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酥在旁边撑着下巴看。
这一把何仰是地主,苏妈想耍赖,悄咪咪踹了何仰一脚,你透个底,最后两张是什么牌啊?
何仰说,是一对。
哦。何仰的声线没有那么冷了,放心,我嘴巴严,不乱说。
乔酥的脸红了个透。
得。
他下车站定,乔酥惊觉这男人高得离谱。
舅舅是外婆领养的孩子,也就比自己大了六七岁,小时候一块玩,他还是个毛小子,如今却一身黑沉沉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乔酥缩着肩膀跟在他身后上车,行李不多,就放在旁边椅子上,乔酥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下摆扫过手提袋子,哗啦一下掉在地上,一件黑色情趣内衣猝不及防从里面滑了出来,正好落在何仰的眼皮子底下。
电话挂断没多久,车就停在了乔酥跟前。
车窗滑下,一张冷峻的侧脸出现在乔酥眼里。
他看向乔酥,磁性的嗓音顺着风飘进乔酥耳朵里,小外甥女?
<h1>你也想我了么?</h1>
年关将至,大街上灯笼高挂,张灯结彩。
乔酥从学校赶回家过年,这会刚下飞机。
苏妈双眼微亮,打出了一张2。
何仰不紧不慢的,丢出一对王炸。
过大年,丢大人。
过年的晚上,都是一众亲戚聚在一块打牌。
何仰跟苏妈几个人一块斗地主。
何仰浓眉一挑。
下一瞬,就见苏酥一把抓起了内衣,直接塞进了羽绒服里。
她讪笑道,回来得急,收错了,这是我室友的。
乔酥愣了下,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舅舅,是的舅舅,我是乔酥。
少女的声音甜甜糯糯,跟她湿漉漉的眼睛一样清纯无害。
何仰嗯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下车接过她的行李。
她站在寒风里,冷得直哆嗦,一手裹紧围巾,一手接母亲的电话。
妈妈在电话里说,今天妈妈忙,让舅舅去接你了,黑色的东风,车牌号6845。
好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