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臉令人心口泛疼,怎忍見傷別離?
他愣著,同感悲意無語。
「一旦上了戰場,置死地而後生。」少年瞥過臉去:「可她不能陪我賭。」
他苦笑嘆息:「若她執意不留下,想隨你走又如何?」
「我與郡王相見恨晚,否則當為忘年之交。」
「別,本王喜靜,不堪折騰。」
「我必須也得送郡王一份大禮才是。」
自此後,他必須用命守護的人,不能是她了。
「或許時間還來得及,不如郡王幫拖點時間,云南城不死沒天理,有餘再去處理賀猛光和齊安,對了,還有三皇子。」
平郡王啼笑皆非:「你現下還有心思對付這些不重要的人?」
容謙淡笑:「沒得選的,敵國聯手是遲早的事,戰場廝殺加上邊疆苦寒之地,小傻子何以生存?難道郡王願讓小傻子置身殺戮之地?」
不會,可也不須說出口,她是他唯一的牽掛,對少年來說亦然。
容謙笑容苦澀難言,可轉瞬間又笑得邪肆張狂:「郡王推拒不得,這世間唯有郡王能讓她留下。」
他淡笑:「別,本王怕了。」
「郡王別推卻,我也是存有私心。」一時喉間乾澀難言,許久後悶聲低語:「心愛寶物暫託予郡王,只為保全。」
一瞬間,瞧見少年低歛的眸,沒了張揚的光亮,血紅而濕潤。
容謙笑了,氣息沉靜了:「怎奈心有羈絆,挺上火的,該做的事沒做完,很難不糟心。」
平郡王沒好氣:「勿掛心,此等小事本王來做,別又鬧出傷殘人命。」
容謙的笑容沒了狂妄邪氣,有的是前塵盡釋的輕鬆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