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要回家嗎?」他來到醫院接被他強迫住院休養的宋槿。
「嗯。」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因為回家後還要整理環境。
「放心,妳家已經依照妳的意願整理好,回去就可以休息。」工作這幾年下來,他越來越會觀察別人的心思和情緒。
卡爾也訝異的發現,宋槿父母留有遺囑且選擇捐出絕大部分遺產給慈善機構,只留下自家還有幾年貸款要還的住處和一些大概夠買一間台北精華區小套房的現金給她。
宋槿什麼都沒說,和他印象中大部分的繼承人都會極力爭取更多金錢不同。
他也默默替她接管她那間小店幾天,看過訂單和帳簿之後,說服她雇用人手不要自己把工作全部攬下來。
至今她都沒有像其他女人在上過床後對兩人之間的定位做些什麼要求。
他不確定她會希望有更近一步的關係,例如男女朋友或未婚夫妻之類的。
她灑脫的令他不安。
「總之,房子價格含裝潢,價格可以談,這幾間都是我最推薦的,可以直接搬進去住的狀態。室內裝潢是我們公司已經設計和施工完成,但不是開放給客人看的那幾間樣品屋。」
「我會幫你跟宋槿好好推銷。」他認識喬宗頤比認識宋槿久,比起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和只有個妹妹的喬宗頤還比較像兄弟。
卡爾拿到新屋的鑰匙,趁著父親和繼母還沒回國就開始搬家,好讓兩老回家時不用經歷家裡亂七八糟的搬家情景和進進出出的搬家工人。
他乾脆地在支票本上很快地寫好數字、簽名,再撕下來交給喬宗頤。
「對了,你家裝潢快完成,我親自監工的。」
「怎麼,室內設計師是漂亮女人?」
和坐在門口的秘書和特助打招後後,他沒有敲門就直接進去:「滿多名門豪門淑女似乎很滿意你這相親對象。」
「我是被強迫,對她們都沒興趣。」外面八卦總逃不過喬宗頤耳朵。
「怎麼會突然要多買一戶?」喬宗頤把資料放到卡爾桌上。
當他再度親吻她唇瓣的時候,手也不安分的往她腿根間探去,逗弄其間的花核。
「妳濕了。」他親吻她頸項和胸前因為興富突起的粉紅色。
「卡爾!」他的長指推進她身體潮濕通道,她不自覺地更張開雙腿。
「哈、哈,不要、不要。」怕癢的她開始左右閃躲。
宋槿沒有注意到身上的毛巾已經攤開在床上,直到她卡爾停下來她看見他眼中毫不隱瞞的情慾。
她雙手在他頸後交握:「卡爾。」
他輕輕抱著她,打開蓮蓬頭讓熱水流瀉出來灑在兩人身上,然後抱著她進入浴缸。
她靠在他懷中輕輕微笑。
就在她快要睡著,他讓她站起來用浴巾擦乾她身上的水珠:「不可以現在睡著。」
「我好喜歡你。」
他愉快地拉她回到室內。
宋槿一顆顆解開他襯衫鈕扣,然後解開他褲頭。
這晚免不了又滾床單,兩個人見到面的時候總像是點燃某種火苗。
拿走她手中的酒杯,他熱烈的親吻她。
她回吻他,手也像是模仿他前幾次碰觸她身體般的在他身上遊走。
「夜景很美。」他家和她家朝向相反方向,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另一邊的景觀。
在他臥室陽台上,他遞給她一杯紅酒:「還喜歡我家嗎?」
「嗯,和我家完全不同風格,不過很不錯。」他家是咖啡色沈穩的英式古典,她家是藍白色系美式現代。
「卡爾。」她虛弱的打開眼睛。
「嗯,我在這。」他彎下腰想聽仔細她想要說的話。
「你可以幫我嗎?」
「妳回家要做什麼?我爸和繼母要去度蜜月,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出門趕半夜出發的飛機,要不要來我家參觀。」卡爾邊開車邊說。
由於他父親和繼母要出國度蜜月,而家裡平常是雇用鐘點女傭,所以家裡沒人。
「好啊。」宋槿平常不會把工作帶回家做,不過也不太出門,她也很好奇他的家是什麼模樣。
「我會好好考慮,畢竟只有一個人不需要太大的空間,也不應該跟現在一樣花太多錢在每個月房子必須費用上。」
「是喬宗頤家建設公司蓋的大樓。」
「那是該捧場。大概還能打折吧。」宋槿笑了。
卡爾已經開始物色房子打算搬出去,母親過世而父親又再娶有人陪伴照顧,他希望可以花更多時間和宋槿相處,打算說服她和他一起從這個建築物搬走。
當天傍晚他算準她關店時間趕回家,在大樓搭電梯假裝巧遇,邀請她出去吃飯。
原本以為要費一點口舌,不過宋槿爽快答應。
他也明白自己其實並不那麼瞭解她。
特別是自從他高中畢業之後事實上兩人好幾年都沒有什麼聯絡。
除了紐約那一次和這次。
他一邊穿衣一邊看著沈睡的她。
幾天後,原本以為她會認真的卡爾,沒想到她完全就是都會男女的灑脫。
可是那天久違和她做愛,她身體緊窒生澀的感覺他並沒有忽略。
他將她公主抱到床上。
隔天清晨,卡爾在床上醒來很快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家中。
床頭鬧鐘已經接近這個季節日出的時間。
他拉開她的手轉身看著她。
她消沉的模樣令他心疼,想也不想就把她擁入懷中。
她主動解他衣服的鈕扣,墊起腳尖吻他。
「很棒。」
他把手上她的袋子放在臥室梳妝台上:「妳休息吧。」
卡爾打算轉身離開,卻被她從身後抱住。
「槿、槿,到家了。」卡爾碰碰她肩膀讓她瞬間回到現實。
「好。」她接受他的扶持下車,跟在他身後慢慢往家裡去。
回到家,果然如卡爾所說的已經依照她的意願整理好。
他吻上她沒有任何遮蔽的胸部,她乖順的脫掉他的衣物。
男性的雄偉她還來不及細看,他便讓她平躺,拉開她雙腿,一部分的他滑進她體內。
疼痛感讓她的指甲陷入他厚實的肩。
他想安慰她。
「我聽說妳父母我很抱歉。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嗎?」
宋槿腿一軟,倒在他懷裡。
「嗯。」迷亂之間她發出舒服的呻吟。
他將她身子納入懷中,長指探入溫暖核心。
「嗯啊。」在他開始輕輕撥動核心,她的手緊緊攀著他的肩。
他的手沿著她的腿滑到她洋裝裙底,握住她穿著底褲的臀部壓向他下身。
原始的本能控制意識混沌的他,又輕又細的吻很快變成掠奪的吻。
她的手貼在他長久鍛煉結實胸前,熱烈回應他的吻。
「槿。」他在她身後輕聲呼喚她。
如果她能看得到他的眼神,就會知道他根本不清醒。
不過就算知道,她也有很大可能會忽略那個事實。
微弱燈光下的床頭櫃放著成藥和水瓶,她察覺他已經吃掉滿多顆。
「臨淵哥,醒醒,起來吃些東西。」她在床邊輕聲的喚他,怕太大聲讓他頭痛更嚴重。
他仍舊沒有沒有醒來。
她記得那天是週五,她收到喬宗頤傳的訊息,下課後跑到卡爾住的地方,發現他正在生病,她自願照顧他。
她擔心他獨自一個人,所以沒有花時間回家拿過夜用品,只到樓下有藥局的超市簡單買幾樣需要的東西並張羅好清淡的晚餐,然後進房間打算叫醒她離開前吃過藥的他。
她敲敲門,把門打開一條大約半個成人大小的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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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母可能是一個走了另一個捨不得在幾天之內接連過世,她怕不吉利沒有親手做,改請同業幫我做好她設計的飾品剛剛送來,可憐的女孩。」
卡爾說兩句安慰的話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心不在焉的走進浴室,自從和喬宗頤聊過,他就沒再遇到宋槿,現在看來是她父母身體出狀況她忙著跑醫院。
他的母親因為癌症過世大約一年半可以理解宋槿要是自己動手整理會有多心碎。
「謝謝。」幾天前他問她家裡要怎麼整理的時候,她沒料到他會請人先整理好。
回家的路上,宋槿想起當年的事。
他也請自己的助理幫忙處理招聘廣告和聯絡國外飾品公司尋找未來的潛在客戶,因為宋槿手邊的錢和小量接單要維持租來的店面和製作成本這樣的經營方式錢很快會燒光。
更何況她每個月還要負擔豪宅價格不斐的管理費和貸款,除非她出售住慣的房子。
雖然是同大樓的住戶但他對宋父宋母印象不深,所以只能猜測他們是那種希望小孩可以自立不要依靠父母的家長才會把大部分財產捐出。
「你又來了,我會被這裡的阿姨和婆婆笑死。」宋槿覺得難為情,每次他來她店裡雇用的婆婆媽媽們和打工小助理都會竊竊私語笑得東倒西歪。
「妳如果當我的女朋友或太太就不會。」
宋槿決定買下同棟不同樓層的單位,也讓他更想快點搬好家。
他也囑咐喬宗頤介紹的房屋仲介儘快把宋家房子賣掉,他不希望宋槿改變主意要繼續住舊家,買下新房幾乎花光她銀行帳戶現金,不願意他資助金錢的她手邊也需要現金。
「槿。」卡爾帶著午餐到宋槿小店,他想趁著父親出國度一個月的蜜月不在無法繼續幫他安排相親的期間搞定和她的關係。
「所以宋槿的事讓你有點困擾?」也是啦,如果兩人已經和好如初,哪需要另外買一間房分開住。
「不要亂出餿主意。」卡爾警告他。
喬宗頤點點頭,他也知道宋槿不想讓卡爾知道她當年為何不告而別,不介入比較好。
「不是我要買,是宋槿。」
「宋槿?你和她和好啦。」
「在算是和還不算之間。」卡爾覺得宋槿在躲避某些話題。
他抽出手指,換男性象徵進入她身子。
兩具身軀交纏直到兩人都發出滿足的輕嘆才結束火熱的夜晚。
隔幾天喬宗頤帶著新建物還在銷售的幾間空房資料到卡爾的辦公室,順便來幫忙自家公司收取卡爾買下單位的尾款支票,順便做客戶服務免得卡爾多跑一趟。
接下來幾天卡爾請認識的律師朋友幫忙宋槿處理她父母的遺產,並處理出售將轉到她名下的家族公司股份給親戚的事宜。
雖然宋槿學服裝設計,可是她對父親所屬家族公司源自大稻埕布行的布業公司經營並沒有興趣。
他自己則是自家公司和父親婚禮兩頭燒。
「嗯。」
「愛我。」
他將她從頭到腳都吻遍。
「太舒服了嘛。」
「噢,那我得讓妳更舒服一些嘍。」他抱起她回到房間的床上。
他開始搔她癢。
卡爾也脫去她衣服:「秀色可餐。」
她紅了臉。
兩人進入大理石打造的浴室,他把水放入可容納兩個人的按摩浴缸,把她帶進寬廣的淋浴間。
「等等,到房間裡再。」卡爾喘著氣握住她的肩拉開距離,他不想被附近大樓的人看戲。
「卡爾。」
「我在聽。」
她喝下一小口酒,酸酸甜甜的帶點葡萄香氣讓她很快再喝下一口。
他在陽台室外桌上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伸手把她抱入懷中:「要是可以這樣和妳一起安靜的過生活該有多好。」
背對著他靠在他懷中的宋槿只是溫柔的點點頭。
下車後他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往家裡方向走。
她握住他的手,就像是習慣很久的動作。
停車場的監視器和大樓的工作人員都看見兩人的身影進入他家,也曾經進過她家。
卡爾看到她的笑容知道她終究會從失去父母的傷痛恢復過來,心裡稍微放寬些。
離開餐廳的時候一個穿著名牌套裝的女人在包廂走道和他們擦肩而過,轉頭多看他們一眼。
「金香玉,這裡。」另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女人打開旁邊包廂一扇紙門叫喚名牌套裝女。
「我打算搬出去住。」他帶她到一家氣氛不錯的日本料理店。
「也對,你父親現在有你繼母在身旁。」宋槿聞言不免有點失望。
「我看中一個不錯的地方,還有一些單位尚未出售,妳要不要也換個地方住。」她好轉換心情。
他突然意識到她可能又像在紐約時幾天內從他手中溜走。
匆匆離開辦公室,走到附近宋槿的小店前。
然後發現原來他自己嚇自己,她沒有輕易放棄事業,在店裡很認真的工作。
父親和繼母婚禮當天,他晚間總算溜出續攤的派對,傳簡訊給她,她卻沒有回。
他認為她在休息,於是沒有打電話給她。
不過已經過好幾天,她沒消沒息。
卡爾在急診室裡看著躺在床上打點滴的宋槿,醫生說她太過勞累還有點營養不良。
他帶她到醫院之前在玄關桌拿她的磁卡鎖門時看到一張訃聞,裡面的日期已經過了,大概是她自己一個人送走父母所以累到昏倒。
他真希望當時他在她附近而她曾跟他求援。
他還不希望家裡的人知道他和宋槿的事,起碼他在知道她真正心意之前把事情保持在兩人之間會比較輕鬆。
「槿。我得回家,今天是我爸和繼母的婚禮,晚點再聯絡。」他在她耳邊說。
「嗯。」她眼睛沒有打開,不是很清醒的回應。
他本來想拉開她,雙手反而抱緊她。
「槿,我好想妳。」他邊親吻她耳際邊說。
她聽聞身體為之一震,輕輕拉開一些距離,脫去身上的衣物。
「別走。」
「妳知道妳在要求什麼嗎?」
她沒說話。
父母的房間已經變成客房,所有私人物品依照他們遺願捐出。
原本父親使用的書房則是變成她的工作區。
「妳覺得如何?」他拉著她走向房間。
他一邊親吻她,一邊挺腰衝刺。
「啊、哦。」缺氧的她覺得自己就要昏厥。
最後他閉上眼微笑著攤在她懷裡,以為自己在做春夢。
逐漸濕潤的開口讓她身體快要融化般癱軟,他的手指深深進入她。
「啊!」她被突如其來的異物感嚇到,隨即迷失沈溺在他長指進進出出製造的海浪裡:「嗯、啊。」
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腰上的褲頭一邊親吻她,他示意要她褪去他下身睡褲。
他的吻沿著她耳際、臉頰落到頸項。
手隔著布料揉捏著她胸前的豐盈很快就無法滿足他,便動手脫去她身上洋裝。
內衣褲也很快被他扯開,用嘴唇仔細膜拜她的身體。
睡袍和綿t掛在一旁梳妝椅上只著睡褲的他光裸的上身熱度很快傳到她衣服透到她背後。
「槿。」以為自己在做夢的他將她翻過身面對他,嘴唇找到她的。
她忘情的把手臂繞到他頸後。
她在床上坐下,手碰觸他的額頭:「好燙。」
正打算起身去廚房冰箱拿她稍早放進去的冰袋,卻突然被一股力量弄得天旋地轉。
等她頭腦在幾秒內停止頭暈,她已經在他懷抱裡。
「臨淵哥。」沒有反應。
她只好打開房門進去,房間裡跟客廳一樣有著大片落地窗正對外面公園。
他正躺在床上沈睡,可是緊皺著眉頭。
當晚父親和繼母出門參加社交活動,由於距離父親的婚禮還有幾天,他忍不住到宋家敲門。
按了好一會門鈴,原本他認為她不在家打算放棄,門卻慢慢往內開啟。
「卡爾,有事嗎?」她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