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妓子何異?大夫人突覺不識枕邊人,以為只是自私貪婪,根本是壞到骨子裡的衣冠禽獸。
大夫人還是猶豫:「這似乎......」
「不是做父親的心狠,只怪她不守貞潔,命賤由不得人。」云大爺冷笑:「況且將小七留下,妳不怕楚毓書上門要人?」
「不過是個下人,解釋個屁。」云大爺想了想不妥,眼下還得重用龍昊經商才能,不悅道:「私下對他就說國公府送回的是云殊屍體,已草草下葬。」
大夫人囁囁道:「那要送哪去......」
想到小七的未來,她一點都不想讓人進府裡。
高官貴冑怎可能肆無忌憚至青樓眠花宿柳,可男人心性重色,自然有各式名目茶宴詩會,得以縱情聲色又不會外傳......
大夫人無語,男人確實就是無色不歡的衣冠禽獸。
「小七好歹是云家小姐,這不是怕影響了孩子們婚嫁嗎?」
大夫人一僵,可真不能,楚毓書要真上門,她的媜兒顏面何存?
算了,她是管不著的,是小七命薄由不得人。
云大爺難掩興奮繼續說道:「把人裹嚴實了,立刻送到城南別莊藏著,這莊子是我私下買的,連龍昊也不知是云家產業。」
「可別真壞了云家名聲......」她真心怕拖累子女。
云大爺不耐,也只能說出想法:「這般少見傾城絕色的美人,已是殘花敗柳還是憨兒,送人為妾效用不大,可這容貌身子又勝過頭牌妓子,若好好調教,編造個身份招待貴客,不賣身看得見吃不著,貴人們肯定趨之若騖,以後好處可多了。」
「無須擔心,不會讓小七成為妓子,我想到有更大的用處。」云大爺愈想愈開心:「對外放出消息小七病逝莊上,一個憨兒,我們抵死不認,誰能證明?」
大夫人真心不想管:「那該如何對龍昊解釋?」
這要被龍昊知道,肯定是要鬧的,她總覺得這人心思太重,令人看不透,偏大爺特別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