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芩有你这样的姑姑也是不幸,居然私吞老师的保险金。还想硬塞给他这种人渣。你们这副伪善的嘴脸真恶心。”邝恒怒目圆睁地甩开那张照片在餐桌上--言芩正被一个男人公主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在刷房卡。
餐桌上散落的还有一份份的遗产转让声明、保险赔偿确认单。
言怡不停哭着说对不起,声线沙哑,跪在地上求邝恒不要让她们断绝关系,头顶埋在地面上,卑微至极。可是,当时言芩已经按他说的时间回到旧宅,手里还拿着刚打包好的蜜汁叉烧,热气腾腾。愣在门外,看着这场闹剧。看着邝恒忽而一督,对着她笑。
他宠溺地拥她入怀,“我昨天只是去了陵园帮老师擦了擦墓碑,留了扎师母喜欢的白百何,打算明早没课和你去。”
言芩想,这种程度应该是他能忍耐的最大限度了吧。
沉睡不起的灰尘,压着潘多拉盒子。
“芩芩,回来啦。”
毋庸置疑的是邝恒对自己的感情,这两年他学会谅解,作为一个家人,他体贴入微。作为一个s,他节制。
可是,作为男朋友,这种重复的压抑,处处的控制,不可以。
言芩畏惧地缩了缩,把自己卷成一团,那场对峙慢慢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