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不堪回首,所以說什麼都不可以再發生一次。
展照軒知道,只要再發生一次這樣的事情,他會恨容許這一切發生的自己,恨得不得了,甚至是恨不得殺死自己。
「照軒,你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忽然想來我家住?」學長一邊問,一邊藉著這個關心問話的機會,有意無意地撫娑著展照軒的肩頭。
展照軒穿著傅博之的t恤和短褲,比起方才衣不蔽體的模樣已經好上許多,洗了澡也暫時使他今日才被侵犯的這具身體抒解了不少儘管他知道自己同時也洗去了被性侵的證據,可是他怎麼捨得去警察局指證自己的親爸爸?這麼做,他又怎麼受得了?洗澡正是要堅定自己這一份不再追究下去的決心,儘管他知道爸爸給予他的這一份痛楚,他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學長,你有吹風機嗎?」展照軒站在傅博之的身邊說道,坐在電腦前面的傅博之,轉頭看著他,自他從短褲下露出的滑嫩的膝蓋,一路往上看,看著他五官精緻的小臉蛋。
傅博之將吹風機拿出來,讓他坐在自己的床邊,親自為他吹頭髮。
「!」明明是平時就慣有的觸碰與互動,展照軒卻登時猶如身體通了電一般,反應激烈地將學長擱在自己身上的手甩了開。他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反應過當,連忙道了歉,「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學長,對不起。」
一抹陰騭的神色,自傅博之的臉上一閃而過。展照軒坐在床邊,正在被人幫忙吹頭髮的他沒有抬頭,看不見身旁人的表情。
感受著學長掬起自己偌長的髮絲,拿著吹風機,距離不遠不近、不燙不冷地幫他吹頭髮,事事樣樣,都把控得如此輕柔,學長對他的體貼一如往常,展照軒忽然間放心了很多。
我終於找到了避難所,我不必再繼續待在家裡,整天擔心我的親生爸爸是不是又要強姦我但是我無家可歸,我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要怎麼辦。
對展照軒而言,眼下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好的是學長不但收留他,而且待他與往常一樣地好;壞的則是自己已經成了無家可歸的人,手上也沒有錢,往後不論是生計還是住處都成了問題這次離家出走得太過倉促,幾乎要把他自己逼進死胡同,可是他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嚐到第二次那親生父親勃起的陰莖直直地硬插進自己乾澀的肛門,在裡頭抽動,然後在自己的體內射精的噁心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