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金色小香爐,香爐內點燃了一個蠟燭,她指住它溫和地說:「導師,這個是志積達送給鍚菲羅以表示
兩國友好的禮物來的,妲妲公主說,這香油是用她國家特有的花所提煉而成、它的香味可以使人舒緩
壓力和放鬆神經,我就放在導師房間裡,那麼你今晚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發現你昏倒在地上,他送你回來後就趕著去代導師授課了,他叫我跟導師你說,請導師放心休養,
訓練新魔法師與劍士的事情暫交他處理就可以了,這樣。」
「啊如果是蘭迪斯的話,我都可以放心」
十二小時前的導師房門外
「飲了藥感覺好點了嗎?導師?」芺尼西亞單膝下脆在床邊,用一副極為擔憂的表情注視著
床榻上的導師大人。
既然海這麼說,那唯有照辦吧,阿斯阿閣心裡無奈嚷著。
跟平日一日,他前額的劉海永遠都蓋著雙眼的,這時他更把頭垂低下來,幾乎看不見他的表情,聲量調得很細的說:「那好吧」。
「嗯。」海回應了他一個親切的微笑。
(其實有人倍我進去也好吧?之不過)
海不太清楚自己的意願,到底想不想阿斯閣特跟她一起進去呢?她低頭嘆了口氣,正煩惱怎樣回應對方。
這時,芺尼西亞在旁說:「我想還是先一個人吧?導師不太喜歡太多人進去他房間的」
海瞪著眼睛,呆然的看著遠去了的風和光,心裡嚷著:風究竟在搞甚麼鬼?加甚麼油啊!?
現在還呆在導師房門外的有海、阿斯閣特、芺尼西亞和莫歌拿。
芺尼西亞對海微笑著,說:「既然這樣,海就進去打個招呼吧,這門有動靜就表示導師願意讓妳進去了。」
這時在光懷內的莫歌拿突然一躍跳到地上。
「莫歌拿想回到主人的身旁嗎?」光跪下來問牠。
這團像棉花糖似的白色小動物不斷發出人類聽不懂的語言,看來是在和應著光。
「看來,古列夫先生歡迎海小姐進去呢,海小姐可以代表我和光小姐進去問候他嗎?」風微笑著說,眼鏡下好像有些懷心眼的意味。
「我!?風為為甚麼只有我?」海整個不知所措,以為風在跟她開玩笑。
風把雙手輕搭在光瘦小的雙肩上,她對海說:「不好意思啊海小姐,菲力奧剛剛跟我在通訊器溝通過,他說沒有古列夫先生在旁提點的話他一人難以完成明天會議要用的文件呢,所以,他想我現在可以趕過去協助他。」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點寂寞,聲調非常柔和 ,讓我不期然想再靠近他一點
「我不希望再看見妳昨日那張臉呢海」
「昨日?」我問。
「啊這個嗎可是導師沒有說明,不過他應該知道我們都圍在這裡的,甚至聽到我們所說對話」
(他總是)海再往前踏出了幾步,走近了門,成為現場所有人中站得最近門的人。
「海」阿斯閣特再次喊她。
風手托在下齶,思考般說:「菲力奧曾跟我說過古列夫先生雖然對他很嚴厲,但每天總會騰出一段充裕的時間讓他可以溜出外面呼吸新鮮空氣的,而且有時他不自覺地在工作或會議中途睡著了,古列夫先生也會走過來拍醒他,然後叫他出去清醒一下腦袋才回來,剩下自己一人執拾菲力奧那些未做完的工作,這麼看來國師這職位真的很不容易當呢」
「國師?」芺尼西亞臉上滿是疑問。
「啊啊這是我們世界在古時對國王的老師的稱謂,除了國師以外,還有一些國家會稱為太傅、丞常、總參謀,近代的話就稱之為總理大臣、首相、總統等等,雖非君王卻是整個國家最高的決策人,可以說是國家的大腦,我們世界有許多國家雖然擁有國王,可是最高的權力卻是屬於坐上這些職位的人的,我們三人生活著的國家正正就是奉行這種制度了。」風舉著食指詳細說明。
莫歌拿一崩一跳的彈到光的懷內,發出的叫聲像是在擔心它原本的主人。
「到底事情是怎樣的?芺尼西亞?」光抱著軟棉棉的莫歌拿,皺起眉問道。
「至從錫菲羅沒有了支柱制度後,導師就變得比以前更加忙碌了,整天要處理的公務非常多,這是由於大家對新的管治制度也感到陌生和不安,整個國家像是要重新建立過來一樣而很自然地,每個人也認為只有導師知道前路應怎麼走下去,大家也希望得到他的意見和指引,自從妳們離開以後,他每天也是在繁忙的工作中渡過的」芺尼西亞低聲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解釋「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導師都沒有認真地休息過,今次已經不是第一次倒下了這幾天他也沒怎麼睡,通宵達旦地準備明天會議用的文件,結果,剛才終於又捱不住倒了下來」
「芺尼西亞小姐,我們知道古列夫先生暈到的消息就第一時間跑過來了。請問他現在情況怎樣?」
風跟在光後頭。
光和風見到芺尼西亞出來都上前追問她導師的情況如何,就只有海沒有甚麼動靜。
她立即往回頭看,心頭燃起了一絲冀望。
古列夫說:「謝謝妳,還有,明天早上的會議我會準時出現的,有勞妳叫外面的人不用憂心。」
這句道辭傳入她耳後,那丁點的希冀又被撲滅了,她對他苦澀一笑:「好的,如果導師有甚麼地方需要到我
他說:「這個才真正的妳,只有在第一次見面時才出現的性格」
這麼說來,三年前第一次踏足這片陌生土地時,當時的我確是比光和風更急著要回去,
一心只想要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還對第一次見面、指示我們的他非常失禮
古列夫看著那個小火光,在昏暗的房間顯得特別明亮,它的香氣漸漸揮發出來,有著淡淡的優香。
「那麼,我不阻礙導師休養,先行告辭了」
芺尼西亞向他鞠躬行禮後便轉身離開,就在她快走到出口時,卻聽到導師的呼喚:「芺尼西亞,不,雪拉才是。」
「對了,導師要不要再渴點水?我去拿給你好嗎?」
「不用了,妳先回去吧,我沒事了。」古列夫說。
芺尼西亞聽到導師這麼說,臉上露出了有點失望的神情,然後她走到床頭的几子旁,几子上面放了
脫下了白長袍,上身剩下白色開胸樽領襯衣的導師古列夫,他的臉色十分憔悴,看上去就像一個氣虛血弱的七、八歲小孩。
他虛弱的對芺尼西亞微笑:「我睡一晚就沒事了對了,剛才是誰把我送回來的?」
芺尼西亞慢慢站了起來,說:「是蘭迪斯抱你回來的,導師。他跟光從柯特贊回來城中在經過大廳時就
「這麼快就忘記嗎?」他微笑著。
現在回想昨夜所發生的一切,真的感到不可思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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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歌拿一躍就跳到海的懷內,她雙手自然的接著了這團白色生物。接著,她提起勇氣往門走得更近一點,她一手抱著莫歌拿一手輕輕的觸摸著門,突然,那扇本來已往上移開些許、在地板露出了一道小那隙的大門像感受到海的接觸,竟繼續往上滾動,門在海面前被打開了。海瞪眼注視著門後的漆黑一片,雙手抱緊莫歌拿,輕提腳步邁了進去,當她整個人完全進入房間後,身後的門就立即變回原狀、緊緊封閉起來。
留在門外的阿斯閣特目無表情地看著海消失在門前,他心中感到一陣不安,好像預感到有一個重要的東西即將離他遠去,但是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內心會產生這樣奇怪的感覺。
而芺尼西亞也跟他一起站在門外沒離開,二人默默地看著那扇已重新緊閉的大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霎時被決定了答覆,海唯有和應:「嗯阿斯閣特你自己先回房間吧?我一個人進去看古列夫就行了」
「但是」
「先回去吧,阿斯閣特。」海瞇起雙眼,笑著重複了一篇。
「我進去嗎?」海紅著臉問,她的身體不知為何疆硬起來,還感覺到心臟愈跳愈猛烈。
阿斯閣特說:「我倍妳一起進去吧,海。」
「這」海望向阿斯閣特,露出了有點為難的神色。
「所以,這裡就有勞海小姐了,我們要先走了。」風說完就慢慢推著光一步步沿著走廊離開,
光邊走邊回想著蘭迪斯到底有沒有跟她提起過要開會的事情,過份認真的思考使她忘記了跟海等人道別。
風的臉上掛著一貫可親的笑容,她邊走邊回望海說:「加油哦~」
海總覺得風的笑容有些蠱惑,不知她背後甚麼葫蘆賣甚麼藥。
「對了!光小姐,蘭迪斯有沒有告訴你他授完課後想跟我們商議我們又被召回錫菲羅的事?他想快點知道背後的原因呢。」風跟光說。
「有這樣的事嗎?怎麼下午跟他在柯特贊時沒有聽到他跟我提起的?」光說。
突然,房間的大門發出了「咯」一聲,現場的五個人同時被這聲音吸引住視線,導師房間的魔法門竟然往上盪開了些少,露出了一條小小隙罅。
芺尼西亞看著有些錯愕的說:「這個門是導師本人才可以開啟的難度他還未睡?」
現在,海站著的位置跟那道門只在五步的距離,是最接近門的人,剛才她也被門開啟的聲音給嚇倒一下。
芺尼西亞被這些奇怪的名語弄至頭昏腦脹,苦笑著說:「啊啊原來是這樣嗎?哈哈好像很複雜啊」
(老是這樣子的總是要勉強自己)想著想著,海的腿不自覺地往前踏出了一步,她完全陷入了沉思當中。
「芺尼西亞,古列夫有說我們可以進去探望嗎?」光望著她問。
聽到這裡,一直沒開說過話的海頭垂得低低的,緊握著的拳頭在微微顫抖,這時站在她身後的阿斯閣特也注意到她似乎有些不對勁,愣住看著她。
「海」阿斯閣特輕聲喊她,可是海並未為意身後人的呼喚。
(還是這樣)海心中唸著。
光、海和風,還有阿斯閣特都圍在導師房間門外,眾人都一幅憂慮的神情。
芺尼西亞內心的失落感還未完全消散,她強裝著笑顏說:「嗯,導師已醒過來了,服用了他自己調配的藥
後已退熱了,精神也好了點,他說沒事,叫大家不用緊張呢」
的話,請通知我,我會隨時趕過來的」說畢,她就離開了房間。當她的雙腳踏上紅色走廊的地板時,
身後的魔法門就自動地關上了。
「古列夫沒事嗎?」光走上前問。
現在被他舊事重提,我猜想,當時那個乳臭未乾的野蠻小丫頭還殘留在他的印象當中,沒有消失
他伸出手輕輕撫著我的頭,像安慰孩子般的舉動,我有點嚇了一跳。
「自從那個深夜妳來找我以後,我就覺得妳失去了第一次見面時的真我,直接來說像是沒有了原來的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