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军训了。”灵灵气息不顺地说道。
哥哥转过头去看灵灵:“多久?”
“一个月。”
“嘿!”哥哥一把捂住灵灵的嘴巴。
灵灵召回一点力气,自顾自笑了起来。哥哥捏住他下巴想凑上去亲吻,却被无情地推开了。
“嫌弃起自己了?”
灵灵难以置信地朝桌子看去,蛋糕被挖掉一大块,此刻身处何方彼此心知肚明。他想要昏厥过去,但被刺激著的神经不愿意放过他。奶油从冰冷的固态变成温热的乳状,流淌过血管,缠绕过泉眼,凡是游荡过的地方都经由皮肤的触觉细胞一一清晰传达到脑部。复杂的温度反而加速血液的召集和沸腾。
灵灵像一条被踩着的蚯蚓,每隔一小会儿就蜷缩腹部想要起身推开跪在床边的人,往往失败告终,无法拯救被人拿捏住的尾巴,只好摔回床上。
奶油太多,没人兜得住,顺着身体曲线滴到床单上。灵灵能感觉到,但只剩下呼吸的力气。
哥哥待气息平顺,亲吻了灵灵的头顶,说:“那我们下次见。”
哥哥没为难人,又埋头苦干起来,像要报复人一样狠狠发力。灵灵在最后一刻憋足力气一脚踹开哥哥。
床沿一片狼藉,是清洁人员的恶梦。
哥哥在手机自动关机之前停止直播,躺到灵灵身边一起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幸好……没挑巧克力口味的……”他说。
哥哥顿了一下,不明所以地撑到灵灵上方问:“为什么?”
“不然蘸到黑黑的,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