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白不敢想象。
他知道,自己疯了,是疯了。为了此时此刻,他愿意接受父亲的任何惩治,在所不惜。
可她不可以。
信誓旦旦的肯定,带着绝望的哀求。
就像是一大桶冰水泼在身上,顿时透心冰凉。
她说的没错。
因为紧张、无措以及对极有即将到来的场面而产生的恐惧,她的额头沁出汗珠来。
尽管身体四肢被他桎梏,但她的嘴巴还是自由的,凝双再也顾不得考虑什么,张口狠狠咬上他精瘦的肩头。
她铆足了劲头,隔着一层布,嘴巴里迅速涌出一股子咸腥的铁锈味道。
他不能疯狂到也把她拉下水,亲手送到地狱里来。
林舟白渐渐直起身来,快步走向房门处,啪一声打开了灯,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对不起他搓了搓脸,没敢看她,你走吧。
关于父亲极致的掌控欲以及违逆他的惩罚,林舟白从未有过质疑。
不过是开学时,怨他将自己与情人安置在同一栋公寓里,林和颂就故意安排今日的狼狈窘迫。
自己的情人被自己的儿子压在身下亲吻,这样背德的场景要是被他看到,他又会怎么想着法子,让他与她遭受怎样沉重的代价?
疼痛就是一针镇定剂,林舟白终于稍稍清醒过来。
接踵而至的下一句话加大了剂量。
她低声说,林和颂看到这样,我会死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