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此刻也扭过头,他脸上此刻有了点血色,对着詹轩义嘴唇轻动:“替父过新婚夜,大爷觉得怎么样?”
詹轩义合上了眼睛,没有说话,只伸手去掐下了那支隔住他与南音的白牡丹。
次日都知道了,大爷昨夜发酒疯,也兴是借酒表示不满,一晚上竟将老爷最爱的那片牡丹林全拔掉了。
“哦?那看来让大爷失望了。”南音面上竟不见生气,把他拉起身来,拉着他朝花园走:“走,去醒醒酒。”
詹轩义乖乖跟着他走,被推倒进深深的花丛里,内穴挤进圆涨的烫物,才明白又是中了他的计。
那件东西硕长粗圆,微弯,詹轩义这些日子被迫尝了个透,每轻轻一抽送,都很要命,手脚早酸软起不来了,只知道伸手揽紧他的背,轻吻着他的耳朵。
好在婚期很快就来了,在阳春三月的中旬,在亲友一众低声议论声中拜过堂,酒宴从早上摆到晚上,詹老爷高兴,一时竟老夫聊发少年狂,酒一杯接一杯的喝,送走宾客,已是夜深,到了洞房瘫软一片,不省人事。
南音自己扯去红盖头,去把这人喜服脱了,抬到床上,给他一身酒臭熏得迟迟松不开眉毛。
对镜摘掉了霞帔钗戴,散了头发,推开窗吹了会儿春风,想着出门走走。
夕阳彻底被远方的土地吞掉了,这间不点灯的杂物房被夜涌满,空气中逸散着谷物的香气,不久,这不见底的黑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夹在肉体拍击的声浪中。
中途换了姿势,南音把詹轩义面朝上压在谷物堆上,竟低头去与他深吻,舌直往喉咙搅,把詹轩义下半张脸都亲得湿淋淋的。詹轩义被吻得头发昏,脑子里竟想着:他的舌头竟然是热的。
汗水、交合处的淫液,沿着詹轩义赤裸的躯体淌到粮食口袋上。
南音拿起茶喝了一口:“再等等。”
南音负手,眉心轻皱,眼睛垂着,薄唇抿得平直。柳舒舒知道他这又是在想办法了,南音此前是他们那伙骗子的头脑,想事平常都这样,比他平常还冷。
见南音坐下,柳舒舒忙给他倒了杯水,端过去,试探着劝说:“要不咱们回江南?他们也都不想让你走,你才二十五,不用这么早金盆洗手。”
南音把水放下:“十年后,这副皮相会成什么样子,谁也不清楚。”
门给人前二后三的敲了五下,柳舒舒说了声进来。
南音直切正题:“你下药了?”
柳舒舒翻了个白眼,把腿翘到平常开药的医桌上:“我下个鬼。他遗嘱都没给你写呢,我下了,这么些天不就白费了,这家产不就白白便宜詹轩义那小子了吗。我还以为是你,嫌他太恶心了,不给他碰,才出此下策。”她说着撇撇嘴:“你也真是,不给老子碰,倒去干人家儿子。不过詹轩义那小子嘴贱,活该,你亲他的时候就该把他舌头也给咬掉。”
詹轩义就颓唐地坐在一袋麦子上,长腿在地上漫无目的地划来划去,因为不敢点灯,整个房间昏暗,都快看不清对方面目。
南音扯松领子:“大爷等急了?”
詹轩义这些日子给他教训怕了,不敢答他的话。裤子褪到脚跟,转过了身,犹豫了一下,又想起他上一次的教嘱,羞耻地咬起嘴唇,将上半身整个压在那袋麦子上,两手伸到后面,抓着两边屁股蛋子掰开,把中间自己扩得松软的穴口朝向即将成为自己继母的男人。
可是詹老爷也没办法痛打自己这个不孝子了,因昨日那一场酒,他病倒在床,连起身都难。
如此一病半月,詹府上下人心惶惶的。
……
牡丹丛中,每一动,便听得到牡丹枝叶发出擦动的声音,南音的长发落到脸上,詹轩义自发间嗅见他身上独到的那股香气,幽幽的,身上的喜服衬得他愈发白皙干净。
牡丹花影错错落落的,詹轩义仰望着他,昏昏地想,莫非他真是广寒宫中的仙人,才会脾气,身体,都那样的冰凉。
二人射出的膻腥气被牡丹的苦香遮住,南音翻过身,把牡丹花压毁了几丛。硕大的花骨朵砸到脸畔,詹轩义透过白牡丹,定定望向闭眼吸气的南音。
谁知一推开门,便见靠墙抱膝坐着个人,浑身醉醺醺的。
南音回身合上门:“大爷到这里来做什么?”
詹轩义头埋在膝盖里,酒喝得舌头打结:“看你会被我爹操出什么样的声。”
事后詹轩义瘫在粮食上动弹不得,风吹开乌云,月色照进来,南音穿好衣裳,临走前负手去詹轩义面前转了一圈,手指在合不拢的肉穴中搅了搅,最终依旧嫌脏的蹭在詹轩义脸上:“大爷下面流的脏东西怕是都渗进粮食里,全府的人改天都要吃大爷滋润过的这种粮食。”
詹轩义气得嘴唇发抖了,又不敢骂他,怕他再想出什么新的方法来整自己,只能伸手把脸捂住,不让他为自己的难堪而暗自心欢。
想来这段时间,詹老爷和詹轩义眼中这日子都过得太慢。一个日日盼着婚期想着一亲芳泽,一个天天被肏来肏去,对方似乎报仇似的净说些令人恼火的话,不知道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听见这话,柳舒舒又仔细端详了一番他这张死人脸,只气得又想翻白眼,心里暗骂杞人忧天。南音皮肤腻白,黑是黑白是白,冷冷清清,眉目又骨骼清晰,垮不掉。
单凭这副相貌,早在他遇上他们这伙骗子前,独自一个人干,就靠着仙人跳在江南攒了两处房产了。她做梦都想要这么一副相貌。
“那你怎么办啊?詹收丰都成那副模样了。”柳舒舒也坐下,望着他:“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南音站在她面前,此时柔弱气都收了,举手投足,精明而挺拔:“詹收丰得的是什么病?”
他一副正经询问的派头,柳舒舒也实在有些怕这样的他,把腿放下来,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
她只跟着师父学过三年半,嫌太累就跟着江南一伙骗子四处骗人,因为长得端庄,在外人面前很能装样子,从没有出过错,可到底不是真神医,平时骗骗人,治个头疼脑热没什么问题,真让她瞧面临崩溃处处有病的老人,她可治不了。
圆鼓鼓的头顶进去时,兴许是詹轩义的乖巧太让人顺心,南音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却还是没有几分情绪:“好孩子。”
这揉法居高临下,可以说是揉小孩子的,也可以说是揉狗的。
不过于身份,南音已经是他的长辈了,再过几天,按辈分他得叫南音一句小妈。如今被要挟的关系,南音就算让詹轩义在地上学狗爬讨好自己,詹轩义也不一定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