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中她抽空喊,含糊:「龍主人、龍主人!可以請您替我脫去袍服嗎?」
龍髓捺就在門邊的桌椅辦公,與商務的卷宗纏鬥著。他聽到叫喊,趕緊將紙筆拋著,挪移到小徒弟旁邊。
失策,只想著宗門事務,居然忘了先解開徒弟的衣物,要知道一旦她開始忙活,一隻手是完全不夠用的。「偃幽你腳多,幫她一下啊。」他怨,收到巨大黑蜈蚣的嘶嘶聲。
「素曇?怎麼了?」龍髓捺盡量放緩口氣。依過往經驗,她這時該是被情慾折磨,已然神智無存,又怎會反抗呢?
事實也近乎如此,蕭素曇皮膚泛紅,雙眼不聚焦,不過口裡說著的卻是:「獸骨。」
「什麼獸骨?」
「角先生?等,」他立刻意會過來:「布蘭琪那個混蛋!為什麼一個一個都行跡惡劣!袖楠哦,拜託你快回來,獨留我一個埋沒在混球堆裡頭,總有一日要瘋!」
見龍髓捺發怒,蕭素曇有些畏怖,又帶點好笑。她小心翼翼:「我也是混球嗎?」
「妳呀,」他馬上收起抱怨,嘆:「妳連混球都當不了了。」蕭素曇並不清楚他的意指。
長者拍肩安撫:「素曇。」
她叫喚:「我走不動了。」
「我抱妳進去。」
蜈蚣感覺被同一戰線的夥伴背叛,發出了哼聲。
「哪有可能。這可不一定呀,前輩!後山那邊很多靈獸都是成家,體會了親情,從中得道而為妖修的。您跟我生一窩孩子吧,照顧著照顧著,也許就通達了呢?」
靈獸雖有基本的智商,但終究是獸類。若要突破獸類的制限,開靈識,得到相當於相當於人類的智慧,並修得人形,踏上妖修之道,那須得碰上機緣才行,而機緣往往可遇不可求,靈獸、靈草遍地,妖獸卻是少的。即使是仙門的靈寵有主人支持、指點修行,那也只能增進修為,好等到開哪天靈識的機會而已,多的是元嬰、化神修為卻仍只是靈獸的,偃幽也是其一。
蜈蚣的數十隻腳抱住女性的脖子、手臂、腰肢,將她托離自己身上,高高舉起,大概是嫌她壓得太重了。蕭素曇幾乎被蜈蚣長長的腳給掩埋,只剩頭和酥胸還露在外頭,敏感的肌膚刮擦幾丁質的硬甲。順手取出取出徒弟穴內幾乎要掉出的假陽具,龍髓捺見大概沒有他的事了,又退回門口的小方桌,改起卷宗來。
「前輩,請把交接器插進來吧。」蕭素曇說。「蜈蚣其實沒有真正的交配,雄蜈蚣在求偶後將精莢遺留在地上,由雌蜈蚣撿起,放置陰道並擠破,釋出精子。但是前輩,我不是蜈蚣呀,您可不能這麼對我。請把精莢產在我的陰道裡。」
一旁龍髓捺道:「原來如此。我還真不知道蜈蚣是這樣繁殖。」
腹面的腰部隱約亮出徽紋。淫紋面積不大,五個一排列,排列倒是整齊。龍髓捺食指撫上,開始清點。
魔修種下的道法,都是激起人藏於心底的本能慾望,殺慾、貪慾、虐慾、奢慾等等眾多不能現於人前者,而在女奴上自然以激起性慾為主。性慾本非惡事,道法自然,婚姻與性乃常理。修士修行是逆天之舉,相應修士之間甚難孕育後代,許多門派都致力琢磨讓道侶能順利誕下子嗣的辦法,激發女方性慾、刺激卵巢、子宮等生殖系統,不失為良策。然以性慾摧殘女子,使女子墮落為性奴,道心迷失,便無疑是惡行惡法了。
指法嚴謹。他述道,按著從銀鑠魔門殘骸找到的斷卷殘篇的資料:「第一樣紋路乃激情情慾,常時開啟。使人慾望高漲,滿心只餘性事交合,身軀敏感。」隨後下移,至才剛剛亮起的那一個紋路:「第四樣紋乃母性,抑或稱孕慾,未孕時,六日一次。懷孕、生產、照顧子代,能與萬物生靈交合,一切成為母親的本能,致族群豐碩興旺。善,盡皆無礙。抱歉打斷妳了,去當妳最喜歡的媽媽吧。」
「你也一樣。」
事不過三,龍髓捺老樣子點了就炸:「去你的我也一樣!對啦我就是忙到沒時間兒找道侶男歡女愛,我錯了嗎!你也是個老光棍王老五叫個屁!」邊鬥嘴著,把小徒弟的衣服全解開了。
寬大過頭的衣袍落在地上,留下一絲不掛的女體。手腳修長,肌如凝玉通透,肌肉的弧線飽滿又不致豐腴,異常膨起充乳的雙丘更是奪人眼球只可惜傷痕累累毀了一片美景。蕭素曇十六歲始聞神仙道,九年築基,樣貌便停留在風情媚態最盛的年紀。她並非傳統上認定的清麗閨秀或者妖嬈魔女之類的美人,面貌是屬於俊冷的類型,單憑臉孔雌雄難辨,眉眼鋒銳輪廓深邃,由於年紀輕,帶著恰到好處的青澀以及無所畏的傲氣,她其實算是一個冷美人才是。這清冷外貌配上她急色的動作,加之受損嚴重的智力,言語輕浮,帶有說不出的不諧和感。
<h1>3(蜈蚣)</h1>
毘沙門門主龍髓捺是出了名的個性正經嚴肅,卻被調皮鬼們壓得死死的。和他打過交道的都說乍看一絲不苟令人窒息,逗起來倒好玩得很;然而這貨居然是個毒修。
毒修顧名思義,以毒理修身入道。毒修的基礎為研修毒草、毒物,配置毒藥,接觸久了自然而然毒氣入體,身體累積足量的毒素,始得進入第二階層。第二階才是毒修的真正起步,此時毒修所使一招一式皆帶有毒素,周身毒氣,肉身體液皆劇毒,陰損防不慎防,擅長偷襲,為人所忌憚、不齒。久而久之,說到毒修,雖不至於貶為邪道,大多都是給人膽小如鼠、藏頭縮尾、神出鬼沒,或至少是後勤謀劃不作出頭鳥的印象。能把毒修之道走得堂堂正正,甚至當上一門之主擔起大任,那也是空前絕後了。
「前輩害羞,不敢剝女人衣服。」天生靈獸親和體的蕭素曇翻譯。
龍髓捺無奈給契約靈寵一個白眼。倒也對,偃幽的正經不近女色是比他這個主人還嚴重的。性器官被女人握在手裡,他反應居然是一動也不動;不敢動。
「沒骨氣的東西。」他酸。又得到一聲嘶嘶。
「偃幽前輩撞著了牙,我要給先生一點獸骨補鈣。說了的。忘記了。」
原來是這種小事。「等會兒我去拿。乖,妳去跟偃幽玩。」
「哦。」她聽話應聲,然後翻過身來爬行,爬至蜈蚣腹下跪坐,手法熟練擠壓體節。由第九、第十對腳特化的銳利的交接刺從體節的溝內中彈出伸長,總數有四個。她見交接刺彈出如同獲寶,開心大口含住其中一個的尖端,舔弄,毫不拖泥帶水,將手臂長短的柱身舔得濕漉漉。手上則握住另一個交接刺,纖巧的手指描繪硬化的角質。
一小段路磕磕碰碰終於到了最裡邊。獸圈最大的一個隔間鋪滿蓬鬆的乾燥靈草,還有一個墊上軟毛皮草的小檯面,略低於腰。這房間不住靈寵,是專為蕭素曇準備的遊樂間、配種室、交歡台。
偃幽早就自主人那處知曉今日輪到他來「伺候」小徒弟,自己清潔洗淨了在這裏等著。巨大的蜈蚣盤起身軀稍作歇息,見龍髓捺攜蕭素曇來,恭敬解開盤繞的長軀,躬身歡迎。主人是嚴謹的性子,契約靈獸當然也是這性子沒跑。
龍髓捺一向也不喜歡擺主人的架子,和藹說道:「偃幽,今天麻煩你了。」一人一獸合力將蕭素曇輕放在草蓆上。沒想蕭素曇這時突然反抗了起來,他們也不敢動了,一時面面相覷。
「麻煩龍主人了。」
臂力精實的男人一手拖著她的肩膀,另一手攬過膝蓋下方,發力舉起。只覺得肘部撞上了什麼硬實的物體,然後懷中的徒弟便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衣襟被徒弟小巧的玉手揪緊。他不再動了,「怎麼回事兒?」問。
「您撞到假陽具了。」
蜈蚣的主人龍髓捺也勸:「快點兒啦,幹你的,別忘了當初協議分工,師門裡所有公的都要提供精子,母的當她的心靈導師,現在才輪到你是優待了。你要真讓素曇等不爽了,」他頓一下,好像在找恰當的用詞:「蘇大小姐、柳細鶴、布蘭琪一擁而上要揍你,我也救不了?」好一個上揚疑惑超沒有自信的語尾。
「您真不關心您的靈寵。」蜈蚣跟著發出贊同聲響。
「誰沒事會研究靈獸的陽具!」罵完之後,後知後覺小徒弟就是整天不只是研究,還很認真在體驗靈獸陽具的多樣性。他改口,罵從小跟著他的夥伴:「素曇帶你飛,你就老老實實,別抱怨了。現在累積點經驗,免得以後碰上心儀的對象,結果連出精都不會,我就看你能多慘。」
蕭素曇幫腔:「說不定機緣就在性事裡呢。您也想成妖精的吧。」
「好的,龍主人!」她瞇眼微笑,臉色如常,只是身體被這樣一摸,敏感異常,立刻泛起欲求不滿的漣漪。於是向背後的蜈蚣撒嬌:「吶,偃幽前輩,摸摸我嘛。」
龍髓捺舒了一口氣。真的只是要討要摸摸,比之以前實在好太多了。最早以前,每當此紋亮起,蕭素曇是被折磨得抱腹滿地翻滾,哀嚎不止,子宮內膜快速增厚轉換成準備受孕的狀態是極為搔癢難耐,幾乎生生將她給逼瘋了,每每讓留守門派的三人焦心,如臨大敵。幸好時間久了之後不良反應愈來愈輕,現在只餘發作前卵巢的排卵疼痛。膨大的卵擠出卵巢,進入卵管,疼痛雖劇烈一下子就過去了,只留下滿滿的性慾。她可能已經習慣,甚至有些迷戀上這種感覺了。
咒罵那些良心被狗啃了的魔修,連報復也不找對對象,欺負個小輩算什麼意思。不過罵也沒意義了,銀鑠魔門都被他們給屠了他媽的不小心屠得太快了,忘了留高層活口。
視線往下,背側滿板都是熟悉的毘沙門徽,紋樣完整,無礙。看來蘇活每天都在偽造蕭素曇的罪狀是有用的,成功騙過了古早前人留下的訓誡魔陣長輩說有錯就是有錯,魔陣不會再查核是否誣賴。
「素曇,轉過身來,我看看淫紋。」龍髓捺喊。
「哦。」蕭素曇眨眼,暫且放下手中性器。把袍子用腳一勾,踢得遠遠,然後她依言轉身,腳腕一轉,竟然是直接往後傾倒人身倚靠在四個豎直的交接刺上,凹陷的脊椎與交接刺貼合,肋骨與柱身交錯排列。堅硬而光滑的角質刮擦背脊,有些冰涼,像鐵製的一般,想到這結實的器官等會就要進入自己的產道,提供最新鮮高品質的精子,下身又更濕潤,連專為她設計貼合陰道壁的假陽具都有些含不住了。
龍髓捺本不是毘沙門弟子,而是修仙界首屈一指的藥修、醫修大派麟玉島的內門,天資聰慧,很受門派中醫仙長老們的喜愛,「髓捺」此奇名也是麟玉長老所贈。卻不想這個好苗子最後養歪了,不愛煉丹煉藥,一頭扎進煉毒養蠱裡頭去了,十頭山牛都拉不回,只好由他去了,讓他退出門派另尋名師。後來機緣巧合救助了前任毘沙門主蘇半慄,便成了門主的第二弟子,門派的中流砥柱。蘇半慄坐化後,順理成章被推上了門主之位。
既然人身是毒修,跟了他長久時間的契約靈寵當然也是毒物。蜈蚣靈獸偃幽屬於蜈蚣中至毒的黑蜈蚣,實力相當於化神,腹中的毒液效力可是極猛的,外殼關節都滲有紫色的毒汁,僅只碰觸就能讓修為只有金丹初期的蕭素曇重傷致死。不過實情是,龍髓捺身上的毒素可一點也不輸,未免發生門人小輩給自己毒死的慘案,龍髓捺給每人都配了禦毒的寶珠,此珠也能抵禦蜈蚣毒。
龍髓捺伴著蕭素曇,又回到了獸圈的左側。只踏入沒幾步,蕭素曇感到腰肢一酸,腹內翻江倒海劇痛,乃第四樣淫紋發作的徵兆。激痛使她頓住腳步,無暇應對立地跪坐,緊握的手臂拉力連帶龍髓捺也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