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车灯这样的亮度,和现在这条车道上的空旷程度都告诉我,会被看见。
那么祈祷这是一个开车却不专注于道路的人,他没有看见我吧。
那车的灯光由远及近,然后远去。我蹲在草丛里,听着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然后深深的呼吸。
不论是哪一种情景,都足以让现在的我觉得走一百米,一点都不艰难。风吹过,也不会冷。
然而身后却有灯光,我转头看向背后,开着远光灯的车,还没有离太近。
我紧张得往路旁边的草丛里走去,然后蹲下身,抱着膝盖。
我打着抖把双手放到背后,然后尽量挺起身子。
风吹过真的非常冷,前段时间还算温度适宜,如今入了春,还降温了。
保持这个姿势,我在前面等你。他的声音变得不清晰起来,爬也得爬到。
可是真正想要抚摸,又想到自己的身份证和照片还在那人手机里留存,顿时没有欲望往下做。
真正到宿舍楼下不过一会儿的事。我逃离一般飞快的下车,然后往宿舍楼走去。
进了梅园二号,我才想起,二号楼是男生宿舍。
在宿舍楼下呆了一会儿,看他开车走了,我绕道回了自己宿舍楼。
等真正反应过来我刚才做了什么的时候,我又开始哆嗦,慌张的穿上衣袜。
他没有启动车,把包包放到我的腿上。
我抓紧包,好冷。
又该怎么看我?变态暴露狂?还是欲望上脑不顾一切的,母兽。
当我发觉自己又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往意淫里代入的时候,我已经下了车。
冷风里抱着肩膀,环顾四周,是没有人。
求你也有着这样的渴望,对我怜悯。
求你,别把我仅是当做一个欲望上头便随意暴露的野兽,求你就这个夜晚,当一次我的主宰者。
他的手也有了动作,放在我的头上,揉了一下,然后另一只手握在了我解他皮带的双手上。
或者是玩弄,或者是怜惜,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一刻我只想就此臣服在他的脚边,然后以他的方式任意的释放或者压抑我的欲望。
于是身体的燥热持续上升,我需要,有温热的手掌抚摸身体,有落下的皮带,有温热的唇在耳边吻过,或者是有力的双手掐上脖颈。
然后身体被贯穿,血液和心跳一起交融着,律动。
我蹲下身子顺势跪下,就在他的脚边,然后抓着他的裤脚。
我在打抖,所以连带着声音也变得颤抖。
求求你。
这样被命令着,不这么做我会怎样?我的脚步在挪动,却没忘记挺着胸,手背在身后。
不这么做,会被狠狠的教训,鞭打还是耳光,或者有更残酷的惩罚等着我?
不到十米的距离,我的双腿在打颤,浑身都在打颤,不是因为冷。
内心里却有奇怪的冲动想要,在地上爬,一旦这样的意念起来,就变得难以抑制,仿佛身边就有人,谈笑着和别人议论,这是我家养的狗,你看看它尾巴摇的,屁股还在扭动。
意淫
大概我就是容易陷入自己意淫里的人,世界不再是眼前的实物,容易飘渺,容易被分割,容易思绪乱飞,最后映射到现实,然后告诉我,可以这么做。
可眼见意淫变成现实,我已经掉下去了。
他从始至终只是看着我,除开他用手敲我的手背,那算是唯一的肢体接触。
我解扣子的时候,料想着身体上那手艺不精的龟甲缚要被他看见,脱去衣物,我还是环抱着风衣遮挡着自己的上半身。
我走出草丛,再次确认了后边没有人也没有车。
然后向前看去,最多不过是五十米的距离了,那个人和他的车就在前面。
心脏仍然跳得飞快,或许是自己的感觉出了差错,我走出草丛,继续往前走。
千万不要看到我。
即使前一秒还在幻想被人看见的情景,下一秒有灯闪过我还是慌得要死。
不会被看见,我还是安抚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在这样的黑夜一定不会被看见,什么都看不见。
我似乎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情景幻想里,如果现在不是夜晚,这条路也不是常年无人经过的车道。
假想着周围人声鼎沸,都在指指点点的看着我向前走。我的脖子上还戴着项圈,项圈上的链子牵在另一个人手上,也许身体上的乳夹还在夹着,铃铛随着身体晃动而响着声音,然后下体继续被放入容易下滑的假阳,边走还要调整它的位置。
也许,主宰者就在前面等着我,他会在我走过去的时候命令我跪下,然后质问我,为什么不是爬过来。
我抬腿走了两步,很是后悔自己穿得短靴还带着点高度,然而在车里想着可以跑过去,当他发动车缓缓跟在我旁边的时候,我居然已经打颤到只能缓步的挪动。
穿过下体的绳子摩擦强烈,大概是绑了太久没解开,也可能是紧张到不够湿润,现在的摩擦无比得清晰,由下体传来的疼痛感无限被放大。
手,放到背后,挺胸走。他这样说。
还好还没有门禁。
回宿舍进门,室友已经都睡下,我摸索着去了洗漱间洗漱完然后躺回床上。
想着刚才做的那些事,手放上刚刚洗干净的下体。
你住哪?他问我。
梅园二号。我胡乱报了个宿舍楼。
走吧,交换条件完成了。
是,拒绝。
上车吧。他声音似乎带着嘶哑,十一点多了,我送你回去。
上车以后,他关上了车窗然后开了车暖。
我挺直身体,靠向他,跪着的高度脸贴着他温热而坚硬的部位。
像是一滚滚浪潮袭来,被欲海冲击到颓靡,脑海里只剩下想要二字。
手攀上他的腰肢,然后抱紧,他并未有动作。我却存了想要勾引的心,手往前放到他的皮带扣头处,解开吧,我是这样想。
抬头看他,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需要看见表情。
求你我对他说。
变成现实,想象跪在某个人的脚下,想象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想象着那个人,带着意味不明的目光怜悯着我。
现在即使下着雪,我也不会觉得冷吧。
我看见那辆车停靠在路旁,那个人站在副驾驶车门外。
很近,也越来越近,我挪动到车旁时,已经站立不住,下体湿润的程度都不需要我用手去抚摸着确认。
可以这么做。
是内心的渴望,又好像是被人命令。
必须这么做。
他也没有催促我,反而饶有兴趣地撩开我披散的头发,手很是小心地抚上我绕过脖后的那根红绳,然后手指顺着红绳往下,停留在第一个绳结的位置,锁骨稍下处。
还挺专业。他语气里并无褒贬,不过此时无论他说什么,我都觉得是一股羞辱感直冲脑门。
也不仅仅是被看见绳缚,我闭着眼睛抬腿脱丝袜的时候又在想,他还看见了我浑身上下只穿了这两件衣物,再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