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没说,只道,“为此,我愿意默默陪护左右,不越雷池。”
“那你又为何反悔?”左靖不爽,把雄子小心抢回自己怀里,小家伙抬头看他一眼,也扭过头,不想理他。
他心一下子化成水,突然什么小情绪都没了。
“是。”李承哲犹豫的看了弟弟一眼,干脆承认了。果然,弟弟拉平了嘴角,不高兴的扭过头。李承哲宠溺的注视他,心里暖暖的。
新帝更酸了,咬着牙问,“那你是要反悔?”
“没什么反不反悔之说。此事的决定权从不在你我。”承哲说,“我起初确实是这个打算,想要给弟弟一个归宿。我虽爱极他,但我们终究禁忌,即便我们二人已不在意血缘关系,但我父尚在,他本已大受刺激,不论是我还是小泽,都不想再伤害他了。所以我,不是好选择。”
左靖心里泛酸水,不自觉挑刺,“为何那时才动手?我见了清清被那样对待,一刻也忍不了。你却挺能忍耐。”他当时也想准备万全再动手,可看见他受欺辱,他便怎也忍不下去。
“是我阻止他的。”泽清笑笑,“我认出哥了。每次有宴会我都不告诉他,驸马爷也不会被准许参与进来。他都不知道宴会上怎样的。”
李承哲痛苦的闭了下眼,声音嘶哑,“对,我一开始不知道。全心发展力量,没想到他们做的那般过分。都怪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几欲反震自己,被弟弟敏感的察觉,按住他的手。
絮絮叨叨的声音淹没在树叶飒飒中,随风而去。金灿的日光照到三人身上,暖洋洋的。
与你偕老,乃我人生最大幸事。
——完——
左靖又心疼了。
“别露出那种娘唧唧的表情。”李承哲不耐烦的看着他,冷酷问,“所以你基本都清楚了?我要从哪里开始说?”
将军面对他没好脸色,“大殿做爱之后。”心想,这小人态度与之前可谓天差地别。果然十足十的不可信。
左靖和李承哲把爱人夹在中间,一人霸占半边,闻着雄子熟悉的香气,也陷入沉眠。
那道重要的选择题被三人忘到脑后,一忘就是五十年。等到他们一起过了一辈子,垂垂老矣时,左靖和李承哲才又想起来。围着泽清问,“清清/小泽,选择的时候到了,老后你要和谁合葬?”
泽清躺在摇摇椅上,笑着耍赖,“不选,不选。”
“乖,清清。我这就给你。”左靖疼爱的亲了亲他的嘴,仗着自己没穿衣服,后穴蓄势待发,直接强占先机。须臾间,就和清清结合在一起,迅猛动作。
“唔嗯嗯……”泽清惊喘吟哦起来,手胡乱抓着他们。
新帝一只手放在了雄子胸上,被李承哲不留情的甩开。驸马爷霸道的占据了整个上身,和弟弟缠绵接吻。手爱怜的挑逗小乳头,脱衣服的速度快极了。
泽清迷茫的看着他,脑子一片混沌。光是忍耐欲望就很难了,他哪有精力关注外界。
如今已经不用服侍人了,他不想让他们认为自己淫荡。
可是,之前每日每日都有好多人操他,现在只有间或几次,他……
“清清,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左靖第一反应道歉,“是不是因为我们擅自决定你的事?我再也不会了,你不要生气。要不你打我吧!别自己憋着。”他忧心忡忡的碰了下雄子肩膀,不敢使力,也不敢擅自乱动,只能絮絮叨叨。
李承哲心细一点,但也被担心扰乱了头脑,他“胆大”的把头凑到弟弟耳边,“小泽,你生哥哥气了吗?我……”
刚开口,被热气钻入耳朵的雄子一颤,呻吟出声。
“我穷尽全力,为的不就是他平安喜乐?平安与喜乐缺一不可。所以,我明白了。选择权不在你我,在小泽。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选择我或你,还是三人一起生活,为了他,我全都可以。”
“况且,”他露出栽了似的笑容,“千言万语说尽,也不过是我不甘心。只有他放弃我,我怎能放弃他?”
左靖也看着怀里的人,神情与李承哲如出一辙,他低笑着,胸腔嗡嗡震动,“李承哲,我很讨厌你。但在这一点上,我无法反驳。”
“我的确是小泽的哥哥,也许你听过。魏泽恒,我以前的名字。”
“嗯,我之前莫名其妙入了梦。”左靖打断他接下去的话,直言道,“看到了一些事情,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比如,”他犹豫了下,雄子对他点点头,面色平和。他这才说,“比如你和清清在金銮殿做爱。”
“是真的。”李承哲点了点头,和雄子都没什么反应。
“我说过了,无甚反悔之说。”他皱眉,自己往前贴了贴,贴在雄子身前。两人几乎把人夹住,都专注的注视他。
这种情况下,泽清不适的动了动,感觉又要脸红了。最要命的是——他身体好像发热了。他默默拉紧被子,遮住自己。
“只是,我明白了。”李承哲把分给情敌的微末注意力收回来,全心盯着弟弟,难掩深情。“情爱之事,不是能够做权衡的等价交换。若是小泽不欢喜你,你条件再好,他也不会开心。他若欢喜我,我再多苦衷,再多衡量,哪怕心里眼里都是他,我若离他而去,把他交给别人,他也不会开心。”
他说出这话时,心里泛着痛意。弟弟肩膀抖了一下,不言不语。他闭了闭眼继续说,“如此,你便不失为一个好人选。我不信任你的感情,——别误会,我对你并无意见。我只是不信有人会比我更爱小泽,更能爱护小泽罢了。”
话音刚落,左靖冷哼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明晃晃鄙视他。
李承哲一点不受影响,“我考察过你的品性、能力,最重要的是你对小泽的心意。觉得你或可托付,小泽做你的爱人,总好过和我遮遮掩掩。”况且我还留了后手,若你做了不利小泽之事,就算鱼死网破,我也会给小泽重新选择的机会。
“别这样说,哥不是刚知道此事就来救我了吗?”雄子还是笑模样,“若是我发展势力,也是要全神贯注的。哥只让人关注我的安危,我既无性命之忧,你又怎会知晓?”
左靖握紧了清清的手。
室内一阵沉默,新帝坐不住,打破寂静,“所以你当初,是不是打着托付清清的念头助我?”他强硬跳过那个话题,导向最终目的。
“也没什么好说的。之后我发现皇帝还在控制我和父亲。小泽又深陷那种境地,我怎可能无动于衷,什么也不做?”
“所以我动用了江湖上的人脉,帮助我假死脱身。企图改头换面另谋出路。不巧被皇帝捉了婿,不得已成了驸马。但我一直暗中积蓄力量,打算弄死老皇帝。若是你那时不起兵,我也会动手的。他们该死!”他说着,回忆自己得到情报那日的场景,气红了眼。
泽清轻拍他的背,默默安慰他。
“那就一起。”左靖颤巍巍亲他一口,拍板定论。李承哲给他扇扇子,吻在嘴唇上。
“这么大岁数了,别伸舌头。”
“多大接吻也得伸舌头。”
他时不时在他耳边说些下流话,什么“骚货”,“婊子”,“想不想被操?”,“说,是不是想要穴?”。雄子表面上抗拒的摇头,但左靖感受的清清楚楚,每次一被这样说,他肉棒就激动的流出淫液,微微胀大。
不由好笑的看着小家伙,也亲昵的叫他“骚宝贝”。
发骚的泽清被两人好生疼爱一番,直到月上柳梢,嗓子都叫哑了。才疲惫又满足的睡了过去。
“不要这样说清清。”左靖冷然的说,对李承哲实在看不惯。
李承哲和他彼此彼此,只说,“这般能让他爽,我为何不做?”反正小泽的一切他都喜欢。
两人警惕着对方,一起拉开爱人的被子。泽清无力的仰躺着,下身湿的一塌糊涂。他可怜的望着两个男人,虚虚张开嘴,渴望被疼爱。
他软倒在被褥上,眼神迷离。光裸的脊背弯起诱人的弧度,瓷白的肌肤在黑发的映衬下,更显诱惑。
他满脸细汗,双腿夹着被子磨蹭着,白嫩的屁股臀肉收紧,大腿都在用力。
气氛轻松下来,李承哲忍俊不禁的摸了摸弟弟的湿发,“原来小泽发骚了?哥哥说的话,是不是一句都没听到?”
“那么,小泽/清清,你的选择呢?”
日头西斜了些,地上的影子也移了位,偶尔光暗变换,大日隐没乌云后,金灿灿的光像被蒙了薄纱,失了耀眼的色彩。
雄子良久不发一语,两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最后被不安取代。泽清还是一开始扭头的动作,一动不动,也不看任何人。
左靖有点郁闷,点了点清清的鼻头,“你们怎么都不惊讶?”
魏泽清笑起来,狡黠的伸出舌尖舔他的手指。他烫到似的赶忙收回来,差点又来了感觉。
“经历的事情太多,早就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惊讶了。”他歪歪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