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翎缓缓吐出一口气,初醒的眼眸里已经找不出一丝的迷蒙,甚至反倒拍了拍枕边男人的手臂,温柔地笑起来,“没事,睡吧。”
这声音清浅又沉静,霎时安抚了解旭宸的惊悸,他再次沉沉合上眼睡去。
孔翎轻轻翻身,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一双眼倒映在玻璃上,眼睫垂落,缓缓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她无数次想回到过去,拥抱一下那个没用的少女,她有一双哭红的眼,看谁都充满畏惧。
深夜里的大山万籁俱寂,偶有乌鸦的鸣叫声,天光一丝也透不下来,黑暗里她一双眼眸潋滟地缩紧。
也只有一瞬。
电话那头的男人像头暴怒的狮子,毫不留情地斥责着她的不识抬举,“我他妈允许你留种……你竟敢打掉我陆戈的孩子?!”
遥yuan的怒吼令她如今每每回想还是心头一紧,窒息般地惶恐,噩梦的尽头,陆戈咬牙切齿地下达最后通牒,“孔翎,你这辈子要是还想见到你外婆的话,就给我立刻滚回会馆——”
那声音像电影的艺术处理手法一样,被立体拉长了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孔翎难抑地浑身一颤,一脚从高高的云端天梯上踏空。
那头猛兽得意地舔舐着利爪,笑着告诉她,你看啊,你费心堆建的美好就是这么脆弱,我不过轻轻一触……
就碎落了一地。
她以为她可以和他走下去,十指紧扣天长地久,有遥yuan又值得期待的未来,有崭新的人生,无数的可能,数年后,有他们的家,他们的孩子,还有他和她四世同堂的一生。
他的吻温柔地,带着事后的安抚意味,男根不甘寂寞地在她湿滑紧热的花穴里再次磨蹭个不停,她轻轻咬了他的舌尖,一双眼雾气氤氲,“不要了……”
“嗯,”他乌发上流下晶莹的汗珠,呼吸还带着灼热,“不要了,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也快到了。”
孔翎乖巧地摇头,回眸看着他,白皙的颊边一绺长发贴在脸上,红唇轻启,显得妖冶又纯情,“嗯……机长大人当然喂得饱人家啊……只是你太持久了嘛……又不喂人家吃精液,我肚子都被你操饿了呀……哈啊!”
解旭宸在她刻意的言语刺激中双眸一黯,女人的腰臀轻轻贴着他扭动起来,泄身后的花穴酸软得几乎夹不住他的性器,但她还是用尽力气去配合他抽插的速度夹弄。
他再忍不住,大手狠狠抽在她臀部上,留下猩红的印子,孔翎吃痛地呻吟,嘤嘤地啜泣起来勾引他,“呜……好痛呀机长大人,你打痛小羽毛了呢……呜嗯……”
她在高潮的颤栗里闭上眼,手慌张地伸到身后想抓住他不断冲撞的劲腰,解旭宸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更好借力地顶弄了起来,孔翎几乎要尖叫出声,花了大力气才能继续在壮壮的敲门声里回答,“你们……嗯啊……你们先吃壮壮……呀……老师和哥哥……一会儿就下去……!”
“哦……”门外的壮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老师,我先走了!”
解旭宸一听他要走,连忙继续用力地碾磨她的敏感点,孔翎咿咿呀呀地不敢出声,一只手死命按着他的手掌心,报复似的在他掌心伸出舌尖舔了舔。
他说得轻巧,偏偏操她操得越来越用力,一下下去顶最敏感点,濡湿的舌尖滑过她裸露的肩头和蝴蝶骨,舔弄得她浑身颤栗,忍不住泄了大股爱液浇在他肉棒上。
“嗯……壮壮……老师在……啊……!”
他听她回话,又开始发狠地往死里操她,孔翎吓得连忙抓起了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好在门外的小孩子单纯,听见她没有不告而别就已经很开心,提高了声音问她,“老师!你们怎么不出来吃早饭呢?我们都在等你们!”
“孔老师!哥哥!你们在吗?!”
门边的墙上,解旭宸按着孔翎的腰,肉棒在她的臀间不断地进出着,他的大手死死捂着她的嘴,凑近她耳畔,用气声笑道,“不可以叫出声哦小羽毛……不然孩子们会听见的。”
她咬着唇发不出声音,转头没什么力气地嗔他一眼,换来他更卖力地顶弄操干。
<h1>除了她(解旭宸 高h)</h1>
孔翎这一生信奉事过无悔四个字。
不论人生何种际遇,她都觉得是命——既是命,无从后悔,也不必后悔。
***
“咚咚咚!”
“孔老师!”
好在,她已是今天的她了。
梦境踏碎,她如今已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孔翎了。
身边的解旭宸从睡梦中抓住她的手,呢喃着问她,“怎么了……?”
失重感令她蓦地睁开眼。
她到现在还是会被噩梦惊醒。
回想起那些她被打落地狱,又脆弱得根本爬不上来的日子。
可事实是,在她出院的前夕,她终于接到了恶魔的电话。
那时陆戈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怒气冲冲,从国外结束纸醉金迷飞回国,终于想起找她,却查出了她已经堕胎的消息。
“小骚货……小妖精……不许装哭!小点声叫,一会儿孩子们听见了……哦啊!操死你……!”
孔翎配合地压低声音呻吟,“啊嗯……操死我嘛!求求机长大人操死我呀!嗯……!”
男人终于狠命冲刺了几十下,俯下身去找她的唇舌,孔翎配合地回眸和他纠缠在一起,感受他龟头使劲往她宫口一戳,抵着半开的宫口播撒进灼烫的男精。
“嘶……小羽毛想我射么?”
门外彻底没有了小孩的声音,他放开手,孔翎这才敢小声哼了出来,声音因为疲累媚得气若游丝,“当然……他们还等着我们……呜嗯……吃饭呢。”
解旭宸不满,伸手在她的花核上快速揉弄,孔翎花穴受不住他这样的撩拨,再次开始拼命收缩,他在极致的包裹快感里享受地放缓了抽插的速度,“难道我喂不饱小羽毛吗?”
解旭宸凑近她依旧低声笑着,语气里满是得意,“小屁孩懂什么?哥哥和他们老师吃的早饭……才是人间美味呢……”
她被他顶在墙上,昨夜做到红肿的花穴还没有消肿,她配合地踮脚抬起雪臀,花穴口媚红的软肉就可怜又诱惑地承受着他一次次的进入和撤出,红与紫红色交织纠缠在一起,染上丝丝的白沫,顺着她和他交合的性器流下来。
解旭宸揉她的乳尖,那团酥软的乳肉从他指缝横溢出来,一手根本无法握住,“嗯……小羽毛乖,说话呀,壮壮还等着你呢。”
门外壮壮拍门的声音更大了些,孩子得不到回应,明显惶恐了起来,“孔老师……孔老师!你们走了吗?孔老师!”
解旭宸坏心地往她花心最深处顶弄去,孔翎的子宫被他的龟头狠狠撞击,酸软中又带着一丝疼痛。
她闷哼出一声轻轻的娇吟,解旭宸恰好松了手,坏心地命令,“回答壮壮,小羽毛。”
发生在她生命里的任何事,遇上的任何人,她都坚信,有这些出现的必要性,哪怕是苦痛,从中汲取道理与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就够了。
但她唯一后悔的事,是从没有亲口告诉过管修林,她曾那么,那么渴望与他天长地久。
那些他们积极地设想着以后的日子,短暂得如同昙花一现,命运就像只虎视眈眈的猛兽,肆意地看着猎物在泥潭里徒劳挣扎,当期待值到达巅峰,准备奋力一跃逃离禁锢的刹那,再给予他们最后的、最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