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茗的紧揪的心也微微落地,她抽泣一声,急忙跑到门外打电话给凌一。
你好,哪位凌一还没说完,便被何茗一顿噼里啪啦的臭骂。
凌一正在上课,他歪着头认真分辨了一下声音,试探问道:何茗?
夏时还没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就休克了。
失血性贫血。
何茗看着报告单,有点恍惚。
血几乎染了一床单,满满的猩甜扑面而来。
你.......看着脸色青白的夏时,何茗楞住了。
你疯了吗!
凌一忽视了对她的心理护理。
他的爱让她更加不安,这才是让她抑郁和躁狂相互交替的根本原因。
她是那么的敏感。
怎么了?何茗心里一咯噔:莫非夏时那丫头出事了?
何茗急忙的向房间跑去,果然在床上看到熟悉的身影。她反射性的摸了摸夏时的额头,冰冰凉凉的,没发烧呀。
小时?何茗微微揭开夏时的被子,摇了摇:你怎么了?
我想回家,但是你不能走。夏时重复道。你不能丢下我。
凌一了然,紧紧的抱住了夏时,让她把眼泪都擦在了他身上。
原来她一直觉得自己没人要。
输完血后,夏时的病情逐渐稳定。
暂时没什么大碍了,可以回去好好休息。医生反复叮嘱:记得注意安全。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人儿,凌一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才后知后觉衬衫湿了一大半。
我不碰你,小时你别激动。凌一急忙说道,双脚迟疑的往后退了退。
先别打扰她了,病人家属跟我过来一下。一个戴眼镜的医生轻轻咳了一声,把凌一叫了出去。
精神病患者的最极端行为,自杀。
来到急诊,说明来意后,凌一大步的往里走:何茗,小时在哪?
这里。何茗从房间里出来,挂了电话,看到了到处张望的凌一,指了指房间。
小时!凌一看着床上被约束带绑住双手的人,眼前一黑:伤哪了?现在怎么样了?
自杀?!
凌一的心仿佛被捅了一刀。
何茗没有多说,报了个地址,就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哎呀,我忘了今天周一!何茗后知后觉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鱼骨歪了歪头,它好像不太认识面前的这人。
女人放下旅游时搜刮来的手信,挠着猫头,臭猫,不认得我了?亏我之前还替夏时照顾了你好几天!何茗皱眉:小心我叫夏时养只狗给你争宠!
你在哪呢!赶紧来医院,你家夏时出事了!
夏时怎么了?凌一急了。
自杀。
医生熟练的帮夏时消毒伤口缝针,缠上厚厚的绑带。
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随着鲜红的血慢慢的从滴管中注入夏时的身体,心电监护仪显示的血压也渐渐升高,慢慢恢复到了正常。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打着窗户。
何茗喊叫的声音也逐渐被雨声覆盖。
雨大了起来。
放开夏时没睁眼,她慢慢转了个身。
侧身间,手腕内侧那抹滋润的暗红刀痕十分刺眼。
何茗不可置信的将整个被子揭开。
嗯,我们回家,放心,我不走。
无论是面对家人,还是恋人。
夏时的前几段感情,应该是因为她发病而结束的吧。
再加上她童年亲情的缺失
小时,感觉好一点了吗?凌一轻抚着夏时的脸,却发现手上一片湿润。
不要走夏时抓住了凌一的手哽咽起来。
好,我们不走。
想治愈,单是药物治疗远远不够,还要进行心理干预。
否则她将一直徘徊在极端的边缘。
思维跳跃,幻听,抑郁,躁狂她心底里的东西,已经成为她的心魔,牢牢将她捆住。
夏时已经醒了,她正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一听到凌一的声音,她便挣扎起来。
别碰我,你走开夏时的声音略带哭腔。
一时没注意,约束带碰到了缠着绷带的伤口,她疼得直发抖。
对不起,这堂课自习。回过神来的凌一对着一班学生匆匆丢下这句话,便跑出了教室。
凌一疯了似的踩油门,副驾驶座上放着的手机不停的打电话给夏时。
却一直没人接。
喵吼!鱼骨吼了一声,咬着何茗的裙摆便要往房间里拖。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管谁都好,快来救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