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马车并不颠簸,很快到了不远的南城。宋裴欢与车夫道谢下了车,迎面而来的暖风吹拂而过,不太晒的日头让人心生暖意。这时候不少商贩已经出来摆摊,比起相对安静的安宁村,南城自然是要热闹许多。
沅溪本打算入定两天,却被这人间的喧闹吵醒,她忽然想到,自己似乎从千年前入定后,便没再看过如今的人间是何样子。她心生好奇,顺势将头探出,从缝隙看着外面的闹市。沅溪并未露出太多,路过的行人也自然难以发现她。只是一直关注她的宋裴欢却见她醒了,还好奇的望着外面。
此刻的沅溪半点不让人觉得害怕,反而是那露出的蛇头有几分呆呆的可爱。宋裴欢浅笑着,一路朝着医馆走去,没多久便到了白青医馆。这是由她师父创立的医馆,如今便由师父的儿女掌管着。她才刚到门口,一个少女从其中跑出来。少女年芳十六,正值青春活泼,她是温元,身姿小巧动人,长相亦是娇美灵动。她看到宋裴欢,想也没想便走过来将她抱住。
遇蛇·10
沅溪,我要去城中一趟,不若你随我同去如何?这日清早,日头还未见白,宋裴欢便换好了衣服,还在铜镜前悉心上了妆。见她今日如此精神,沅溪在床上扭了扭蛇身,白她一眼懒得理她,虽然只字未回,但抗拒之意却很是明显。
我知你不愿出去,今日太阳不大,而且去城中来回恐怕要两日,你自己在家中我不太放心,你还是与我同去吧。宋裴欢见沅溪不回答,便再次开口。她每隔几月都会去城中一趟,将自己一段时日采摘的药草送给城中的医馆。这些年下来,已是习惯。其实就算单独留沅溪在家也并不会有任何麻烦,只是她出于私心,不愿留对方在家中罢了。
她本就生得十分出挑,纤眉如柳,杏眼如星,眼尾轻微下垂,只是看过来时,便会给人一种极为温柔的感觉。宋裴欢身子清瘦,脸颊也小巧,那张巴掌大的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容,薄唇之上,还有一颗有些勾人的唇珠。
沅溪晓得这人间的天元大抵是不修边幅,类似男子般粗糙,可宋裴欢却是完全不同的。她很美亦是很漂亮,今日她化了桃花妆,粉如初桃的颜色落在她侧脸和眼周,在眉心间,还点了一簇鲜嫩的桃花瓣。此刻的宋裴欢不似平日,反倒像是在每个晚上被自己索取时的模样。
柔中带羞,骄中带媚。
果不其然,自己临走时将沅溪放置在石桌上,这会儿她竟还是慵懒得盘在那,一动未动。宋裴欢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她的鳞片,这般叨扰,其实让沅溪有些不耐。她扭动着身子,用长尾扫着宋裴欢想要将她赶走,获得片刻清净,可是,当她抬起眸,看到宋裴欢那张脸时,动作却又顿下来。
蛇本冷血,在万物之中,蛇向来都是淫邪的象征,沅溪的本性,自然也是如此。一直以来,她对宋裴欢都是欺骗,骗她说自己是山神,前期对她的安抚,也皆是养伤的权宜之计。当日她被宋裴欢从山中挖出,正是身子最虚弱之际,经常会陷入毫无意识的沉眠。
沅溪天生傲骨,天赋极佳,她很少会低头,更不愿对区区人类说出示弱恳求的话。于是她才编造出山神这种幌子,却不曾想宋裴欢竟然信了。见她好骗,沅溪便留在宋裴欢家中,只想着等自己恢复,便将这人类吞了。
宋裴欢不敢再多做逗留,她急忙捂着胸口,快速朝着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跑去。这是南城中一个不算大的花园,园中有不少竹林与茂树,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休憩之地。宋裴欢一直跑到稍微粗壮的树后,急忙将衣服扯开,想要将咬着自己的沅溪扯出来。她不知对方又发什么疯,怎的在那时候忽然咬自己呢?
沅溪,你为何方才要咬我?宋裴欢扯着怀里的黑鳞小蛇,想将她扯出来,就在此刻,那小蛇忽然变大,巨大的蛇身将她缠绕在树上,蛇尾灵巧得将她裙子的腰封拨弄开,长裙也跟着松散开来。
沅溪?你作何莫要闹了,这里随时会有人过来,若有人看到你该如何是好?宋裴欢见自己被沅溪缠上,第一反应是害怕她被行人发现。沅溪听着她的话,轻笑一声,这里位置隐蔽,行人也很少会过来,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区区人类,若来便来了,自己施个法解决就是。
那好吧,我会转告我爹娘的,宋姐姐,我很喜欢你的。青桥大概是看出宋裴欢的失落,她笑着说道,她们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被沅溪听在耳中。她当然看得出,这小丫头是喜欢宋裴欢的,可又因为一些原因,这两人应该是不能在一起。沅溪较有兴致得听着两人对话,还看到宋裴欢抬手去摸青桥的头。
这一幕落在眼中,不知为何,沅溪竟然觉得有些刺眼,甚至心里还泛起了浓郁的不快。她觉得宋裴欢大抵是特意来看青桥才来了这里?之前还说什么不打算嫁娶,这会儿看到温元小姑娘,不还是笑的那般开心畅快。
沅溪吐着蛇信,心里生出的不快让她有些躁动,妖习惯了我行我素,当沅溪不快时,便要给自己找些乐子。于是,她扭动着身体,慢慢从外袍钻进宋裴欢的里衣中,再进去一层,直接入了肚兜内。她冰凉的身子在肌肤上滑过,引得宋裴欢微微一愣。她没想到沅溪会忽然钻进肚兜中,还用那蛇尾缠上自己乳肉。
可如今,已经十六岁的青桥早就性蒙,尽管发情期还未到,她却懂透了自己对宋裴欢的感情。她之前便与爹娘说过,自己想嫁给宋裴欢,奈何爹娘却各种推脱,亦是不愿。其实青桥也明白,爹娘心里不喜欢宋裴欢,觉得她体弱多病,虽然家中有钱财,却并不是个该嫁过去的天元。
青桥能明白爹娘的顾虑,但她心中还是对宋裴欢异常喜欢。时隔几个月再见,她发现宋裴欢身上的感觉变了许多。以往见宋裴欢,这人也是这副温柔优雅的模样,可今日一见,在温柔之中,却又多了些成熟的妩媚之姿。
青桥不懂这种微妙的感觉从何而来,她看着身着红色金袑裙的宋裴欢,这人把乌黑的长发束起,盘成漂亮的编辫在脑后。她腰上系着腰封,将纤细的腰身勾勒得纤细明挑。在红裙之外还套着一层浅红色的薄纱外衬,这一身红,与她唇上那抹鲜红极为相称。她眼角涂抹的春桃色泽,生生将宋裴欢柔和的眉眼勾出了无数撩人。
只是,腺口和蜜穴的反应尚且可以隐藏,但另一处地方生出的感觉却难以遮掩。宋裴欢方才以为沅溪离开而慌乱,此刻恢复清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连肚兜和亵裤都未穿,就这般出来找沅溪,甚至还因着回味与沅溪的云雨之事而起了情欲。
没了亵裤作为遮掩,那下身的狼狈无所遁逃,腿心间,脆弱的粉红羞软逐渐挺起,随后便像个顽皮的孩子一般,从衣袍中探出头来。这一幕过于羞耻放荡,让宋裴欢红了脸。她庆幸沅溪并未低头,应该也不会看到,只是她自己却觉得尴尬万分。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竟然就在在家院子里,对沅溪她
温雅的性子让她觉得尴尬万分,温柔的脸上染出红潮,生生浸出娇媚之感。沅溪抬眸,只看到她潮红的脸颊,还有那微微湿润的眸子。此刻的宋裴欢就像是见到情郎的少女,情窦绽开,眼如星河,脸若蒙桃。还未等沅溪探究一二,宋裴欢却忽然将自己放置在一旁的石桌上,兀自转身跑走了。那背影,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宋姐姐,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才来,我好生想你。少女,便是师父的孙女,叫青桥,和宋裴欢自小便认识,直到后来师父去世,宋裴欢搬到安宁村才分开。
前些日子没采到什么草药,便也没来,伯父伯母呢?宋裴欢问起青桥的爹娘,后者摇了摇头指指后堂。
我爹娘她们还在给人看病问诊呢,我都说了你今日可能会来,他们两个却还在忙,也不来迎你,不过有我一人便够了。青桥柔声说着,看宋裴欢的视线尤为火热。她喜欢宋裴欢,从很小的时候便喜欢了。那时候她还不懂温元与天元之情,只知道自己十分喜欢宋裴欢身上的味道,想要一直与她在一起。
宋裴欢见沅溪不为所动,干脆直接将她捧起,放进了细软的行囊中。沅溪本是不想理宋裴欢,忽然被她放到了行李中,显然是要强行把她带去。沅溪还从未遭遇过如此失礼之举,她一时间呆愣住,回过神来,便用那双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宋裴欢,她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未免太过纵容这人了?居然敢这般把自己扔在行囊中?看来是半点不怕她了。
你没事去城中作何?既然已经被带出了屋子,沅溪也懒得自己再爬回去。她干脆缩小了一圈,直接顺着钻到宋裴欢的衣领内,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盘着。宋裴欢今日的裙装比较宽松,倒也看不出她在里面。
我每隔几月便要去城中的白青医馆送些药材,那是我师父开的医馆,他的儿女和孙女都在那里。提起这事,宋裴欢似乎心情不错。看到她用木箱提着一箱子药草,雇了马车坐上去,沅溪没什么兴趣,也就窝进了她怀中,懒得再与她说什么。
沅溪,你可有伴侣?就是,你以前可曾喜欢过其他蛇或是妖吗?若有的话,你伤好之后就要去找他们吗?我我许久不曾有人陪伴,若你走了,我定会不舍。宋裴欢还不曾留意到沅溪的注视,她只是抱着怀中微凉的黑鳞长蛇,眼眸失落得说着这些话。可眼眸中浓郁的愁绪,却多得快要溢出来。
将她此刻的模样收入眸中,沅溪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不适,就连方才想要将宋裴欢这吵人的家伙直接吞掉的心思也不见了。她难得善心发作,见宋裴欢如此忧愁,便晃了晃蛇尾,绕上宋裴欢的手腕,将其轻轻缠住。微凉的触感落于腕部,宋裴欢双唇微动,话语中断,她垂眸,看着手腕上那截黑色的蛇尾,忽然勾唇浅笑。
这一笑,院中的落叶被风吹落,沙沙作响,衬着宋裴欢的笑容。分明是白昼,她那双黑眸却好似点了繁星,映照出璀璨星夜。
后来,与宋裴欢交合是意外,虽然沅溪是蛇,但她并不像其他同类那般嗜淫,对她来说,修炼才是重中之重。可那日嗅到宋裴欢的本息,沅溪竟然有种被蛊惑的感觉,不受控制便与宋裴欢行了那事,尝到她的滋味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沅溪承认,宋裴欢是她遇到的人中最为美味的一个,对她也渐渐纵容了许多。可这阵子,宋裴欢又变烦许多。她不再怕自己,反而与自己格外亲近,平日里什么话都愿意与自己说。最近还动不动便抱着自己,问她是否要离开这之类的话。
蛇喜静,沅溪亦是如此,方才她听到宋裴欢的唠叨,又起了恼意。可是她抬头看到宋裴欢的脸时,那恼意却又消了大半。今日宋裴欢很是好看,沅溪看多了穿素裙的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宋裴欢穿如此鲜艳的火红色。
莫要说话,还是说,你惦念着你那温元妹妹?想回去找?沅溪低声询问,那声音比往常更凌厉,听得宋裴欢一愣。她心想,自己哪来的温元妹妹?难不成沅溪在说青桥吗?可是,未待她想明白,沅溪已经将她的裙装撩下,又把她的衣袍挑开。
此刻,宋裴欢下身不着一物,上身衣衫凌乱,只有肚兜松垮得挂在身上,什么都遮不住。她腰间盘着巨蛇将她束缚在树干上,双手亦是动弹不得。沅溪微微收紧了蛇身,将宋裴欢勒在树干上,随后,蛇头往下游弋,看着那垂在宋裴欢腿间的粉嫩肉团,忽然生出尖锐的牙齿,咬上去。
尽管这样的事一人一蛇早就习惯了,可现在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宋裴欢那单薄的脸皮哪能经受得起如此羞人之事。她立刻捂住胸口,沅溪却又在此刻张口,尖锐的小牙咬上乳首。宋裴欢吃疼,又觉得羞耻异常,尤其是面对青桥担忧的视线,更加觉得难堪。
宋姐姐,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没什么我只是是有些累了,青桥我就先走了。
一直以来,青桥始终觉得宋裴欢是她见过最漂亮也最特别的天元。她生得柔美,性子又温柔,青桥曾经还把她当成温元,后来才知她便是爷爷的徒弟,实打实的天元君。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做叨扰了,这里是你们会用到的药材,你替我交给伯父伯母吧。听闻青桥的话,宋裴欢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她心思剔透,其实早就看得出,青桥的父母不喜欢自己与青桥来往,也不喜自己。她还记得,以前师父带自己见伯父伯母,他们也曾善待过自己,可自打父母离世,师父也没了之后,青桥的父母便不愿见自己了。
对此,宋裴欢并未觉得如何难受,她从来就没奢望过自己在谁心中能有一席之地,只不过曾经的长辈如今却连见都不愿见自己,心中仍旧有些难受罢了。
宋裴欢快速回到房间中,这才捂着因为跑动狂跳的胸口吸气。她摸到了衣服前的潮湿,骤然发现,因着刚才抱沅溪的举动,衣衫早就湿了大半,那内里双峰的轮廓若隐若现,顶端已是挺得明显。宋裴欢没想到一场闹剧居然让自己陷入这种窘迫之地,她有些慌乱得拿出肚兜穿好,又找了配套的丝绸亵裤穿上。虽然腿间的羞儿还不曾软下,但宋裴欢也有过经历,只要不去管,很快便会乖巧得软回去,她也并不担心。
宋裴欢穿好里衣,将一袭火红的裙装套在身上,这是她前些日子新置办的。不知何时开始,本来就讲究的宋裴欢买了好些裙子和胭脂水粉,且裙装的颜色也从曾经的素色变得更为鲜艳。宋裴欢肤色白皙,任何颜色在她身上都煞是好看。
她着一袭火红色长裙,端坐在铜镜前,将新买的胭脂水粉好生认真得涂抹在脸上。胭脂色泽鲜艳,如她的红裙,而水粉则是嫩如春桃,丽而多娇。宋裴欢将妆容上好,看着其中的自己,浅笑了下,便再次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