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这么多人，叫到我都已经下课了。”顾林恒不耐烦地应道，下巴微抬示意讲台上的情况。
“行吧，那我先去了。”钟然笑嘻嘻地拿着篮球衣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顾林恒的视线不知不觉又黏上了端坐在讲台上的张屿温，手上的笔也停了下来。
这是高三习以为常的连课，但是张老师是最通情达理的数学老师，最后一节课通常被他用来当成自习。被报到名字的同学自发的按照顺序拿着试卷一个个走到讲台边听张屿温的讲解。
“我靠，你这狗比又考这么高…嘿嘿你也解不出最后的函数。”手中的试卷突然被抢走，顾林恒惊得下意识要抢回来。
“让我看看嘛。”钟然反手一挡，“诶……”顾林恒并不买账，他不允许再有人碰这种卷子了，长臂一伸就将试卷抽了。
张屿温的脊背总是自然地挺直着，微微侧过头带着温和的笑意为身边的学生解释题目，手上的钢笔不时轻点更称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干净细长。
“顾林恒，你是最后一个，已经下课了来我办公室跟你讲吧。”顾林恒回过神来，张屿温拿着书本停步在教室门口定定地看着顾林恒。
顾林恒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教室空荡荡的只剩自己一个了，他连忙拿起试卷和钢笔走了过去。
“啧，行行行不看。”钟然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无奈地摆了摆手，“下午篮球友谊赛去不去？”
“不去。”顾林恒拿起红笔在草稿纸上验算着，提不起一丝兴致。
“你不去怎么回事，你可是我们段的篮球队队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