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音闻言，面上一滞，风轻云淡的笑淡去，只剩下僵硬和难看。
这小子说的什么鬼东西？
方儒晓得她误会了，忙摆手道：不是那个意思，是说我昨晚没表现好，不算，下次重新来。他边说边观察闻音的神色，或许现在也行！
而昨晚，她完全有能力拒绝，或许跑开。
见色起意，是这个词吧。
用来形容昨晚的自己，其实挺合适的。
休息日，她晚一点或者不去店里都没事。
闻音歇在椅子上看着青年默默地收拾碗筷，约莫有十来分钟，他再度坐在她对面。
有话要问？闻音率先开口。
闻音不晓得他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好端端的道歉。
她迷惑地问：怎么了？突然道歉？
不说她今天的态度变化，而是方儒的态度太过奇怪，反而将她衬托的有些正常，又或许，她们俩都很反常。
风儿呼呼吻过青年的头发，将他额前的碎发吹的有些凌乱，方儒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外套，不明白自己怎么走出闻老师那栋楼的。
门口小保安熟络地对他招手：小帅哥，昨晚在这儿睡了？
方儒回神嗯了一声，答道：女朋友家。虽然还不是，但过不了多久就是啦！
方儒愣了一下，随即应道，负！怎么不负！
他激动地起身，腿窝撞到椅子划拉出一声酸倒牙的声响，随后快速地来到闻音面前，将她狠狠地圈外怀里，闻老师，你答应我了！
闻音抵着他的心口眨眨眼睛，问：答应你什么？
<h1>9 它怎么叫做爱</h1>
终是一夜安稳，方儒醒来后收拾了残局做好了早餐，将烘干的衣服套在身上，将已经干透只剩水液流下印记的床单拿去清洗。
闻老师今天睡得极沉，但依旧是八九点的时候醒来。
闻音哭笑不得，捂着眼睛俯身埋在膝盖上，憋着笑忍了会儿。
瞧着他马上就要脱裤子的样子，她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才好。
她肩头耸动，在方儒误以为她在哭的时候又抬起头来，嘴角的笑意已经隐去。闻音正色道：你不想负责？
闻音笑的风轻云淡，方儒内心里却有点翻江倒海的意思，得到前和得到后的他完全两个想法。
他不想在酒精的加持度过自己的除夜，而是想在清醒的时候，能把控的时候，拿下闻老师，可昨夜的火候刚刚好，烧得他无暇以顾。
昨晚不算。方儒说。
吃早餐的时候她又想了想，不知道青年是不是为了和自己滚上床这件事而道歉。
如果是，那么这件事情也有她的责任在里面。
虽然方儒不是她的正经学生，她也不是什么正经老师，他尊称她一声老师，仅仅是以为他们是资助与被资助的关系。
方儒抿着唇摇了摇头，吃早餐吧，吃完再说。
早餐是很简单的清粥小面，搭着几碟小菜。
闻音早上不是很喜欢吃面，但觉得此时不吃下去，估计对面的青年可能会哭出来，她就耐着性子将没几口的面条和粥慢慢的吃完啦。
小保安瞬间一副被狗粮砸中的表情，笑嘻嘻地给他开门让他出去。
离开之前，方儒往闻音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懊恼。
忘了问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了！
方儒越搂越紧，他有些激动地，做我女朋友。
你追我了吗？
***
这么早。闻音换了件较为保守的睡衣，披了件外套，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沉思的青年，打了声招呼。
方儒沉默着站起来，点了点头，眼睛里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别扭地说了句对不起。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