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鹿一样,是真的单纯,还是一个局呢,叶铭想道,手拂过他的喉结处,引得段鸿喉结略微动了动,只要他愿意,段鸿就会立刻死在他手里。
心里暗想:杀了还是有些可惜。
这样想着,便松了手,“叫你休息几日,过些天就是皇祖母的寿宴,我自要进宫,到时你随我一同去吧。”
叶铭瞧那蔷薇打理地整齐,有些好奇这院子里是谁住着,堂屋的门开着,叶铭抬脚就进了门。
结果就和坐在椅子上的段鸿对上了视线。
段鸿手里还捏着本书,起初他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府里的小厮,没想到进来的人居然是王爷。
是啊,段鸿,虽然从未露出什么马脚,但又总觉得不大对。
叶铭又想到那日背对着刺客的段鸿,猛地推开自己,冲向那把直向他来的长剑,若这是个局,那就是叫他放下对段鸿戒心的局。
“本王知道,你们先做好自己手里事吧。“
近日叶铭没叫段鸿来伺候,此时看见段鸿自己悠哉地捧着本书,惊讶之余心头莫名窜起一丛火来,见段鸿慌忙从椅子上起身给他行礼,便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伸手去夺他手里的书,“段鸿,本王没叫你伺候,你倒是很清闲啊。“
段鸿挣扎着要起身,他见王爷心情不好,又不知道该怎么答,只好扯着叶铭的袖子,请王爷叫他起来。
那双眼睛里干干净净地透着亮,乌黑的眸子直盯着自己,眼尾微微上挑,倒叫叶铭觉得这双眼睛与这简朴的屋子有些不相称的华丽感觉。
慕寒也没有多说什么,领命去了。叶铭自己盯着桌案上的书册发呆,太子,无论如何也没有杀他的动机,那么就是东宫有了奸细,又想到段鸿,一阵心烦,实在不想看他一身血躺在地上的样子。
左右事情搞得他烦乱,好似这天地之间只有自己在如此挣扎,恺效,景湛,说到底还是旁人,他有些悲观地想着,起身出了门,在府里随意乱走。
七拐八弯走到一个小院子里来,这院子里打扫地很干净,却没看到有人,院墙下一个花圃里,火红的蔷薇开的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