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一帆估計他們一定會問這一題,所以早預備好答案:「在決定應徵貴公司時,我有狠狠惡補了金融知識,您可以隨意抽問,而且若有我不會的,我日後定必努力學習,把知識補齊,希望你們能給我機會。」
林靖挑挑眉,輕佻地說:「學習?憑甚麼?這裡不是學校,不會用寶貴時間來教育你、等你。你來,是為公司服務,貢獻你的能力。況且,儘管公司有時間,你有時間嗎?你都二十八歲了。」
「我……」
「honored to meet you.」她也伸手與他相握。
他握住她的手後,拇指在手背划了一下,有點曖昧。曹一帆不知他想表示認識她,還是假裝不認識她。
「please take a seat.」他比了比沙發,並不是椅子。然後自己率先在沙發坐了下來。
她明明記得相親板子上寫他是營業部經理,以為這次面試不會碰到他。
「e in!」林靖發現她杵在那兒,便喊她進來。
事到如今,曹一帆只能硬着頭皮上。
玲姐的臉有點掛不住了,她早就收到風聲林靖不太喜歡她選的這位新人。不過一秒間,她又恢復和藹可親的樣子,對曹一帆說:「那你就隨陳秘書去吧,不用緊張,按照前幾輪面試的表現來就好。」
「好的,謝謝玲姐。」曹一帆對她微微彎了彎身說。
她以為每位final round的面試者都要見一見總經理,直覺這家公司很嚴謹,請個小職員也不隨便。
下一章才開車。
該死的黑絲!林靖心中暗罵。他本想好好審問她,揭開她的面具,找出指使她的幕後黑手,可是當她走進來,他的腦袋便糊了一半。一半想着試探她,一半想着怎樣淫辱她。她一身正裝剪裁修身,突顯了她前突後翹的曲線,a字半身裙更掩飾了小肚子,但最該死的卻是那雙半透不透的黑色絲襪,這種看到又似看不到的感覺最撩人。
「借?不行,我要你馬上歸還。」他的手撩起了她的裙襬,繼續向花穴邁進。
「我剛巧有事……錢已經用掉了,您能否…寬限我幾天?」曹一帆委屈得像個小媳婦。
「繼續說。」林靖在她耳邊說。
「我…我…反正我沒甚麼目的,只求一份工作,而且我也不是做援交的,那只是為了騙你幫我才說的謊話,想你教訓欺負我的人,所以……你別這樣了!」她邊答,邊擋開了想解她襯衫扣子的手。
「不是援交?那我轉給你那幾千元呢?」
對於他的質疑,曹一帆有點緊張,說:「我沒甚麼目的,我只是需要一份工作。我也從未要故意接近你,你別誤會。」
她總不能說自己會來應徵,只是為了再次遇見他。
那天之後,雖為林靖把她當成妓女而難過了一陣子,但她的心似乎已經搭了進去,她會莫名其妙地想起他,發呆時,腦袋裡也全是他……從小到大,遇到喜歡的男生,她總忍不住想待在他身邊,只要能常常看到他,在他需要時幫幫他,她便心滿意足。
「帆帆,走吧。」小思拉拉她的手。
這次求職,曹一帆驚訝自己竟能拼到最後一輪,更驚訝的是平日與自己在飲料店嬉鬧的小姑娘,竟是s大會計系的尖子,她這個人不愛八掛,她甚至連小思快將畢業也不知道。假如小思面上了,會比她遲兩個星期入職,因為要等學期結束。
她跟小思在電梯口互道了聲加油,便分道揚鑣了。小思去的當然是快計部,而她則是去公關部。
「好了!戲演完了。」林靖往她的位子靠近「說吧,你接近我,到底有甚麼目的。」
前總經理跳槽時,也帶走了一群心腹,幸好c&t從不招庸才,中層的人頂了上去,公司運營依舊穩妥,只是中下層有了空缺,他們便開始招兵買馬。舊人的勢力分佈壁壘分明,林靖要穩住自己一派的人,總經理之位才會真正坐得長久,所以這次的招聘既是增加人手,也是他鞏固、拓展勢力的一環。今天的新人,數年後也許就是他的心腹,因此他絕對不可能輕易讓曹一帆進公司。畢竟他們的幾次相遇,都太巧合了,而且對方還兩次主動獻身。
本以為她只是個貪財的援交女,為了纏擾他才屢次製造偶遇,沒想到她還是個高材生,並且得到玲姐的賞識,事情就變不簡單了。玲姐在公司隱忍多年,從不坦露立場,是敵是友尚不可知,曹一帆在公司內、外的出現,就顯得十分可疑。他也怕她是對頭公司派來的人,透過平日與工作上的接觸,從而盜取商業機密。
「thank you.」她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
接下來他們用英語交談了一會,問的都是面試常見的問題,曹一帆都一概對答如流。
後來林靖改為中文發問:「金融公司的公關與一般公關不同,還需具備很多金融知識,但我看曹小姐的履歷,似乎沒有這方面的學歷及工作經驗,我們c&t為何要用你呢?」
林靖坐在大班椅上,身後的落地玻璃窗拉上了半透明的白色窗簾,陽光仍能穿過窗簾灑滿一室,襯得背着光的他煞是好看,也很威嚴。
「您好,總經理。」曹一帆對他欠了欠身。
「o meet you tiffany.」他對她伸出右手。
她就這樣傻呼呼地跟着陳秘書上了總經理辦公室。
曹一帆先輕輕敲門,再慢慢推門進去,可門只推了一半,她便像跟釘子那樣,定在門口了。
裡面忙碌地工作的不是別人,正是兩個多星期前把她下面弄得又紅又腫的人,林靖。
「不行,還不了就用身體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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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的話:
今早,曹一帆為了整齊,把西裝外套的鈕扣扣了起來,沒想到這時竟成了誘惑林靖的小花樣。鈕扣位置在胸下,扣上以後,把整個胸部都托了起來,即使被襯衫、外套包裹住,漂亮的胸形仍然清晰可見,且比平時更多了幾分綺媚。
「我剛巧有急事要用錢,所以那筆錢……算我跟你借吧,好嗎?我一定會慢慢還給你的。」
正常情況,她應該大聲呼救才對,可是面對林靖,她永遠像被下了咒一般,對他的侵略行為,只懂照單全收,不懂反抗。他越摸越往花穴靠去,她也只懂呆呆望着。
「是嗎?」他再次挨近她,還把一隻手搭在沙發背,一隻手搭在沙發把手,把她圈了起來,很有壓迫感。
「是的,那天的事你也知道,我不想再回去奶茶店了,便開始找新工作,剛好發現貴公司正在招聘……你幹嘛?!」
林靖在曹一帆回答問題時,突然輕撫她的大腿,嚇得她大聲斥責。她想避開,卻被他的另一隻手摟住了腰,動彈不得。
她本以為會有其他競爭者共同面試,沒想到是單對單。她跟公關部的主管玲姐聊了很多,看得出來玲姐挺喜歡她的,她心裡也多了些底氣。
「叩叩叩……」玲姐的辦公室門被敲響,打斷了相談甚歡的二人。
推門而入的是林靖的陳秘書。她堆起了職業式的笑容說:「玲姐,總經理想見見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