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我用来防身。她冷静解释道,伸手讨要,给我。
没有弹匣。雷克扣动了扳机,咔哒声传来。
我忘了。她回身抢夺,给我,我回去睡,不打扰你了。
你要分我的床给我?
好吧,你能分一半床给我吗因为我的毯子洗了,全都洗了,连换洗的一起洗了,所以
你不觉得鼻子变长了吗?他好笑地摇头。
他摸索着一把扯过毯子,一个古怪的东西滚了过来,还热乎乎的,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儿,被他拎在手里吱吱地怪叫。
泰勒丝,你要去哪里?一只胳膊从毯子另一头探了出来,女孩含糊不清地说,别乱跑她在他的胸口附近摸来摸去,大概是察觉到手感不对,哼哼了几声,没有苹果,叫也没用。
雷克决定先不追究泰勒丝的事,把小袋鼠放在了地上,找不到香软小伙伴的奥薇不满地翻了个身,整个人贴在了他身上。
为了不被后院的女士们啄成蜂窝,以及躲开想要你一口的南茜,看来你晚上得跟我睡了我要叫你泰勒丝。奥薇不怀好意地笑,你知道泰勒·斯威夫特吗,我喜欢你金色的小耳朵,你想吃一块苹果吗?
抱着啃食苹果的泰勒丝来到泰勒的房间她准备了一个铺满干草和棉絮的纸箱,我想抱着你睡,但我担心睡到一半被弄脏床单和毯子,不如我们在这里睡至少如果我控制不住你,毁的不是我的小木床,我今天累坏了,所以,晚安。
今天是雷克离开的第三天,她可以趁他不在悄悄溜进他的房间过夜,他的卧室简单到粗糙,纯粹的军旅风格,窗台上摆着一排木雕,咕咕女士、咯咯女士、小菠萝小姐、灰姑娘、甜姜花每一只都有名字。
好。她嘀咕了一句,我就知道应该买通签证中心把年龄改大几岁。
好主意。他打了个呵欠,但是对我没用睡吧,奥薇。
晚安,泰勒。
我还没问过你的年龄。奥薇一直没想过问这个问题因为她根本不在意。
三十七。
按照西澳大利亚州的平均寿命,你已经度过了约百分之四十三的人生,等到我成年,就是百分之四十六,钟表滴答,我不想浪费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她的数学一向不错,我们会合拍的。
把那个词换成保养更好。奥薇建议道,否则我听起来像个变态。
相信我,年轻女士,保养不会更好。他吹了个口哨,而且我不赞成用这种方式保养武器。
让我们开诚布公地讲。她敏捷地转身这次抢到了,你介意我来保养你吗?
是的,非常之坏,我准备用空枪表演吞枪自杀。几番抢夺无效,她丧气地背过身,我用它安慰自己,尽管笑吧,我不在乎。
很有创意。他理解地笑笑,但为什么是它?
因为它是你的东西,冷硬沉重金属感,沾染体温后变得温暖让我想起你,该死的我形容不上来,我猜你也不想听。她自嘲地起身,你现在估计觉得今晚回来是个错误我想我该走了。
它看起来可爱吗?
超级可爱。
那么就养着吧。
恐怕不行。他似乎非常疑惑,而且提出了合理的疑问,你在我的房间,身边放着一把没有弹匣的枪,准备用来做什么?
她当然无法解释那把枪的实际用途。
我猜你用它来做一些坏事。
我的鼻子好得很你怕什么呢?她主动缩到一角,睡吧,你和我都累了,如果你赶走我,那么我今晚一定睡不成了。
他没再答话,重新躺了下来,奥薇分了一半毯子给他,她没问他有关任务的任何事,他活着,说明他成功了。
雷克的手臂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摸了摸,是一把手枪,他常用的一款,没有弹匣,与此同时,正四处悄悄寻找手枪踪迹的奥薇也摸了上去。
你闻起来好像我的天!她局促地尖叫了一声,泰勒?
是的。因为窗帘的缘故,屋子里一片黑暗,我不想吵醒你,显然,我失败了。他无奈地起身。
别走。她凭直觉拉住他的手,我可以分一半床给你。
别用那种羡慕的眼神盯着她们,你早晚会有一个的他早晚会把怎么用军刺刻木头教给我。
雷克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回了家,车停在距木屋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奥薇已经睡了,没必要把她吵起来,他希望看到明天一早她惊讶的表情。
蹑手蹑脚地脱下外套,顺便制止了欢快的南茜闹出动静谢天谢地,南茜聪明地没有叫唤,雷克进门就倒在了床上,他身上的伤口还有点疼,但诚如他所说的,只是皮外伤而已。
一分钟后。
你把我的小袋鼠扔到哪里了?
现在不行。
别告诉我你在床上有ptsdda-ddy?她怪腔怪调地称呼他,这个称呼之前只在外人面前,或者她故意气他的时候用,为了区别,她特地拉长了元音。
我是认真的,不行。他拒绝道,年轻女士,除非你是大人。
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
人只活一次。她想了想,在我认识的这么多人里,我只爱你。
你现在对我来说太小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当你长大了,想法也会随之改变。
那么你猜错了。雷克的话令她辨不清他的态度,黑暗中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一切都是凭空猜测。
我猜错了?她惴惴地开口,你和我现在的感觉一样吗?
应该不完全一样,但我们可以谈一谈。他笑了,我可不会想操一把枪。
因为它可爱吗?
因为你要养。
奥薇吃过饭后顺手给新伙伴短尾矮袋鼠洗了个澡,喂了她一点菜叶和水果,小东西并不怕人,甚至主动凑过来讨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