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红着脸昏倒在被子中,只有小部分的皮肤被盖在被中,因为夺路而逃的alpha念着最后一点善心与爱将被子拽起又随意抛下。刚怀上孩子的脆弱孕母在高烧中冻的瑟瑟发抖,嘴里小声地喊着母亲的名字,他把手蜷缩着放在颊侧,就像一个受了寒的孩子。滚圆脆弱的肚皮被暴露在冷冰冰的空气中,他臀部流出的淡黄色液体早就凉透了,昏迷中的omega怕冷地努力挪动着自己,干涸的体液在他的大腿上流动着蒸发。
帕特里克几乎是哭着跑上前抱住了安东,他不顾自己的孩子身上杂乱的味道,低头不住地吻着他汗湿而气味复杂的额头,小声地告诉他的孩子保护者的到来。身侧的仆人无声地在诺埃尔的指挥下拿着必要的物品进出,帕特里克让他们处理干净安东身上的秽物后,在诺埃尔的帮助下把安东抱回了他的房间里。
乔站在阴影中看着医生一边吻安东露出的额头一边小声地对他说着什么,而他的夫人整个人裹在厚重的羊绒毯中,看不清身形。
<h1>13.佩雷兹家的小母狗</h1>
安东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了。
在安东那夜发情时被蒙了眼送上了别人的床后,乔没有接他回房。
安德森看着哭的昏厥过去的母亲,就像看到了每一个omega,在受到伤害时无助痛苦而疼痛的样子。这幅软弱可欺的样子从来都是一样的,不管是贫民家里的omega被路过的人欺负了,咬住了脖子,还是平民家中长出了朵漂亮的花,被戴金戒指的手捉了折了,在这一瞬间,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母亲,就仿佛任何一支他原本就触手可及的芬芳花朵,就像每一个又甜又香的芳香美人。这一园被人欣赏的花突然平易近人而触手可及了起来,他伸手,将脆弱的花茎折断了,却又惶恐地松开了手。
那朵花便从他的手中掉了出来,轻飘飘的。
一整天没见到安东,计算着发情时间也应当过了的医生这时仗着他的地位和姓氏,硬是从客房中闯了出来,摔开了那间关着他的孩子,侮辱着他的孩子的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