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就要滑出夏冬来的嘴巴,但他被扑面而来的黑暗打败了,他昏了过去。
,跟第一次有所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捂很久就收了手,只是让夏冬来吸入一小部分的乙醚,但只是那么一点点的乙醚就已经让夏冬来软了身子,方便了秋明春用肩膀把他扛起来。
夏冬来可以说半是昏迷半是清醒地被秋明春扛进了地下室。进入这个他才刚刚逃离的囚笼,还不是太清醒的夏冬来感觉到后背上一阵刺骨的寒意。
原来他的家和关着他的地方离得那么近。
淡淡的月光之下,在无人的小区里,夏冬来在发足狂奔。他拼命跑着,没有目的性的,只是往前跑,跑得越远越好,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榨干,到最后他呼出空气的时候只感觉到了喉咙的干涩,泛出血一般的腥甜味道。
不得已之下,夏冬来只好停下来休息。他蹲坐在草坪上,数着秒的休息,眼睛随意地往四周一扫,心里咯噔一下。这里他好熟悉啊,凉亭,健身器材,还有不远处挂着的小区标识,怎么看这里都像是他住的那个小区,他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这里有哪一个角落是他不熟悉的,他甚至能说出他的位置是处于几单元几号楼。
这里离他住的地方很近。
看样子是没法子扔暗器了,但夏冬来有了新想法,他看到了饮水机上的桶装水。那个塑料桶看来可以用一下,他把倒光了水的塑料桶用手掂量掂量,觉得分量不够,又往里面灌了水,灌到夏冬来觉得满意,把桶扛在肩上,一挥出去就会带起一阵风响。
夏冬来扛着他的“重锤”在门口蹲守。
他剩下的时间并不多,因为虽然死变态没给他断水断电,可被死变态砸碎的灯泡自此以后再也没有换上,如果不抓紧点时间,到了没有光的时候,夏冬来的夜盲症又会阻碍他的逃跑计划。
地下室的两个开口是窗户和门,窗户狭小,夏冬来这么一个大高个完全不需要去考虑从这里出去,那么就剩下门了。门是从外面锁着的,没法子从里面突破。但有一种情况,门会打开,那就是死变态回来的时候。
夏冬来的计划a是让死变态主动给他开门开锁,这招没用了,那他改变的计划b就是打得死变态没有行动力,然后他从洞开的门跑出去。
做这件事的前提是要有武器,于是夏冬来开始在地下室里寻找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
有谁能把他关到了这么近的地方?
答案好像呼之欲出了,可夏冬来还是想听当事人的回答。他用最后那么一点力气扯住眼前人的袖子,可以说是凶狠,也可以说是害怕地质问着,“你到底是谁?”
回答他的是意味深长的机械音,“你可以猜猜看。”
夏冬来突然就有了目标,那就是回家,他换了一个方向,往家的方向跑去。很快一栋他再熟悉不过的居民楼就出现在他眼前,他往台阶上走,往左边拐去,标着102门牌的门正好抵在他面前。夏冬来下意识想要摸钥匙开门,摸进口袋时才想起自己换过衣服,钥匙早就不知道被死变态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好在他有备用钥匙,藏在门前用来踩脚的地毯下。正当他矮下身去摸地毯下的钥匙时,从他后方走过来一个人。
秋明春在这里等了很久,等着重新撞上蛛网的可怜虫。兴许是自以为逃出了生天太过兴奋,所以夏冬来并没能听到秋明春那放得极轻的脚步声,直到他逼近到身后,夏冬来才有所察觉,但已经晚了。
秋明春像第一次抓住夏冬来那样,用浸过乙醚的毛巾捂住他的口鼻
他蹲好之后,反复记忆门口附近的陈设,确保天黑了之后,他对门口的位置还有印象。
没有表,夏冬来掐不好秋明春什么时候会来,只好随时戒备着,沉重的塑料桶压的他肩膀生疼,他却不能松懈,将目光高度集中在门口的那一点上,即使地下室里的光线越来越昏聩,他也没挪开视线。
时间过得极其缓慢,说是度秒如年也不为过,夏冬来的神经绷的有点过紧,所以当门被打开,他没控制好力道,一锤子挥出去,好像是听到了肉体倒地的声音,又好像是没有,不管有没有,夏冬来还是从那扇关了他一个多月的门跑了出去。
死变态心思重,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被他搜过,夏冬来之前藏着的玻璃匕首都被他缴获,浴室里那块镜子更是在被夏冬来打碎之后,第一时间被他收走了。夏冬来把视线转移到窗户上,上面的玻璃依旧没有补上,边缘那些碎渣子也被死变态清理走了。
整个地下室找不到任何尖锐的物品。
夏冬来又开始找能拿来投掷的东西,结果没能找到,任何需要瓶子包装的物件,要么没有,要么就是小袋子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