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灯又灭了。
纪小么跺一脚，灯又亮了。
“我去借钳子！”
墙上有盏感应灯，不太灵敏。
纪小么狠劲跺一脚，灯亮了，照见单杠旁有个人。
好像是盛警官，很不情愿的朝纪小么微微转过头。
纪小么挂掉电话，音乐声就停了，再拨打，音乐声又响起。
纪小么有点儿发毛，战战兢兢走过封闭的机房，音乐声因为等待太久断了。
再拨一遍，确定音乐是从露天健身区传来的，那边一片黑暗。
也许歹徒根本就没来过吧。
纪小么站在寂静的电梯里，安慰自己。
壮着胆来到顶层，推开家门朝里看一眼，没有什么异样。
盛警官随便点点头，心里还在想越狱的可能性，不过最近没听说有这种事发生，好烦躁。“对了，你刚说我认识那个歹徒？”
“嗯，他对你很了解，上次他——”
盛警官摆下手，接起电话，跟女朋友解释了一下刚刚电话不通是因为在执行任务。挂掉电话，示意纪小么接着说。
☆、part 45
“又、又有一个歹徒？”纪小么有点儿腿软，“确定没看错吗？”
“当然，铁定不是上回那个。” 盛警官没耐心解释，这回他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但他肯定是两个不同的人。上回那个很壮，一看就是常举杠铃，但这回这个很不同，想起来甚至有点儿余悸。
手铐解开了，盛警官还觉得浑身不自在。作为一个警察，被自己带的手铐铐住，钥匙还被扔进贴身衣物里，实在是丢脸透了。
纪小么问他正经事。
“看清歹徒了吗？认出来是谁没？上次你女朋友在，我没说出口。我知道那家伙八成是在胡说，也许你跟他并没什么关系。”
“早说啊。”纪小么转到盛警官身后一看，愣了下，“你裤子后面没有兜啊？”
盛警官不是太想解释。
用了几秒钟，纪小么才搞懂。
几下把被子踢掉，把衬衫扣子都解开，裤门大敞，等纪小么再来盖被子。
然而，只听到防盗门响了一声，纪小么似乎出去了。
☆、part 44
“不用，”盛警官很嫌弃这个提议，“我有钥匙。”
“在哪？”
“在我后面……的兜里。”
纪小么跑过去，见盛警官双手环过单杠被铐住了。
“这怎么打开？钥匙呢？”纪小么问。
盛警官自觉丢脸，不太想说话。
“盛警官。”
纪小么轻轻叫一声。
没有人答应，但有点儿动静。
盛警官到底有来过吗？
纪小么再次拨盛警官的号码，仍旧无人接听。
但是，有音乐声隐约传来。
纪小么试探着问：“你以前有过男朋友没？那个歹徒说你是基、基佬。”
“会不会是碰巧经过的？”
“哪来那么巧！”盛警官铁定他们是一伙的，因为都一样的变态、嗜好羞辱人，搞不好是一起从大牢逃出来的……
纪小么想起来个事，“那歹徒好像是有同伙，我听过他跟人打电话。”
“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是说，歹徒应该是你认识的人，跟你有过节的，你认出来没？”
盛警官摇摇头，“今晚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上回的歹徒。”
“这有什么的，我给你拿出来。”纪小么说着要动手，灯又灭了，抬脚——
“别！别跺脚！就这么摸黑拿。”
“好吧。”
纪小么下车时，已经接近午夜。
雨停了，街面上有零星的行人，公寓楼里还亮着一些窗。
似乎是很平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