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左不过是些迂腐的前朝老臣罢了。说着,她便阖上了双眸闭目养息。
话虽这般说着,却是半响没有动静。
凉姬最受不得他这副不中用样子,骂道:磨磨唧唧的,剪子拿来!
平里孤不敢多言,立马将剪子奉上,他到底是比不得殿下果决的。
平卿在呢,殿下先别说话。平里孤将凉姬放在红花梨木床榻上,却不知该如何安置她,这箭支虽射在背部,却贯穿了腹部,这无法靠坐也无法平躺,只能让殿下先倚着雕花床柱。
他看着那只箭羽也不敢轻易拔出来,只好从一旁的小橱中取出素日里备着的白色素绢,就着伤口处避开箭支缠绕了几圈,将那碍眼的红色全部笼罩在内。
因腹部扯着生疼,凉姬不敢大口喘气,直到平里孤包扎完方才眉头紧锁道:剪了它。
<h1>第2� 太医</h1>
有刺客!青衫少年怒呼一声,朝帷幔深处瞧去,却根本瞧不清珠窗处的情形,只能作罢,想起刚才那骇人的一幕,他快步回到美人榻前将凉姬抱起,瞪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吕亦涵道,还不快去叫太医!
吕亦涵不知所措地看着双手沾染的血迹,回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更是多了几分庆幸和感激,那箭支距离自己不过一厘之差,若不是殿下及时推倒自己,怕是此刻自己也串在那箭支上了。
剪子一到手,凉姬便抓着箭头,眼睛也不眨一下便将穿过腹部的箭支剪去了大半截,只留出约莫一寸的断头。
本宫这公主府竟是什么人都能闯进来了。凉姬将箭头拿近眼前,如琥珀琉璃般的眸中闪过一丝讥笑。
殿下瞧出是什么人所为了?平里孤疑惑地看着那箭头,并未察觉出什么异样。
这便是说箭头了。
平里孤虽自幼伺候凉姬在侧,完全不通医术,更别说剪箭头了,但瞧着凉姬额头不停地冒出虚汗,他又不忍心,便取了剪子来。
殿下,您忍着些... ...
回望了一眼被青衫少年抱在怀里的长公主殿下,吕亦涵扯起掉落在的衣裳边穿戴便朝着殿外赶去。
平卿~凉姬弱弱地唤了一声,顺滑的乌发缠绕在平里孤瘦弱的胳膊上,不妆饰便如精美工笔画般浓墨重彩的脸庞此刻惨白一片,唇瓣上还沾染着先前吐出的鲜血,艳红一片。
她方才本阖目享受着吕亦涵的伺候,等听到箭只飞驰过的声音已然来不及躲避,只能推开吕亦涵,并俯下腰身,正是这一下避开了要害,那箭支射在背部偏下位置。虽疼痛难忍,却到底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