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抵死缠绵()_贡品_废文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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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抵死缠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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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残缺内陷的乳头,还有滑腻干涸的乳痕迹,眼前是一张半边毁容的俊脸似哭非笑。

燕瑕陡然明了。

是了,何长晟从来都没有变过,他还是以前那个骄傲的天之骄子,半生顺遂,风流倜傥,爱红妆也爱戎装。

燕瑕见他不太对劲儿,心有不安,想也不想便抬脚上前去安抚他。

突然之间,他被猛然掼到了墙边,粗重灼热的喘息喷在他脸上,脖颈处横着一片尖锐的瓷片,正式方才摔碎的杯子残骸,锋利的边缘瞬间就让细嫩的肌肤溢出一丝血色。

“你们是不是觉得不管怎么欺辱我都可以?!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们早就知道父亲没有谋逆却让我像个傻子似的在宫中折腾,变成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脸上的奴印在极度扭曲的神情下变得异常可怖,嘶哑的嗓音凄厉又哽咽。

“郑鹤死后,他之前做的那些罪行已经交给廷尉府调查,不日就会有结果。”

“圣上没有动皇后,只是禁了她的足。”

“郑鹤作恶多端,你不过是大公无私为民除害,他生前没有抚养过你一天,你也不需要对他的死耿耿于怀。”

长晟缓缓吐出一口气。

水杯递到了他唇边,滋养了焦灼的喉咙,他喝得太急,燕瑕不得不抚着他的背部引导他。

长晟却翻脸猛然打翻见底的瓷杯,用尽力气推开燕瑕。

二人的衣衫都褪下了大半,不知何时,长晟笔直的双腿已经夹在了燕瑕的腰上,下腹处抵着一根热烫的性器正试探着在柔软的穴口徘徊。

燕瑕五官阴柔,面若好女,说话温柔又不习武,但下面那根却和斯文的形象全然不符合,长度可观,粗如儿臂,粉白的颜色又削减了一分狰狞,呈现出矛盾的美感。

长晟所指控的,几乎没有错。

长晟迷迷糊糊地本能靠近眼前冰冰凉凉的躯体,他反手搂住对方的身体,使劲儿往对方身上贴近,胡乱扯着那人身上的衣物,拉着冰凉如玉的手在自己的腰腹上磨蹭。

“好热……”他低低地呻吟着,嘴唇印到了对方光滑微凉的脸颊上,灼热的呼吸无意间滑过了敏感的耳畔,引起对方一阵战栗。

长晟动作一顿,有些迟疑。

剧痛让燕瑕额头冷汗直冒,他趁机用尽力气推开长晟,谁知这一下却将对方一下子压在了地上。

位置倒转,可他虚弱地几乎爬不起来,而长晟也没好多少,高烧加上情绪激动,此时也是强弩之末,喘着气虚软地倒在地上。

燕瑕想明白了这一切,心底阵阵发寒,他以为长晟已经适应了作为“乳器”的生活,却忘了真正的长晟根本不可能适应这一切!

“长晟……”燕瑕叹息着看着他,俊雅的面容第一次出现了迷惘。

“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肯说!你只想利用我接近胥缙,扳倒郑鹤,换你的官途坦荡!!!”

长晟意识回笼的时候还有点迷糊,在水中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他竟然不觉得恐惧,反而感到安心,仿佛那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他缓缓转动眼珠,昏昏沉沉地支起身体,发现自己全身泛着高热,喉咙干渴冒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他这是怎么了?

可是太尉一死,命运的重担就陡然压在了他肩膀上,他逼迫自己去承受原本不该承受的事情,一步一步踏穿自身的底线,甚至主动去做原本恶心至极甚至难以想象的事情,在绝望和煎熬中支撑他的信念只有为父沉冤。

他逼着自己一往无前,披荆斩棘,却发现前路全是虚妄,瞬间信念崩塌,击溃了内心脆弱的防线……

他不再接受曾经那个卑微、下贱、甘于人下的自己,此时,如果他不去伤害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只能伤害他自己了。

“对不起……对不起,长晟,在我眼里你一直没变……”燕瑕喉结滚动着轻声说道,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没变?!”长晟不带一丝温度地冷笑了一下,扯开了身上宽松的衣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粗鲁地拉着燕瑕的手覆上他残缺的半乳,“这么恶心的样子给陛下按在床上操,给马贼奸淫、给王子取乐……我活得……连最下贱的娼妓都不如!”

燕瑕震惊地睁大眼睛,颤抖着蠕动嘴唇,脸色发白,“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你如今除恶有功,圣上赏罚分明,定会恢复你的官职,从此,官途坦荡,你还有何忧虑?”

他越是说下去,长晟越是感到太阳穴突突跳跃,长久以来,埋在心底的那些压抑的愤怒、被人当做奴隶的耻辱、当做器具的肆意伤害、被信任之人欺骗利用的不甘……如同滚滚岩浆一般在心底翻滚,亟需一个出口。

暴虐的情绪尖啸着要把他生生撕裂!手指蜷曲在身侧咯咯作响,眼底血丝染红了原本清澈的瞳仁。

“滚开!”

燕瑕看到长晟眼中的抗拒和仇恨,仿佛不认识他一般,手足无措地颓然放下了双手,他没想到长晟知道真相后会有这么大反应。

“长晟,你睡了三天。圣上昨日颁布了诏书,何太尉已经沉冤。”

好像打开了某些开关,深重的吻立刻就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长晟干裂的嘴唇被激烈地啃咬,长舌直驱而入,肆意横扫口腔中的一切,对方的津液随着唇舌送进来,长晟无意识地汲取着,一阵猛吸,只觉得怎么都不够。

而这种类似回应的行为只会激发对方更多欲望……

有的东西越是压抑越是渴望,此时,失去理智的已不仅仅是长晟一个人了。

燕瑕费力地找到自己的医药箱,找出纱布颤抖着绕着伤口几圈,胡乱地处理了伤口,又去扒拉躺在地上的长晟。

长晟时而迷糊时而清醒,身体还在微微抽搐,似乎正在经历巨大的痛苦,只有手中的破碎的瓷片紧紧攥在手上,鲜血淋漓。

“你发烧了,去榻上休息吧。”燕瑕心疼不已,忍不住低头去亲吻长晟的嘴角,搂住对方的身体温柔地抚摸,说不出是愧疚多还是心虚多。

燕瑕发顶散落,后脑勺被重重磕在墙上,代表官阶的玉顶戴落了下来,秋水云纹,代表官升二级。

“你冷静一下……”燕瑕有些慌乱,轻轻抚摸着掌下滚烫的,气得发抖的身体,仿佛在安慰大型的犬科动物。

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进一步激怒了长晟,脖颈的锋芒立刻更入了皮肉几分,瞬间鲜血就喷溅了出来,染红了深色的朝服。

“长晟,别起来,你还病着!”燕瑕见状匆忙走来,不容反抗地将长晟摁回了床榻上。

长晟瞳孔一缩,瞬间回想起来所有事情,“郑……郑……”他艰难地想说话,干裂的嘴唇蠕动着。

“郑芙蓉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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