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如往常的去神使殿找埃洛消遣時間,卻發現無論是冷泉還是房間裡都不見埃洛的蹤影,這很異常,因為埃洛幾乎足不出戶,像是沒有對自由的渴望那般。於是雷爾決定待在神使殿等待埃洛歸來。
一段時間後他等到了埃洛,也看見了埃洛抱著被披風包裹住的少女回來,空氣裡隱約飄著一絲血腥味和玫瑰花香。埃洛一回來就馬上將人放下施展了治癒術,雖然有看見雷爾,但一副沒時間解釋的樣子。
顯然情況相當危及,雷爾也湊過去一起施展治癒術,雖然他貴為王子,但也有修習法術和武力,並且身手非凡。更正確地說,正因為是王子,所以才必須文武雙全,品學兼優,不能露出一絲破綻讓人有機可乘,所以雷爾少年時期度過了一段刻苦磨練的日子。埃洛和薩維有現在的實力當然也是透過訓練得來的,他們三人一起受訓,只是雷爾壓力更大而已。
慕斯走回屬於自己的房間,往床裡一倒就睡,再也不想思考任何事。
下午麗緹雅公主乘著馬車離開王宮了,他們一個月固定見一次面,平日則用書信聯繫感情。由於鄰國領土位於距王城遙遠的西邊海岸,麗緹雅並不常往來於席米斯王國,只有王宮舉辦了宴會時偶爾會來參加。
雷爾與麗緹雅就是在席米斯國王陛下的誕辰宴會中認識的,十六歲的麗緹雅成長得亭亭玉立,早就受到許多年輕公子們的關注。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雷爾和麗緹雅交往很多年了。
說不上撕心裂肺,也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麼傷心。
不過就是剛認識一個月的人。
當一曲緩緩終了,指尖離開了琴鍵,雷爾凝望著慕斯背光的側臉,月光描繪出她五官的輪廓,她還沉浸在樂曲裡沒有睜開眼,他欣賞著這片白月光,欣賞著慕斯精緻動人的容顏,想擁住她的念頭油然而生,不過他並未做出任何舉動,僅僅是心滿意足地闔上了琴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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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下了平日甜蜜深情的模樣,雷爾所彈奏的琴聲裡沒有任何包裝及修飾,那是他的靈魂,富含層次的豐富情感讓他的夜曲像極了那朵藍色玫瑰,層層綻開後,見到的是最真切的他。
慕斯閉上眼,在這段既憂鬱又柔情的款款夜曲中,想起了薩維曾問過她的話語。
「妳也喜歡他嗎?」
雷爾牽著慕斯纖細柔嫩的手,引領著少女像繞迷宮一樣,越過了叢叢花木,在含苞未放的百花深處,有一座擺放著鋼琴的涼亭。
「請容我為如此美好的妳獻上一曲,我的慕斯。」雷爾執起她的手,虔誠地在如膏如脂的白皙手背上輕輕一吻。
這架鋼琴雖然置於花叢深處,但保存狀態可說是相當完整,掀開覆蓋住鋼琴的布簾,在月光的映照下,於白色鋼琴周圍漂浮的塵埃反著魔法般的柔和光輝。
幕斯總覺得那一吻的餘溫難以退去,涼風吹著只讓她更意識到呼吸間的熱潮。在她發呆的時候,雷爾已經不著痕跡地將保有自己體溫的外套披在慕斯身上了。
「那是怎樣啦。」當她回神過來,頭腦運轉後聽懂雷爾的話語時,少女掩著嘴笑了,笑得綻開了被吻得有些發腫的唇。
好像這才是正常生活該有的氣氛,她的笑聲宛如一陣旋風捲走了所有情慾的陰霾,帶來新鮮氣象,趕走了這份沉重得令人喘不過氣的慾望。
雷爾眼角朝書房門縫瞥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麗緹雅趴在桌上高聲尖叫著高潮的時候,慕斯就離開了。
她緊捏著藍玫瑰花的莖,她仍然記得這是要送給雷爾的禮物,她還小心注意著不要凹到它。
雷爾發愣了一下卻沒有抗拒這份襲擊,隨即閉上眼自然而然地加深這個吻,他溫柔地伸手扶住慕斯的臉龐及下頷,紳士地不容她逃離,並輕輕地吮著少女的紅唇,如魚得水般順勢舔開她的唇齒,舌頭在她的嘴裡糾纏,雷爾品嘗著她口腔中的每一處,惹地懷中的美人悶哼出了幾聲呻吟。
慕斯情不自禁地揪住了雷爾的衣襟,在這充滿甜膩與寵愛的吻裡沉醉地近乎窒息,雷爾的衣服被抓皺時,她猛然睜開了眼。
眨著粉橘色圓潤晶瑩的大眼,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貼得幾乎零距離,與她呼吸著同一口溫熱吐息的雷爾,慕斯掙扎著退出身子喘氣,卻險些從雷爾懷中跌落,雷爾及時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才阻止她從自己的腿上摔下去。
「也許她思念的不是我,而是我身上的精神力。」雷爾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埃洛對此不予置評,雷爾和慕斯之間的恩怨本來就與他無關。
說到底,不就是一隻偽裝成人類的魅魔,等她原形畢露時還是得淨化掉。她的過去、她的心情,她所有的一切根本不重要。只是她的到來,為他們無聊的生命增添了些許樂趣,但誰都不必太過入戲,保持清醒才是上策,雷爾殘酷地想著。
「嗯,還行。」埃洛下了第一手棋。
晚風徐徐,月光鍍上了棋盤,他們沉默了一段時間,只有清脆的落棋聲響,思緒醞釀著,可是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吞回去。
「慕斯很想你。」埃洛輕描淡寫地說,就像個局外人。
不過雷爾留意到,不知何時起埃洛戴了項鍊,胸前垂掛著晶瑩剔透的玉石吊墜。
一邊回想著,雷爾已不自覺走到了神使殿。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來做什麼。就當是探病吧,他在心中隨意找了個藉口。
很難得來到神使殿不是要找埃洛下棋,雷爾站在慕斯房門前正準備敲門時,埃洛出現了。
埃洛在哭。
淡色長髮遮住他的側臉,雷爾從髮間的縫隙看見埃洛的眉間極力糾結著,神情滿是痛苦,肩膀因為壓抑而微微顫抖著,咬緊薄唇不讓哽咽溢出,淚水細細滑過他精緻的面容,從下顎邊緣滴落到地面,模樣很是狼狽。
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誰都沒見過埃洛哭泣的模樣,他總是那樣淡泊,沒什麼感情變化,如果教堂裡的神像活起來大概就像埃洛這樣,溫和歸溫和但不太有溫度。但此刻的他卻像極了普通人,栩栩如生地哭著,眼淚像珍珠串一樣珍貴。
麗緹雅被雷爾的手指攪地只能發出細碎的嗚咽聲,她的臉色潮紅,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淚水,肉棒這樣低頻率的進出,讓她變得更加飢渴難耐、只想被性器用力貫穿。
「乖,別哭了。」雷爾撫摸麗緹雅的頭,感覺到麗緹雅被撩撥得肉穴越絞越緊,肉棒幾乎動彈不得的時候,扣住她的腰用力快速操進她花徑深處,頓時啪啪聲激烈響起,蜜液四處噴濺,麗緹雅感覺一陣酥麻想電流竄過全身,爽得弓起腰肢、腳趾縮起,嫩乳被衝撞得上下晃動不止。
大概抽插了幾十下,麗緹雅承受不了如此激烈的撞擊力道於是雙手攀上雷爾的肩頸,大腿不自覺夾緊雷爾的腰側,感受到雷爾的硬挺在體內變得更大更硬,擠壓著她體內所有地方,將皺褶全都輾平了,麗緹雅哭叫著渾身顫抖迎來了第二次高潮,內壁用力痙攣著,彷彿要把雷爾絞斷在裡面。
因為慕斯的傷勢比想像中更嚴重,當治療結束時,兩人的額角都沁出了一層薄汗,很久沒有長時間使出高端法術了,不免有些吃力。
「她是誰?」稍微調息了一會,雷爾問道。
然而雷爾的問句就像丟入許願池裡的銅板,撲通一聲沒入水中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直到剛才都只注意著慕斯的情況,沒有細看埃洛,見他不說話於是雷爾側過頭看向埃洛的臉,然後震驚地睜大了那雙宛如深海的瞳眸。
談不上什麼命運般的相遇,故事一開頭就寫好了結局,他們也只是照著童話劇本走下去罷了。
送走了麗緹雅後,雷爾開始埋頭批改堆積的公文,再回神時夜色已然降臨。大理石的光滑地板映出雷爾伸懶腰的倒影,偌大的書房除了銀月色寂靜的反光以外什麼都沒有。他一向鮮少回憶過往,就如同他不曾有眷戀的人、事、物,何況是時光,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孤獨的足跡踏在時間軸上。
月光靜靜的躺在書房裡的沙發上,那裡空蕩蕩的,讓雷爾想起了某個喜歡窩在那張沙發上看書的女孩,想起了慕斯被帶回來的那天。
不過就是對方很了解妳,妳卻不懂他。
不過就是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卻發現他有更愛的人。
想到這裡,慕斯停下了腳步,把僵硬的嘴角扯出一個毫不在乎的輕佻笑容,她仍然低著頭,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終於像沒事人一樣抬頭挺胸,一回神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神使殿。
然而剛才的畫面在少女的腦海裡揮之不去,無論是麗緹雅的呻吟聲,還是交歡的動作,抑或是雷爾望著麗緹雅時溫柔甜蜜的眼神,都令她心亂如麻。
那一瞬間像是被從頭潑了一身冷水,驚訝、錯愕、生氣、失落,甚至有一丁點興奮,情慾的潤紅浮上她的臉頰,但劃在心頭最深刻的情感卻是背叛。
慕斯低著頭,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幾乎像在逃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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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啊。雷爾是那麼美好的一個人。」
喜歡啊。就算雷爾愛的是麗緹雅,還是那樣義無反顧地喜歡上了。
自己究竟是多麼愚蠢、多麼盲目,慕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但她卻仍阻止不了那顆傾慕著雷爾的心。事到如今,她決定不再糾結於雷爾愛的人是誰,是誰都無所謂,那跟自己喜歡他的心情沒有任何牴觸,只要自己開心就好,這才是原來的慕斯,也是魔族的根性,愛玩灑脫的她從不委屈自己,也不陷入多愁善感,只管追尋快樂。
雷爾坐上了鋼琴前的凳子,輕輕揭開了琴蓋,指節分明的大掌緩緩地附上了琴鍵
那是一首夜曲。悵然若失的低調曲調中飽含著浪漫與多情,初聽時是寧靜的,彷彿一把細砂從指縫間流走那樣的觸感與遺憾。隨著旋律的演進,在不知不覺中曲調逐漸起伏,像是欲將流去的砂停留在手中,哪怕僅幾粒碎砂也想盡力挽留那般,然而卻只留下了孤獨與傷感像掙脫不開的絲一般繾綣著,纏繞在心頭。
聽著聽著就令人放鬆地被這份浪漫的憂愁所包裹住,即使感到哀傷卻也治癒了疲倦的心靈,就像赤裸地蜷縮在溫水中那樣。
「對了,我有個禮物要送你,等我一下。」
慕斯蹦蹦跳跳地回房間了,雷爾跟隨在她身後,收到那朵藍玫瑰花的時候,雷爾的表情明顯是喜悅的,他低頭親了一下慕斯的額頭,說著要回禮,便牽著慕斯的手兩人一起離開了神使殿。
徒留下埃洛一個人,和那盤沒有結束的棋局,狹長的雙目低垂著。
「醒了嗎?我的慕斯。」雷爾如蜜糖般的眼神凝望著少女。
「雷爾,我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慕斯的腦袋裡很混亂,她望著雷爾的臉龐,發現背景是一片廣闊的夜空,又快速環顧了四周,才發現此處是她住著的神使殿,而棋盤的對面,坐著一臉平淡的埃洛。
「沒事,妳只是夢遊到了我懷裡。」
突然間,慕斯睡眼惺忪地打開房門走出來,雷爾定睛一看,少女根本沒有睜開雙眼,看起來像在夢遊。
慕斯穿著單薄的睡衣裙就出來,鞋子也沒穿好一腳沒綁鞋帶、一腳半穿進去,她步履有點蹣跚地往雷爾走去,彷彿剛學會走路的兒童,歪歪斜斜踉踉蹌蹌,讓人不禁擔心地想上前扶一把。
雷爾先脫下了外套怕她著涼,起身欲替她披上的時候,慕斯已經拖著步伐來到他身旁,倏地跌入他的胸膛,說時遲那時快,慕斯吻上了雷爾的唇畔。
雷爾細長的手指舉著棋子在半空中頓了一下,才落下。
埃洛雖然建議慕斯不要去找雷爾,但她執意要去就隨她去吧,也沒什麼好阻止的。就在下午埃洛修練的時候感覺到慕斯離開了神使殿,以為大概傍晚她才會回來,想不到才過了十幾分鐘就感覺到她返回房內了。
劇情的走向很明顯,終究還是往潰敗的一邊傾斜,彷彿拉著沒有調音的小提琴,曲調從一開始就歪斜弔詭,節奏愈發癲狂,僅剩勉強保持著詭異的平衡。要說能有什麼會讓慕斯完全不想逗留就離開,無非就是雷爾和麗緹雅纏綿的畫面了。
埃洛輕聲說:「慕斯已經睡了。」言下之意別打擾她。
聞言,雷爾收了手,走到平時他們下棋的露臺,就在神使殿中央的池水旁,埃洛也一同跟上了。
「她還好嗎?」
待埃洛冷靜之後,只說了那女孩是受到雇主虐待的奴隸,他恰巧路過將她從魔窟中解救出來。雷爾當然是沒信他一臉平靜地胡說八道,首先埃洛根本不會主動出宮,再來說是虐待但這些傷痕根本是法術攻擊造成的,但雷爾也了解埃洛的脾氣,不說就是不說的固執,實在拿他沒辦法,那就姑且當是這樣。
埃洛想把少女留在宮裡,雷爾想了一些不突兀的辦法,就是讓她成為宮裡的女僕,以王子的身分保障她,多少可以讓她少一些限制,只是仍需要做些雜活才能有理由留下她,埃洛同意了這個方法。
再然後就是慕斯工作第一天就直接闖進自己臥房裡的片段,透過談話他知道慕斯失去了記憶,去找埃洛,也發現埃洛對這件事失去了原先悲傷痛楚的情緒,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無知,而他的反應也像失憶了一樣恢復從前的平靜淡漠,彷彿那日夜晚只是雷爾做的一場夢。
雷爾抽氣了一聲,不顧麗緹雅胡亂尖叫著不要了,使勁挺動了數十下之後才喘著氣將滾燙的白濁全數射在麗緹雅布滿紅痕的胸口上,麗緹雅被燙得呻吟了幾聲,彷彿被射在花穴最深處。
「我愛妳,我親愛的麗緹雅。」微微喘著氣,雷爾說道,接著執起麗緹雅的手甜膩地舔吻了她的手心。
「嗯我也愛您,雷爾殿下。」麗緹雅在沉浸在餘韻當中,氣若游絲的輕聲回應著,穴口還在一收一縮的,沾滿了肉體碰撞時被打成黏稠白沫的體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