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的死因,绑架你的人,还有遗嘱内容,你不想知道吗?
他一条一条地数,提醒她这位买家这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身扭打的声响越来越大,黎溪转过身去,正好看到程嘉懿抬脚踹向稍矮的那名保镖,却被一个个高的用手勾住了脖子,强硬地将他往后一扯,双双摔在地上。
虽然没有共事过,但他们都知道,能亲自保护黎溪的人身手肯定不差,便同时将拳头挥向程嘉懿。
嘉懿!
回来!
程嘉懿看了黎溪一眼,确定她丝毫无损才再度开口:沈先生,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沈君言鄙视他这种贼喊捉贼的行为,程嘉懿,你拐走我的人,还问我什么意思?!
她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程嘉懿看着忧心忡忡看着自己的黎溪,郑重其事道,她是她自己,她有权选择跟任何一个人走!
黎溪地紧了紧喉咙: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样?沈君言惊奇她这个问题,低眉思考起来,是啊,我应该提什么要求好呢?
这是一场捕猎者注定胜出的猫鼠游戏,黎溪知道挣扎无用,站在原地等待猫爪拍下再抵抗。
沈君言开始倒数,压在程嘉懿背上的手肘突然用力往下压,一声隐忍的闷哼格外刺耳。
二
在最后通牒落下前,黎溪闭上眼睛,大喊:因为我爱的是沈君言!
无论是五年前那晚,还是今晚,她的弱点始终没变,依旧是他,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嘉懿一开口,眼泪迫不及待要饰演她的内心戏,我要和沈君言回去了。
背上的力度越来越重,程嘉懿不得不咬牙忍受:为什么?是不是他逼你这样说?
黎溪,不
没轮到你说话!
沈君言大声打断他的话,箍住黎溪的腰,逼她开口: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快点。
沈君言笑容下全是残酷:现在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挥够了棍棒,他又仁慈地给足糖果,改口:不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什么时候做过你不喜欢的事?
又是一句威胁!
他故意把心甘情愿四个字放重,然后高声对保镖喊:带他过来。
话音才落,程嘉懿彻底被控制住,双臂交叉压在背后,强迫他弯腰低头服从。
黎溪立刻挣扎,然而沈君言手臂狠狠一箍,直接将她与自己紧贴。
即使是人尽皆知的心思,但只要无人提及,都是无事发生。
但窝藏着的东西被连根拔起,就不得不把地底下更龌蹉的心思一并公诸于世。
既然如此
给我住手!
黎溪用力把手收回来,可沈君言越收越紧,用力一扯,直接将她扯进怀里。
听着。沈君言冽厉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际,我要你亲口告诉他,你爱的是我,所以心甘情愿跟我走。
黎溪刚要往前行,手腕立刻被紧紧抓住,四只不容置喙的手指按在她脉搏处。
你不想听我的要求吗?
黎溪回头瞪他,可沈君言没有一丝羞愧,仿佛这威胁是天经地义的。
说完,他推开碍事拦在自己面前碍事的人。
给我拦住他!
沈君言一声令下,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没有立刻上前。
黎溪!
惊慌的呼唤从背后响起,黎溪回过头去,程嘉懿正拎着两碗白凉粉从对面的巷口走出来。
沈君言看了守在旁边的几位保镖,对方立刻明白,立刻上前将程嘉懿拦住。
一个大肥章,证明五一我真的有劳动,所以值得大家每人两颗珠珠吗(星星期待眼)
沈总之所以是温柔渊,就是不管他表现得如何温柔,他始终是个可怕的深渊,从此变成沈君言(已黑化)。
他眼中的错愕和沮丧那么明显,黎溪想无视都做不到。她头一次觉得,原来撒谎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
放在她腰侧的手捏了捏,提醒她还没达到要求。
三
黎溪看向被压弯了腰的程嘉懿,鼻头一酸,立刻红了眼睛。
她把折断他人的傲骨作为乐趣,但这些他人里绝不包括程嘉懿。
只可惜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黎溪正要破口大骂,保镖却将程嘉懿推到了她面前。
说吧,你想跟他说什么。沈君言扔出令牌,宣布游戏即将结束。
程嘉懿看着被紧紧抱着的黎溪,紧咬双唇,虽然不知道沈君言要黎溪说什么,但也猜到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呼出来的气息扫过脸颊,丝丝痒痒,却危险至极。
溪溪,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黎溪明知自己已经落败,但还是不服输地挣扎几下:要是我跟你走,你就不伤害他?
你很想知道你被绑架后发生了什么?
仿佛川剧变脸,阴鸷暴戾的沈先生退场,换上随和温柔的笑脸,又是那个斯文俊秀的沈君言。
而这样的沈君言,最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