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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华(女尊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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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皎皎。(一万四千字超长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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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沛恒点头,又大着胆子道:只是帝君着实辛苦,后宫中这么多琐碎之事,他从早到晚都不得歇息,身子又欠安陛下,宫中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人,可以给帝君帮忙,协理后宫事务的?

宫乘月没料到他突然提这事,思索了一下笑道:久闻孙侍君在家中之时一直帮着姨母管账经营,你眼下这样问了,那这人舍你其谁啊?

孙沛恒倒也坦荡,说出来不怕陛下笑话,小人确实也管过家中几十个店铺掌柜,若是陛下和帝君肯让小人试试,小人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和帝君分忧。若是因此能与陛下和帝君多多亲近,那自然也是再好不过的,是小人前世修来的福分,也算是小人没有白进宫一场。

孙沛恒立马凑上去,低头看她问:陛下想我怎么伺候您?

宫乘月半侧身,以手支腮斜在榻上,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孙侍君,你觉得帝君如何?

孙沛恒怔了一下,随即很快答道:入宫前小人便曾听闻帝君出自河间谢家,风姿卓绝,有仙人之态,入宫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而且

江南总兵将大半盐匪投入知府大牢,挑了剩余几个盐匪头领,与盐商和贪官们一同押送上京,交由吏部、刑部共同发落。

这次去和安县剿匪,也是朱雀营打的头阵。

盐匪村在两座山谷之间,头尾一封,便无人能出得来。

夜枭局先行漏夜潜入谷中,将守在山谷两头的匪兵结果了,朱雀营再从远处山顶射下火箭,将村中建筑烧得七七八八,总兵府的三千重兵才一拥而上,将匪众轻而易举地一网打尽了。

还是宫中那位侍君入了皇帝的法眼,要抬位份了?

谢子澹尽力不去细想。

坚持不肯留在芙华宫中过夜,是因为他近来夜夜都会失眠惊觉,偶尔浅浅入睡,也会很快醒来,一旦醒来便要心悸吐血。

陛下若想有人陪,那宫中多的是年轻乖巧的小郎君。他跪下告辞,深深叩首道,臣还是不耽误陛下了。

这一日对他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意外之喜了。

皇帝虽然不说,但他早已猜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她才会这般刻意安抚,想给他留些快乐的回忆。

你好好儿接着画画吧,朕和帝君便不在这儿碍手碍脚了。宫乘月寻了机会打断他,拍拍他肩,终于拉着谢子澹走了。

可折腾了这一番,她已没有心情跟谢子澹说谢淳的事了。

晴光潋滟,岁月静好,她竟舍不得破坏这偷得浮生的半日闲了。

裴嘉梁颇为失望地嘟囔了个哦,谢子澹提醒他道:当着陛下的面,尽顾着自己要东西,成何体统。

裴嘉梁幡然醒悟,也不害羞,拽着宫乘月袖子把她拉到自己画到一半的画作面前,问宫乘月:陛下觉得小人画得如何?

宫乘月低头认真看了一会儿,赞许道:你将这园中假山树木画得栩栩如生,比真景还好看些。

两人看着颇为熟稔,谢子澹无奈地嗯了一声,又对他道:还不见过陛下。

裴嘉梁这才转过身来看见了宫乘月,慌慌张张地撩袍要跪下。

宫乘月笑着扶住他,问:久闻裴侍君擅长丹青,原来竟是个嗜画如命的人,怎么一个人出来画画,也不带个内侍?

宫乘月抬头看看他,摇头道:朕并未担心,只是随便问问。

孙沛恒不再追问,只将棋盘移到一边,小心地坐到宫乘月身边,又问:陛下今日单独叫我来侍寝,难道只是下棋的吗?

他倒算胆大,宫乘月一笑道:你还想做什么?

宫乘月顺着谢子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小舟前方的湖岸边蹲着个人,几乎是半趴在地上的,面前大石块上铺着宣纸画笔。

这边已然乱了一阵,裴嘉梁却还浑然不觉,投入地画个不停。

谢子澹微微摇头,轻声对宫乘月道:裴侍君一旦开始画画,就如老僧入定,打雷闪电都叫不醒他。

谢子澹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认真答道:那两位叔父,都是母亲娶回来管理庶务的罢了。平日里母亲忙于政事,少在后院停留,连我都很少见到她。

他笑了笑,人人都说河间谢氏,惊才绝艳,可只有一点,据说谢家的人一辈子都只有一个铭心刻骨之人,遇不上倒也罢了,遇上了,便可为之生,为之死,把其余一切全都抛下听说父亲在世时,母亲虽喜欢他知书达理,可又嫌他太过内敛,不够识趣,两人只能算得上相敬如宾,并不是什么神仙眷侣。若按母亲的心思,她应当是想要一个又斯文又热烈、文武双全之人,可这样的人儿,上哪儿去找呢?

不知那位江南的匪首到底是怎样的人物,竟然能让一贯稳重的谢淳都迷失了心窍。

他侧头看她,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发顶,又将脸往她发间埋了埋。

无论何时何地见到她,他都能感觉到同样的怦然心动。

不论她是高高在上、冷静疏离的帝王,还是眼下这个贴着他亲昵无间的小娘子,他都一样珍重喜欢。

她抬手按了按他眼下,若有所思道:若我不是皇帝,你也不会中北狄人的毒箭了。

谢子澹仍旧不出声,小舟晃晃悠悠地行了几丈出去,他才幽幽地道:人各有命,臣这条命,注定是要为陛下牺牲,为大晏牺牲的。

你乱说什么!宫乘月马上按住他唇,总说什么生啊死的,朕可真要生气了。

他知道宫乘月不是贪图享乐之人,一日之中吃喝玩乐的时间极少,突然心血来潮叫他泛舟,一定是有事了。

宫乘月坐到他身旁,靠在他肩上道:就是看天气极好,想着你我二人每日都忙忙碌碌的,都没空看看花开,听听鸟叫,便想着来泛舟啦。

谢子澹伸臂揽住她,陛下日理万机,虽身为九五至尊,时间却都不是自己的,实在是身不由己,辛苦之至。

不叫人去帮他,怕他累着,叫人去帮他,又怕他气着,以为她是要抬举别人,分他的权。

宫乘月知道陈素和刘安都帮不上大忙,能安抚谢子澹的,只有她一个人。

宫乘月极少为这种小事上心,这次却琢磨了好几日,才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特意叫了谢子澹去后海泛舟游湖。

身子上的事,臣还能靠滋补养生之药勉强给帝君镇着。陈素小心道,可帝君心思沉重,郁郁寡欢,兼之日日殚精竭虑统管后宫,这再好的人,也架不住这样消磨

宫乘月看向一旁的刘安问:你日日守在帝君身边,觉得他近来如何?

刘安支吾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最终却还是只道:帝君依旧是那样,他总说自己是体虚气弱罢了,请陛下无需担心。

当时只觉得奇怪,怎会有人为了私情而忘记身上的责任,甚至是江山社稷?

但想到自己这一阵子的举棋不定,她忽然有些理解谢淳的所作所为了。

谢子澹是何时开始能让她这般动摇的,她其实并不清楚。

宫乘月抬抬手,示意十一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深思片刻,对十一道:你传我的手谕给江南总兵,剿匪时无论如何留那匪首一条命,把他和谢淳都带回来,朕要好好审问他们。

十一点头去了。

身在至尊高位,千万百姓的福祉都寄于她一人身上,她能分给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心思,少之又少。

这边等着江南之事落定,那边宫乘月便已会同内阁,在户部重新调了几名年轻官员,命他们开始修研一条鞭法,以便后续能及时补上谢淳的缺。

调兵剿匪乃是大事,底下动作再快,没有一两个月只怕也不会有结果。

当然见过。孙沛恒说话落落大方,并没有瑟缩之态,口齿伶俐,思路清晰,我朝虽以女子为尊,但大到一个村子,小到一户人家,都还有男子欺压女子的。

为何会有这种事?

有些人家是主母身子不好,要靠男子出门赚钱养家的,有些地方则是整个村子都要靠男人做活的譬如那些采石为生的地方,男人一旦能赚得多些,自然腰杆子就挺些。

孙沛恒满面通红,坐起来胡乱穿上衣裳。

一般侍寝都不能留宿皇帝宫中,宫乘月叫了女官过来伺候自己更衣洗漱,孙沛恒自己整理好了,便自觉要走。快走到殿门时他又停下脚步,对仍半躺在榻上的皇帝小心道:陛下放心,小人定当好好努力,绝不只会说,不会练。

他说完跪下磕头,爬起来便小跑走了。

宫乘月尚有闲裕睁眼看了看,见他一本正经皱着眉头的样子,便忍不住又无声偷笑起来。

许久没有与男人这般亲近了,好在孙侍君是个令人如沐春风的人,宫乘月颇为放松地闭上了眼。

青涩的侍君虽没让她觉得多少刺激,但勉强也算是身心愉悦。

他大着胆子又往前挺了挺腰,缓缓地入了个顶端进去,便不敢再动了。

皇帝倒不耐烦了,按了按他劲臀,暗示他动起来。

初尝滋味的侍君自然是懵懂而青涩的,即便是孙沛恒这般落落大方之人,此时都瑟瑟发抖,紧紧闭起了眼睛,全身绷得硬邦邦的。

一直游刃有余的孙沛恒在贴近芳泽时红了脸,害羞垂头道:小人没什么经验,陛下不要、不要嫌弃小人

宫乘月这回当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若是在这事儿上有经验,这会儿便要被拉去宫刑了。

孙沛恒也跟着她笑,两人稀里糊涂地抱了会儿,宫乘月心情好了些,抬腿勾住他腰,拿一根手指勾起了他下巴,晶亮双眼迎着他目光,轻声道:今晚便教你些经验,如何?

宫乘月并不害羞,抬手便探到他腿间摸了摸。

能进宫的男子,那处都不会小。

她撤回手来,嗔道:不自己脱了,难道还要朕帮你?

<h1>45.皎皎。(一万四千字超长章)</h1>

宫乘月心中大大后悔,当即便甩下宫望月,摆驾回了尚书房,叫回了内阁诸臣,亲自下旨,命人带她的口谕去江南总兵府,立即去和安县将盐匪一网打尽,将涉事官员统统押回京中处置,并将盐匪头颅悬在城门外十日,将他们的胡作非为告诸天下,以儆效尤。

应对非常之事,便该用非常之法。

宫乘月连连直笑,都说商家之子心眼儿多,你这人倒实诚,有什么心眼,还都说出来。

她冲他招了招手,孙沛恒便凑过去,也不敢造次,只小心地撑着胳膊,伏在她面前。

皇帝抬眼看他,只见他生了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神采熠熠的,脸上又带着不卑不亢的笑,令人颇为舒适。

他顿了顿,宫乘月不禁问:而且什么?

孙沛恒诚恳道:而且帝君为人端直,心思缜密,不单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就连宫中庶务也都安排得极为妥当,不说别的,单就与小人同期入宫的这么多侍君,虽然住处份例都是一样的,不得越矩,但帝君每日都会跟我们诸人一一谈心,连每人日常爱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有什么喜好,都了如指掌,一一亲自照拂。每日小人与其他侍君去跟帝君请安时,他也从不摆架子,只是反复叮嘱,叫我们有了机会便要好好伺候陛下。

宫乘月笑了笑,这么说来,你们都很敬重帝君喽?

但在这被俘的近百名盐匪中,并无匪首的踪影。

据称,匪首前几日便已不知从何处得了风声,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十一先行回京覆命,据她揣测,极有可能是谢淳先听到了风声,通知匪首,让他先逃了。

孙沛恒见她并无嫌弃躲避之意,便大着胆子伸手搂住了她肩,陛下,女子生来就比男子更能享受鱼水之欢,也无须克制,您又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这长夜漫漫,不做些愉快的事吗?

他说的直接,但神情又不猥琐,反而带着一股坦荡的风流。

宫乘月笑笑,在榻上半躺下来,对他勾了勾指尖。

他甚至不敢让刘安发现,每夜偷偷在枕下藏了帕子,第二日再亲自偷偷将染了血的帕子烧掉。

皇帝的将来,应当是属于裴嘉梁那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的,而不是他这样行将就木之人的。

江南总兵府下辖一营,名为朱雀营,得名于该营善用火攻,往往兵不血刃,不战而胜。

就如刀头舔蜜,蜜舔完了,接下来的,就该是刀了。

是前朝有人弹劾,觉得他占着帝君之位,又不能行帝君之实,得早日废了?

是霍冲传回了什么消息,他的毒终究无解?

两人在园中逛了半天,回到皇帝的芙华宫中用了晚膳,还对弈了两局,仿佛回到了刚成婚、宫乘月还未做皇帝、谢子澹也未曾中毒之时。

当时他们还是少年妻夫,身上没有重担,也无需顾虑他人,算是人生中最写意、最如胶似漆的一段时光。

入了夜,谢子澹便不肯在芙华宫中逗留了。

裴嘉梁洋洋得意道:宫中的御花园虽是四十九年前的山水建造大师所建,但历久弥新,期间多经翻修加建,就如锦上添花,譬如这东北角上的凉亭,用的全是湘竹

裴嘉梁说到这些便头头是道,滔滔不绝,宫乘月被他拽住了,一时竟脱不了身。

他年轻热忱,兴兴头头的样子,倒也让人实在不忍打断,宫乘月听他说话便听了半天,不知不觉便快半个时辰过去了。

裴嘉梁嘿嘿一笑,摸摸脖子道:小人嫌旁人碍手碍脚。

哦,那朕和帝君先走了。宫乘月拉着谢子澹作势要走,裴嘉梁倒没谢罪拦她,反而叫住谢子澹道:帝君!你说的那套紫毫笔,何时能给我啊?

谢子澹皱眉道:前日才赏了你一套白玉管的,这一套再等等吧。

宫乘月也摇头,毕竟是为了画亭台楼阁才进宫的人。

裴侍君画的可不止亭台楼阁,山水风光,花鸟鱼虫,他都爱画。

小舟往湖岸驶去,几人下了船,在裴嘉梁身后站了半天,他都没发现来人了,最后还是谢子澹上前,弯腰拍了拍他肩膀,裴嘉梁才猛地醒过神来,噌地一下跳起来叫道:帝君!

宫乘月长长吸了口气,刚想开口跟谢子澹说谢淳一事,突然听见身后划船的小内侍高喊了一声:什么人!

谢子澹转瞬间便已将宫乘月护在怀里,待看清了远处那人,才放下心来,缓缓松开了怀抱,陛下莫惊,那是裴嘉梁裴侍君。

首辅裴肃清的儿子?

天色碧蓝如洗,春风和煦,暖意袭人,他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终结。

子澹,听说你母亲与父亲曾是一对神仙眷侣?那她与现在你家中那两个叔叔,关系如何?宫乘月突然问。

谢子澹的父亲去世得早,后来谢淳又娶了两个郎君回家,只是那两人颇为低调,几乎没听说过他俩的传闻。

他对她轻轻地笑,顺势亲了亲她指尖,皎皎恕罪,是臣唐突了。

她心里莫名地难过,紧紧环住他腰,脸在他颈窝用力蹭了几下。

出来时她特意卸了帝王冠冕和满头珠翠,这会儿仅在发间插了一支金镶玉的步摇,撒娇起来的神态,就是个年轻烂漫的小娘子。

宫乘月拉住他手,是啊,有时候觉着若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帝君,咱们就做一对平凡的妻夫,倒也很好。

谢子澹不出声,宫乘月抬头看他,只觉得他似乎又清减了些,眼下也有微微的青翳,气色明显不佳。

后宫人多了,事儿自然也多了。她知道谢子澹是殚精竭虑的性子,即便派再多人给他帮忙,他也绝不会偷懒放下心中担子的。

宫乘月皱起了眉头,孙沛恒笑道:陛下无需担心,小人虽去过大晏朝所有行省,但真的男尊女卑的地方,少之又少。个别作奸犯科的人,不成气候。就像天下之大,总有小偷强盗吧?也没见他们翻出什么花来。

宫乘月若有所思地捏着棋子,迟迟没落子。

孙沛恒盯着她看了会儿,大着胆子将她指尖的棋子抽了出来,越过棋盘探近了些,放轻了声音道:陛下,我朝女尊男卑二百余年了,从未出过乱子,陛下励精图治,是不世明君,怎么担心起这个来了?

宫乘月连日来事多心乱,已许久没有见过谢子澹了。

午后阳光明媚,两人乘了小舟,只带了两个划船的内侍,也不用去哪儿,只在碧蓝色的海子上漂着。

明明是轻松惬意之事,谢子澹却皱着眉头,问:陛下今日为何想起来叫臣一起泛舟?

宫乘月又问:朕让孙沛恒去帮帝君管理后宫,他做得如何?

孙侍君聪明玲珑,为人和善,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只是刘安小心地看了看宫乘月,只是陛下派了人去给帝君帮忙,只怕只怕帝君反倒要胡思乱想。

宫乘月只能无奈叹气。

谢淳的事,她总要提前跟谢子澹打个招呼,不能叫他措不及防地听见这样一个灭顶之灾。

宫乘月先在太医院院正陈素来给她例行诊脉时,问了问帝君谢子澹的近况。

陈素其实也说不出什么新鲜话来,谢子澹这两三年来一直被奇毒纠缠,虽然这毒平日不会发作,但他本来也不是强壮之人,日久天长下来,还是逐渐虚弱下去。

先皇在世时经常曾跟宫乘月说,女子最怕便是为情所困,天下男子何其之多,万万不值得与某一个人天雷地火,耽误了正事。

男子虽有诸多弱点,但冷情薄性这一点,倒是颇有用处的。

皇太女与公主从小读书时的要紧一课,便是要学历朝历代那些女子为情所困的悲惨故事,引以为鉴,像谢淳这种事,宫乘月从小看了不知多少。

而夜枭局动作要快得多,十一去了江南,不到半月便回来覆命了。

据她打探,谢淳是跟盐匪首领有了私情。

那首领刚过三十的年纪,据说文武双全,又生就了一副好相貌,更兼一样,极善梨园之事,自己唱得一把好戏不说,还专门养了几个戏班子,时常同台献艺。谢淳初到江南时,便是在盐商家中唱堂会时认识了这名匪首。谢淳也是爱戏之人,两人不知如何便渐渐深交起来。那名匪首深憾自己是男儿身,无法参科入仕,否则只怕也是忠臣良相之才,谢淳与他相处久了,竟也对他这疯话深以为然两人颇有知己之情

宫乘月捂脸直笑,笑完了缓了一会儿,却又紧紧皱起了眉。

今日过后,江南那边只怕掀起轩然大波,谢淳一旦落马,新税法该如何推行下去,也成了未定之事。

刚才的片刻欢愉,不过只能让她暂时忘却一个皇帝的烦恼。

孙沛恒虽尽力坚持,却还是没过多久便颤抖着射了。

他有点儿难以置信似的,啊地一下闷闷叫出声来。

宫乘月将他拉下来抱住,轻抚了两下他的背,低笑道:孙侍君,你口才不错,至于其他亲近之事还需多多努力。

宫乘月分腿勾住他腰,带着他冲撞进出。

他渐渐领略了滋味,掌握了节奏,谨慎而稳定地顶弄。

不敢出声,他费力地咬紧自己嘴唇。

入宫的侍君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孙沛恒激动得手抖,又不敢用力,费了半天工夫,才将她裙子撩起,亵裤褪下。

他小心翼翼地跪在她双腿之间,见她已经仰面闭上了双眼,颇为闲适的样子,才又分了分她腿,拿自己翘立着的阳物顶了顶她腿心。

她不闪不避,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孙沛恒笑着半坐起身,飞快将自己脱得只剩中衣亵裤。

他直接却不鲁莽,跪坐在榻上,认真地问:陛下,小人当真有这种福气吗?

她伸臂抱了抱他,只觉得大腿上被他硬梆梆的性器顶着,硌得慌。

前朝之事无人敢往后宫嚼舌根,在谢淳被押送回京之前,谢子澹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事虽已有了决断,静待和安县那边传回消息便可,但宫乘月到底心思不宁,当晚也看不进奏折,于是便叫了孙沛恒来侍寝。

他从小跟着姨母走南闯北做木材生意,见多识广,宫乘月叫了他来,只与他在榻上支了棋盘对坐,边下棋边问:孙侍君,你在我大晏朝,可曾见过男尊女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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