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们府里
萧玉珠不喜跟家人撒谎，这让她慌张，听嫂子这么一问，她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了一半实情，“有一些没跟哥哥说过……”
“哪些？”暮小小温和地问。
“我曾……曾经……”萧玉珠结巴了，“我小时候曾经看到过，有人打着赤膊从……从祖母的房里走了出来。”
要是说了，哥哥残杀祖母怎么办？
世上无透风的墙，哥哥杀了这么多人，都是因出师有名，所以没人能抓到能让他致命的把柄，可杀了家中祖母的事传出去，哥哥到时候再厉害，皇上再嚣重他，恐也难保他罢？
“要是问不出，她还是要见我，我就去见上一见，你看怎么样？”萧玉珠低低地说，有些不敢看兄长。
萧玉珠没吭声。
萧知远知道她一直有事瞒着他，也没在意，跟妻子特别平静地说了一句，“你看，她对我再好，也有事瞒着我。”
暮小小没出声，眼睛看向一直盯着侄子小脸的小姑。
“萧……大……人……”暮小小翘起嘴角，笑了。
萧知远皱眉，嘀咕，“我这在说正事，别闹。”
见兄嫂拌上嘴，萧玉珠摇摇头，坐到嫂子身边看了眼紧闭着眼安睡的小侄子，过了一会朝躺在床尾柱上看着他们的兄长道，“那我去上一趟？”
“打着赤膊？”暮小小怀抱小儿，神色不惊淡然道，“是个男的？”
萧玉珠点头。
“多大年纪啊？”暮小小依旧不甚在意地问。
“我说了，她就是我们亲祖母，”萧知远的鹰眸锐利地盯着妹妹的一举一动，嘴里淡道，“也轮不到她说要见你，就能见你。”
他看到她头低得更低，完全不敢看他了，萧知远心里更是有数，朝妻子点了下头，他自己先走了出去。
他走后，暮小小轻柔地摸着小姑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来，看她勉强地笑了笑，暮小小叹了口气，“是不是有什么不便跟你那暴脾气的哥哥说的？”
萧玉珠朝嫂子笑了笑。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内屋静了。
好一会都无人说话，萧玉珠舔了舔干涩的嘴，不知要不要跟兄长说，她怀疑祖母给父母下毒的事。
“不去，她哪来的脸面见你，臭老太婆。”萧知远冷嗤了一声，一点已为人父的样都没有。
“那哥哥再问问。”
“嗯。”萧知远嗯了一声，随后很随意地问了妹妹一句，“当年的事，你还有什么没跟哥哥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