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如娟用尽力气挣扎仍旧逃不出他双臂的桎梏。她被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叔叔扯了领带想要绑住她的手。就是那样一个瞬间,韦如娟想起柏长松,想起第一次在酒店的床上,他温柔细致地舔她的阴唇,她流了很多水,愉悦地好像下一秒是世界末日也无所谓。而不像此刻,被掐住了脖子,窒息的绝望让她害怕。
韦如娟逃出来的时候,手上沾了些血。她拿烟灰缸敲了叔叔的脑袋。而后身上的人晕了过去,韦如娟确认了他还有呼吸才蹒跚地走出那间屋子。偌大的城市,夜里也有绵延不尽的灯光,她走在路上,偶尔有呼啸而过的汽车。但终究是夜深了,阒寂无人的街道上,韦如娟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
她走到那间套房,脱掉自己的运动装,没有胸罩,也没有内裤。几十分钟前的那场搏斗耗费她太多力气了,现在她只想蜷进被窝,在洗衣粉的香气里找几分柏长松的味道。
韦如娟坐在边上不去看他们,低头吃桌上的菜。她想起柏长松,想起平日里看的那些电视剧。剧里的男男女女谈起恋爱来总是患得患失,还爱作些至死不渝的承诺。韦如娟不知道,姑姑和叔叔之间是不是爱情,也不知道她和柏长松之间是不是爱情。
她并非时时刻刻都能见到柏长松,起初每个星期见两次,她在不见他的日子想他,如今一个月里只能见上三四回,她在见不到他的日子里想他。
想什么呢?韦如娟对他了解的并不多,除了知晓他比自己大二十五岁,知晓他是市里的高官,知晓他学识渊博外,她看柏长松仍然如同看一团模糊的烟雾。但她又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和柏长松待在一起,他给她讲古诗,讲世界,还带给她身体上的快乐。她几乎都要说服自己,那是爱情了。
姑姑显然是喝至兴头,醉得连路都走不稳。叔叔箍住她的腰,到路边打了一辆车。回到住处,韦如娟去厨房烧水,从前阿爹喝醉酒,她也是这样,在土灶上烧锅开水再兑点糖,喝下去抚慰被酒精摧残的肠胃。
韦如娟盯着煤气灶上的蓝色火舌出神,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一下掬住她的乳房,指腹还用力地捏了捏。韦如娟身下瞬间涌出一股湿意,她往前俯腰又侧身跨了一步,却抵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
她被搂住了腰,叔叔凑到她的耳边,吮吸她的耳垂。韦如娟一下子哭出声来,恳求他不要这样做。回应她的却只有叔叔不断的喘息。他急切地说,小如,乖乖,让叔叔亲一亲,疼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