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裙子总归是屈服了的,徒留周涛在推拒,右手撑桌面,左手抵着董卿的肩,眼见着董卿面色冷硬、眉梢压怒,稍稍弱了势头,便窦娥含冤似的被扯进她怀里。身后的桌面冰凉凉透进骨头缝里,面前的董卿却烫得她眼眶发酸,这女人眸子蒙了水润润的一层,眼角飘红,唇脂艳艳却因方才的吻擦开些,明明是欺负的人反倒做足了受欺负的模样。
多狡猾啊,仗着生得好看,强迫别人还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姿态,骗得自己喉头发紧心口疼,遂了她的意。
还行事莽撞!嘶周涛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半推半就捏着董卿的肩头,这下子死命下了狠手,指甲扣进肉里去。得,要疼一起疼。
那执拗得孩子一样的女人,锋利的眼中是一往无前的气势,话却温柔而缥缈:疯?周涛,你没听说过吗,不疯魔,不成活。
周涛垂着眼,又沉默了。沉默着,也便成了默许。她一贯纵容那人,不然她怎敢锁了朗读亭强迫自己。
董卿有一双很好看的手,她一直都知道,修长似竹,莹白如玉,好看到那双手一只扣着她,一只在自己身上肆虐都让她心悸,不受控制地为之颤抖,一点一点地紧绷起来。
<h1>朗读亭</h1>
朗读亭的隔音很好。
周涛被董卿摁在墙上。其实也算不得墙,应当是朗读亭的门,磨砂的玻璃,隐隐约约透出些暗色,旁人哪会想到里面有人?
唇被凶狠地撞上,抽气声被有力的舌头顶回喉咙,周涛一口气噎着,呼痛也不成。她想,董卿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这性子了。从第一次见着她时就知道,奶糯奶糯的,言笑晏晏却藏了狠劲。
后面的桌子堪堪到臀际,若是闲聊,周涛是很愿意抱臂坐上去掌控局面的,但如今处于弱势,冰凉的桌面也成了董卿嚣张的爪牙,令她不自主倒下,腰肢柔软,呈现出雌伏的曲线。
她本穿了为玩乐的休闲长裙,可在董卿正式的工作装前就落了下风,娇弱仿佛风吹雨打下的桃花儿,盈盈开着却不防人心险恶,更别提主人隐晦地顺从着。亏是布料好,薄却韧,被扯到腰眼,裙摆也倔强地荡着波纹,抑或是因为空气流动?
气到薄红的脸,喘出的粗气,晶莹的汗珠,董卿瞧着,可不是在勾引她么?
周涛没说话,定定地看着董卿,看她探出半截猩红的舌头,蛇一样。
耳垂是周涛难得敏感的地方,被董卿幼童舔棒棒糖般舔着,激起了满身的疙瘩。周涛抿了抿唇,稳住了心神才开口:董卿,你疯了吗?国泰民安的腔调掩饰着盛世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