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她开车,看她提心吊胆地驾驶几千万的豪车和别人竞速,他坐在副驾上,悠悠欣赏她骨子里的狠厉和冲劲全都被激发的美。
更教她做爱,告诉她口交的时候要如何避免牙齿剐蹭到肉棒,同时还要记得用手去抚慰男人的精囊和根部,口爆的那一刻,要让龟头顶着腔中最柔软的那块软腭,男人才能获得最大的喷射快感。
他会在一场性爱中不厌其烦地更换体位,开发她每一寸身体,告诉她哪个姿势让男人感觉最紧,花穴要怎么要控制着力道才能达到一波一波的高潮。
带她去赌场一掷千金,再连夜飞到国外喝酒庄最新开封的葡萄酒。
他到底有多骄奢淫逸纸醉金迷,让她看了个够。
然后,企图把她变成第二个他。
她对她说,“你知道得太少了。”
孔翎无力反驳,她跟着陆戈一个多月,可确实对他一无所知。
“你……怀过他的孩子吗?”
从陆戈回来到现在,整个过程,孔翎都插不上手。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女人无所不能地将陆戈处理好。
“明天叫李医生再过来看看他。”
她活在阳光下,虽然不富裕,可是外婆始终很疼她,给她一切美好的东西。
她是个普普通通的,正常的姑娘。
无法像姗姗这样,在生死和犯罪面前也镇定自若。
“他来找我求证,那天一起溜冰的时候我们做没做。”
刀尖准确无误地刺进男人的皮肉,孔翎听见可怖的皮肉切割声,姗姗手wen,刀也wen,声音更wen,“做了,只是他嗨起来忘了。最近我找了个外国佬,可能有点不干净,传到你那儿了。”
说到传染性病,她语气却好像就在说传球一样。
姗姗笑了一声,“警察。”
“他……他以前也?”
“吸毒sha人贩人,什么没做过?不然你以为他们这群人,怎么能这么有钱的。”
陆戈笑得肆意,伸手又来揉她的胸乳,“我要你做牛马干什么,我只要你做爱啊,傻雀雀。”
她就这样取代了姗姗,成为他身边的新女伴。
他带她出入那些上流社会的聚餐,在西餐桌旁手把手教手足无措的她使用刀叉。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地,从牙缝中挤出来。
姗姗的声音依旧镇定,“他没告诉你前几天他干嘛去了?”
孔翎呼吸粗重,却说不出话。
孔翎慌乱地应了一声,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儿找消毒的药剂,翻遍了客厅,才拿了一瓶酒精进卧室递给她。
陆戈腰上一大片血迹,层层叠叠染红了衣衫和床单,孔翎指尖颤得不成样子,她的手却还是wenwen接过了酒精。
姗姗只看了一眼,就从床边起身,转头经过孔翎的时候眼也不眨道,“他中的是枪伤,我要给他挖弹,用酒精是不够消毒的。”
两天后,陆戈终于回来了,满身是血地被姗姗扶着。
深夜的房间再次灯火通明,孔翎披着睡衣惊魂未定地迎出来,见到陆戈腰上有伤,人事不省地被姗姗搀扶着。
血腥味混着烟酒气,和糜烂的香味,让她忍不住扶着墙弯腰干呕起来。
“我想……”
“那就留吧。”
陆戈说。
他终于沉声,施舍般地道,“你想留吗。”
孔翎不知道。
她不知道留下这个孩子会如何,陆戈或许不会娶她,她高中都没毕业,将来若是生了孩子,被他厌弃,她要怎么养这个孩子和自己。
浓重的哭腔让他怔了一下,“你怎么了?”
孔翎听他终于肯关心自己一句,眼泪终于决堤,哭出声音来,“我们……有孩子了……陆戈……”
那头陆戈诡异地陷入沉默,孔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孔翎的心,就在这一天之内苍老了十岁。
她仿佛听不懂医生口中“从前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然而电话里陆戈的声音冷淡疏离,沉默半晌,才“喂”了一声。
医生欲言又止地请求再次为她做检查,理由是——她可能怀孕了。
盛夏的天,房间里十足的冷气让人浑身毛孔都炸开,孔翎如遭雷劈,半晌,才缓缓将手放在小腹上。
确认的那一刻她简直无法相信,她的腹中,居然已经有一个茁壮生长的小生命了。
第二天,陆戈还是找了大夫来给她治病,孔翎屈辱地张开腿任人取样检查,结果确诊为阴道菌群紊乱。
她开始每天打点滴,口服消炎药,接受下体红外光照射,并用药液冲洗。
在几乎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体面的治疗下,终于减轻了难熬折磨的痛痒感。
他恼羞成怒地拂开她的手,简直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不干净呗?我他妈明明白白告诉你孔翎,老子跟你以来除了你没上过别的女人!要是说不干净,我倒要问问你,是不是你背着我跟别人搞在一起了,才他妈搞出了病……”
他话音未落,面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陆戈捂着脸,错愕地转过头去,看见面前的姑娘裹着针织的外衫,整个人依旧纤弱苍白,好像怎么养也没法变得再健康富态些似的。
他是挥金如土的人,身边的女人也大多懂得享受,这种事情早习惯了由保姆来做。
可是她却小心翼翼地在那里一块一块地捡,怀里抱着个大盒子,一步步在沙发前挪动,看起来傻得冒泡。
他阔别这样天真傻气的姑娘许久了。
他简直觉得她不可理喻,一双眼死盯着她,像头暴怒的狮子,“我解释什么?!孔翎,我看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到底是谁!你既然要安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就别怪老子坐实了你的诬赖!”
她不可置信地摇头。
此时此刻怒吼着的陆戈,哪有半点像第一天那个温柔哄着她的男人?
再chi钝,她也知道,她是染上了某种性病。
这个认知令她发疯。
陆戈再次回来的晚上,她死命拉住他质问,“你说你答应我不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可就是那几天,你到底去做了什么?!”
只是再次做爱后,她发现她的下体有了异样。
她的花穴口开始红肿,瘙痒难耐,甚至有时痒到在椅子上坐都坐不住,痒到忍不住要前后狠狠磨蹭。
可那痒还是直往心里钻。
她在欢爱后的花穴还含着男人的精液,陆戈的手指顺利地伸进去,在涩滑里搅弄,听她低声呻吟,凑近她的耳边,“我这么爱雀雀的宝贝骚穴,怎么舍得不碰你?”
孔翎抿唇,含羞带怯地看他一眼,到底还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一吻。
那时候她以为,至少他的承诺,是能够相信的。
陆戈帅气多金,是天生的女人sha手,孔翎一直知道,他从前不会只有姗姗这个女伴,如今就也不会只有她一个。
她在酣畅淋漓的性爱过后躺在他怀里,替他点上一根烟,看着他轻声问,“陆戈,你会很快厌倦我么。”
陆戈诧异地垂眸,勾着她的下巴哄她,“怎么会?我怎么会厌倦我的乖雀雀,我爱你还来不及。你看自从有了你,我哪里还碰过别的女人?”
<h1>他是管修林</h1>
一段全是柔情蜜意的爱情就像甜到齁的糖,偶尔吃一颗尚可,但每天都尝的话,很快就会腻,继而厌弃。
那些让人求生求死,欲罢不能的感情,无疑都是甜虐掺半的。
孔翎势必会爱上陆戈。
他激越,迷幻,带她看一个陌生的世界,而新世界五彩斑斓,流光沉醉,是每个初出茅庐的姑娘都抗拒不了的梦。
她日日夜夜陪在他身边,看他同所有人自如周旋,看他肆意散发他不羁的魅力。
他教她抽烟,在她剧烈的咳呛中眼神温柔又深情,带着在一张白纸上画下属于他的印记的快感,然后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教她。
他教她吞云吐雾,教她吐烟圈,给她讲雪茄、香烟和水烟的口感差别。
他教她品酒,清新爽口的,回味绵长的,乍尝即醉的,告诉她它们的贵贱之分,以及分别如何酿造。
带她150mai速飙越野开盘旋山路上山,从车后座拿出一瓶香槟,在漫天星光下畅饮,然后进行一场散发醇酒香气的欢爱。
他带她去马术俱乐部,孔翎战战兢兢坐在马背上,看着陆戈挥舞马鞭,满场肆意驰骋,扬起一圈一圈的沙尘。
带她去看球赛和拳击,堂而皇之地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等着选手们下台后特地对他们鞠躬致意。
虽然不该这样问,但是她想起李医生的话,还是忍不住对着眼前的姗姗求问。
孔翎看她的眼神带着点希冀,似乎试图得到她的否认,好对卧室昏迷不醒的那个男人,她肚子里孩子的生父,能稍微多找出来一丝值得被爱的证明。
她不敢确定,“李医生是……给我看病的那个女医生吗?”
“嗯,”姗姗握着啤酒看了她一眼,女孩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像只受惊的小鹿,一双眼睛都红得惹人怜爱。
她笑了一声,看她的眼神并不是责备的,也毫不嫉妒,只是怜悯。
麻药已经发挥作用,姗姗动作利落,将子弹取出,扔在铁盘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那头张扬的红发被扎在脑后,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给陆戈止好血,摘下口罩和手套,随手扔进了垃圾箱里。
姗姗转身,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坐进沙发里,静静地啜饮。
孔翎连眼泪都哭不出来,看着陆戈躺在床上那张青白色的脸,她无法将枕边那个甜言蜜语的男人和这一切的阴暗联系起来。
好像他睁开眼还是会笑着逗她说,“我的雀雀真是害羞又胆小啊。”
是,她当然胆小。
顿了顿,姗姗又道,“对了,我听说前几天你生病了和他闹?”
孔翎说不出话,她没想到这么私密的事,陆戈都会拿去和姗姗分享。
他丝毫没有考lv过她的感受。
姗姗转头瞥了她一眼,尤其是她的小腹,似乎觉得有趣,“他果然还把你留在阳光底下呢。”
她语气漫不经心,像是说晚上吃了什么一样稀松平常,“吸毒,今晚和毒贩子接头,被蛇佬蹲了。”
孔翎双膝发软,勉强靠着墙才能站wen,她脸色在明亮的灯白得透明,“蛇佬……?”
她精准地打开柜子,“要用碘酒。”
孔翎站在原地止不住地抖,看着她返回陆戈身边,开始清理刀具,给他血肉模糊的腰伤消毒。
“为什么会中弹……”
姗姗见怪不怪地看她一眼,并没有指望她的搭手,踩着高跟鞋踉踉跄跄地将陆戈抬回了床上。
她打开柜子,翻找纱布、药水,一边熟练地给陆戈注射麻醉药,一边头也不回道,“拿瓶消毒的来。”
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陆戈在床上昏沉地闷哼出声,她在对着孔翎说话。
有这一句话,其实孔翎就该对他感恩戴德了。
感激他,对她终究不同于其他女人。
医生嘱咐过,性病对于孩子会有影响,必须尽快治疗,孔翎在早期的孕反应中咬着牙一一坚持了下来。
她统统不知道,前路乱成了一团雾。
可是与生俱来的母性是不会骗人的,她按着自己的小腹,想象着这里有她的孩子,将来会出生,会长大,小小软软的一团,会对她笑,叫她“妈妈”。
她做不到狠心将它舍弃。
所以当晚,陆戈就叫人把孔翎的外婆转了院,b市路途遥yuan,陆戈就从县医院将人转到了最近的市大院,并且紧急调配了b市数一数二的名医前去会诊。
他从身后抱着她,不轻不重地咬她耳垂,“我一定会让人好好治疗你外婆,请最好的护理照顾她……但放你回去也是徒增担忧,你就安心留在我身边,嗯?”
孔翎没有拒绝的权利,“好……只要陆哥能救我外婆的命,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她此刻好像除了哭就只会哭,没用得像个废物。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
或许是她身世清白干净,或许是她一腔傻气地对他动了真感情,又或许,是她年轻且无依无靠,只能依附于他。
孔翎多天听不到他的声音,此刻蜷缩在床上,眼泪瞬间扑簌掉了下来。
陆戈在她的沉默里感到不耐烦,“不说话我挂了!”
“陆戈……”
医生目光沉静地看着她痛哭出声,几天的相处下来,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和陆戈曾经交往过的女友都不同,她太干净了。
干净得让人不得不起恻隐之心。
于是在孔翎要给陆戈打电话之前,医生斟酌着告诉她,“陆总从前的孩子……没有一个留了下来。孔小姐如果想要生下这个孩子,还要得到陆总的首肯。”
陆戈始终没回来看过她,孔翎变得沉默,也不爱说笑了,每天除了保姆、医生,她不再有别的人可以接触,更无人可以哭诉。
她只是日复一日地盯着窗外发呆。
可偏偏命运已经差成这样,却依旧不打算放过她。
她面庞上一行一行的热泪滚落下来,看着他的那双眼伤痛到了极点,红唇因为哭泣在微微颤抖,“陆戈,我一颗心毫无保留地给你,你竟能这样说我……”
陆戈挨了她的打,怒从中来,也懒得再听她哭哭啼啼地废话,恨声骂了句“操”。
男人毫无留恋地转身摔门离去,留她一个人,缓缓蹲下来,抱着自己,终于痛哭失声。
失去可以依赖的爱人那种灭顶恐惧袭来,孔翎眼泪扑扑簌簌落下,说不出是伤心还是控诉,“陆戈……是不是得到了你就不再珍惜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不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地冤枉我?”
孔翎一呼一吸间,牵扯着五脏六腑都在痛,声音碎得像滚落一地的珠子,“我冤枉你……我这一身的病痛是谁带来的?难道不是你吗陆戈?!”
她声音破碎到沙哑,“你知不知道我……我染上了性病!”
陆戈喝得多了,看她的眼神跟看疯子一样,带着怒意一把拂开了她的手,“你胡说什么?老子他妈多久没碰别的女人了?是不是只干了你一个你不知道?”
孔翎被他的力气甩得踉跄,站wen后忍着痛苦,强压下眼泪,“你还说没有?那我的病你要怎么解释?如果你没和别的女人做爱,为什么好好的忽然会染上性病?!”
她无数次在人前面临失态的尴尬,偏偏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如厕时针扎一样的刺痛。
她的盆骨和小腹剧烈疼痛,发作起来的时候,甚至无法直立行走,只能躺在床上喘气。
她开始惧怕出门,惧怕如厕,惧怕不知何时就会来的奇痒难耐和针刺般的痛楚。
他愿意待她与别的女人不同。
可不过短短一个多月,这个天真的梦就彻底被他粉碎。
陆戈终于有几夜留宿在外,回来后虽然孔翎心有疑lv,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去找了别的女人。
他说,她就信了。
在他的笑容里叹息,闭上眼,心里依旧没有着落似的,“那你答应我……有我,就不要有别人了,好不好?”
他含一口烟渡给她,缱绻地看她半睁的迷醉双眼,“当然,我的雀雀这么有洁癖,我要是敢有别人,你不就不让我碰了么?”
且越悲剧结尾,越壮烈,越令人一生耿耿于怀。
陆戈在沉沉一觉后醒来,走出房间,看见女孩披着宽松的纯白睡袍,正认真蹲在地上清理曲奇饼干的碎屑。
那一刻,饶是万花丛中过的陆戈,也久违地生出了点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