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呢？”江白从后视镜中攫住他依旧苍白却淡静的脸庞，悄悄观察他的表情，等待他回答。
瞟一眼直路，瞟一眼柳长卿，静静等着。
等了许久，柳长卿的面容毫无变化，双唇也不动分毫。他明明似不耐烦且不解的，却依旧清淡如风不动声色。江白紧紧抿了抿唇，改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着迷古籍？”
“你觉得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会否就潜藏在我们身边？”
“你若相信，魑魅魍魉无处不在。”
“我说的是人。”他纠正补充。
“等着在好友列表里多了‘江白’两个字。”他笑着说，却忽而话锋一转，“你喜欢猫吗？”
柳长卿平静摇头。
“你喜欢狗吗？”
“加了方便。”
柳长卿冷淡坚决回道：“公事请打电话，私事不必找我。”
江白目视前方，巧打方向盘避开迎面而来超出双黄线半车的货车，痞痞笑道：“可我喜欢公私不分，那怎么办？”
这句话说对了吗？或许吧。江白如此想着，不再言语，却对他所说
“光若生物科技集团似乎要招收助理，估计是要顶替梁博生的位置，你若认识人，可以叫他去试试。”
“听生物系麦教授说，昨日便已经招了，他挺惋惜麾下学子没能去。”
“哦？你昨日应该远在万里之外忙着发展你的爱好，怎的有空与别人打电话闲聊？”
良久之后，在江白以为他不再回答他的问题时，他终于有了反应。在他波澜不惊底下，江白瞧见了失落了不知多少年华的暗涌。
“……因为对从前一无所知。”他说时，寥落盈满双眸，华灿星月霎时黯淡无光。
江白掩饰地哈哈一笑：“从来文史不分家，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如若确定有这种人，便有可能。”
“你说会是敌是友？”
他反问：“事无绝对，只有相对，你说是敌是友？”
他神色一滞，不言。
“你喜欢猪吗？”
他不解，不答，满目无语转头看向窗外。
“……”
“你且等着。”
柳长卿不闻下文，向他投去一抹疑惑。
“……他给我发的chat消息。”
他瞥他一眼，饱含笑意。“原来你也用，加个好友怎样？”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