要。”隐隐扮了一个鬼脸。
“说实话,隐隐你有没有感觉你过来会给princess带来麻烦。”
“唉?”隐隐眨眨眼:“缇蓝你意思是有人……星星利用我?”
“怎么了,佳期小姐?”管家刚好从旁边经过。
“少了一样东西。”
“很重要么?”
“是啊。”佳期咬了咬唇,转身来捏捏成萧的脸皮:“你招人疼。”是谁把成萧教成这个样子的……平时她都招架不住了,这一下的威力就更大了。
但是怎么说呢……她还……挺喜欢的。
经受了暴击的佳期,接下来的一个晚上都晕乎乎的,直到两个人已经睡下了,她躺在床上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得问。她侧身转向成萧那边,手指轻轻的沿着他的轮廓走着,半晌,轻轻叹了一声,管它那么多呢,她这样想着,环住身旁的人就这么睡去了。
六夜夫人还没走出去,成萧就靠了过来,趴在佳期肩上。
“成萧。”
“浓浓,你真好。”成萧蹭了蹭她的脸。
“夫人。”佳期推门进入,走到了成萧旁边,对六夜夫人说:“您来了也没有告诉我一声,我都没时间过来好好接待您。”
六夜夫人神色有几分尴尬,还有尚未完全消失的愤怒。
“我只不过是碰巧过来看看成萧。”十多年都没碰巧过来的六夜夫人这样说着。
佳期叹了口气,走到了二楼的书房,果真在门外便听见六夜夫人的声音。
“成萧,你答应过我不去招惹佳期。”六夜夫人的声音带着愤怒。
“母亲,我不能,也不愿意。”
“哪有啊。”隐隐反驳道:“我口罩带的好好的呢,又没和别人说话。”
“没想到陈赛他们也在这间医院……”
“嗯嗯。”
“佳期小姐说得对。”管家眨眨眼:“但是有时候意外也是不能避免的。”
“成萧在哪里?”佳期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公子在书房,原谅在下有公务,不能陪您一同前往。”管家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看着日头逐渐下坠,佳期终于出现在宅邸前面。
“佳期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嗯,路上遇到军演,耽搁了一会。”佳期脱下了外套,交给管家。
自己儿子一直住在这里,稍微偏僻的位置却也幽静,适合金屋藏娇。
看见夫人站在门口,管家便察觉来者不善了。可现在只有公子在家,孟小姐去医院探望父母还未归来,他祈祷着万万别出什么摩擦了。
“管家,成萧人呢?”
“显而易见。”
“我才不管。”隐隐龇牙:“至少我能见到princess,这里可比岛上好玩多了。”
缇蓝明白自己不能制住她,只是让她稍稍收敛一点,所以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如果惹了她,我也救不了你。反正也快结束了。”
“没关系,可能是被海关那边楼下了。我这边有备用的。”佳期和贝娜再聊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是这样。”
“没想到我还能回到这里……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嗯,是这样。”佳期说:“原来我拜托你寄回来一些东西,但是少了一瓶药。”
“还好吧。没事,您去忙吧。”她让贝娜一起送过来的药瓶不见了,还好之前找缇蓝送了新的来。最近她头疼的有些频繁了,吃了药也不能完全让症状消失。
想了一下她还是打电话去和贝娜确认一下情况,可是铃声响了几道都没人来接,她想可能是贝娜在忙。
果然在傍晚,贝娜回了电话。
第二日,浮川寄来的快递送到了。早在几天前她就打电话向贝娜说明了情况,并请她将一些东西收拾了寄过来。
她还得在神洲呆上一段时间,至少现在不能放下父母还有成萧回东瀛。
佳期坐在沙发上,将包裹拆开,一样一样的检查着,打算把东西整理一下。她翻着翻着,皱起了眉头。
轰的一声,佳期的脸颊迅速发热,透着绯红。
“啊,不用谢的。”佳期有些结巴:“毕竟我们……在一起了。我肯定是向着你的。”
“嗯。”成萧轻飘飘的对着佳期耳朵吹气:“我知道,浓浓最疼我了。”
“我希望,您能同意我们。”佳期勾起嘴角,眼中含着笑意望着夫人。
六夜夫人一阵恍惚,那双眼睛让她无法拒绝,她抿了抿嘴纯,最终松了口:“我可以保证你们没有来自六夜家的阻挠,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多谢夫人。”
“啪”的一声,怕是一个耳光摔在了成萧的脸上,佳期赶忙要推门进去,却听见六夜夫人这样说:
“你从小便这样不安于室,以至于自己瞎了眼。成萧,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始终会带来祸患,这个道理你到底是明白不了。”
“母亲,我明白的最深的道理便是如果我想玩一样东西,那么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不辞他让。”
“还不是隐隐你,一出来就这么高调。”缇蓝又叹了口气。
“正常锻炼。”隐隐又拨开一颗糖,放进了嘴里。
“有空你还是回去吧。”缇蓝直觉如果隐隐留下会给她带来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