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昭冷声吐出一个词:滚。
宋池挑起眉,又等了一会儿,见她还偏着头不搭理自己,便张口吃下了手里捏着的糖,放下手中的油纸包后站起身,对她道了声再见便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开。
听到他冷淡的道别声,温昭昭转头回来,垂目看向地上开了口的桂花糖包。半晌,听着他身上铮铮铁甲发出的冷器声越来越小,内心里满是复杂。
瞧进温昭昭微微上挑的眼,宋池笑着说:这补药的滋味还不错,多喝点。
温昭昭瞥他一眼,视线滑到地上的油纸包,面色无波道:我不爱吃甜食。
你爱吃。宋池斩钉截铁地替她下结论。蹲下身,又拿起自己才丢到地上的油纸包,拆开了缠在那上面的细绳。
温昭昭眉眼未动,面无表情地继续喝着避子汤。
两息后,一片黑色裤角迎着朝阳现于眼帘下。
在喝药?宋池手里拿着一包桂花糖,侥有趣味地看温昭昭小口喝着药。若是忽略她男儿姿态般的盘腿而坐,单看美人直着腰身抬手端碗,倒是仪态优雅。
他这种无君无父薄情寡义的人,怎么就落进自己心里。生了根,肆意地生长,稍微一碰就生疼得很。
里面的桂花糖大多都因主人的暴力丢踯散成了大大小小的细块,他捏起其中一小块,一双星目紧紧盯着温昭昭,声线本就低沉的他此刻刻意压低了声来诱惑她:昭昭吃点甜的?
温昭昭皱起眉偏头。躲过他的手,以及桂花糖。
再过片刻,我便要走了。宋池的手势没变,声音里泛出笑,接着说,在家乖乖等我,打完这场胜仗,就回来操你。
嗯。吞了一口苦涩的药汁,温昭昭淡声回应。抬眼看他,着一身黑色铁甲,长身玉立的身姿和坚韧不拔的眉眼,端的是整装待发的模样。
你要喝?她瞥向手中的搪瓷碗。这一年里她喝着避子汤的次数早已数不清,却依旧无法适应这种苦。
宋池将手里的油纸包丢在她身旁,偏过头顺着她的手劲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