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澡的时间要比平常更长一些,为了尽可能的将身上酒气洗去。
女孩子嘛,都爱干净,他不能像跟兄弟睡觉时一样醉醺醺一倒了事,女孩子都不会太喜欢满身酒气的人贴近。
落水声停止,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她的武魂是猫,自然听力出众,捂在被子里仍能听见对方从浴室出来,一步步走近的脚步声,脚步声停住,下一秒人就钻进了被子,朝她贴近。
你别光乐,交流交流~
他一把搂过奥斯卡:你和荣荣,跟我俩比起来差了五年,五年就是一千八百多天,一千八百多个日夜相对,你小子...
...
刚刚在门外约好各自在房里稍作修整就一起去吃饭,戴沐白抱了她一会儿,很自觉地松开了。
可不能耽误久了让她一会儿承受十几只充满八卦的眼睛。
众人皆知出海后多半再难得今日闲情,都放纵了起来,酒一杯杯下肚,晚饭散时除了没喝酒的朱竹清,皆是半醉了。
双唇分开,朱竹清趴在他身上半抬起头,那只温热大手就摸了上来,指腹粗糙,摩挲得她脸痒痒。
其实,每次抱着你睡觉的时候我都想着那档子事,我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挺下流的。
可是你好香,软软的。
向来不假辞色的小猫今天格外主动,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将两人距离拉近,仰着头看着他,说:我现在就要跟你结婚。
史莱克怪谈里其中有一条是:绝对不能在一天内连续拒绝朱竹清两次。
那只宽大有力的手掌从她腰间滑落,覆在她挺翘的臀上捏了捏。
气死我了!
你很得意?
门刚关上,他的太子妃的清冷声音响起,如果忽略那耳边的韫色的话,听上去毫无温度可言。
他不能否认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竹清太漂亮了,身材太好了,但对于一个花心的男人来说,这两个因素会是他花心的诱惑,而不是收心的理由。
戴沐白的君子举动没让朱竹清的大红脸消下去,正相反,她忽然心跳如擂鼓。
你彻底驯服我了。
因为我会忍不住的。
也确实忍不住了,环在她腰上的手忽然收了力,朱竹清被她紧紧搂住,噙住了唇。
在魂技上她尚且有可能能与他一战,在吻技上却绝无胜算,被轻易吻到晕头转向,被放开的第一反应是呼吸,然后才意识到硌着她腿的硬物来自于眼前这个男人,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堂堂星罗帝国太子爷,抱着个女人耍无聊。
好。
朱竹清转过身面对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成年的标准设置在18岁,是以普通人的标准设定的,修炼魂师因魂力聚集,发育成熟要比普通人要早不少,这片大陆上十五六岁的夫妻亦或是十五六岁的父母都并不在少数。
戴沐白只是清楚,她还没准备好。
朱竹清身材火辣,性格却冷清,说不上单纯懵懂,可对床笫之事知道不了多少,众人口中的风流戴少没事也总摸摸腿揉揉肩偷个香逗她,内心却固执的认为自己不能在这件事上引导她。
她不是不能沾酒的人,只不过她想着,今晚得有人保持清醒,不过此刻看来,戴沐白也并未醉多少。
五年前戴沐白与她一同回星罗帝国,打败兄长成为真正的皇位继承人,朱竹清虽已经被默认为星罗太子妃,但却一直没真正结婚。
戴沐白的心思她清楚,他俩都不是重权位的人,自由于她俩来说更珍贵,责任落下戴沐白不可逃避,但他能为朱竹清保住相对自由的环境,只要她还未真正入皇室,皇室嫔妃的规矩就不能禁锢她。
<h1>[戴沐白*朱竹清]换房间</h1>
风尘仆仆小半月,到了临海小城,众人决定在城内休息几天准备出海,在入住分房间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小插曲,戴沐白强烈要求要和朱竹清一间,而朱竹清脸色微红却未反对。
戴沐白不干好事的性格七怪早见怪不怪了,但朱竹清的默许让几个男生都略微傻了眼,看上去分别这五年里他为两人的关系做了不少努力。
竹清...
他从后拥住她,带着熟悉的温度跟未完全洗净的酒香,有力双臂的漂亮线条被丝绸遮住。
他穿戴整齐上来的,朱竹清的心跳缓了缓,跟她此刻的状态一样,软软地窝在一个舒适的地方。
他在门外扯了许久,把奥斯卡打发走回房间的时候,朱竹清已经洗完澡换下睡衣躺下了。
朱竹清并未睡着,看着他进门径直走向浴室,然后站在门口开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胡乱扔在地上,视力极佳的小猫能凭借着微弱的灯光将他的肌肉线条看得清楚,在发现这人打算直接在外面把裤子也脱了时唰的一下红了脸,瞬间将头盖入被子内。
浴室的水声好像化作她的心跳,又杂又快的往地上落。
互相说了声晚安各自回房,戴沐白被醉得厉害的奥斯卡拦在了房间外的走廊里。
戴老大,趁着她们不在,跟兄弟们说说,你到底怎么收服竹清的,嗝..我学习学习...
戴沐白也不回他话,光是嘿嘿笑着。
这几年里,戴沐白进步得最大的地方就是见好就收跟耍无赖,听见那话喜笑颜开将人抱进怀里,拿脸去蹭他的脖颈:你不在边上,我睡不好嘛,老婆行行好,可怜可怜我。
朱竹清脸红得更厉害了,伸手去推了他两把没能推动,细声哼了一声:我还没嫁给你呢。
戴沐白对这句话充耳不闻,蹭在她颈窝里一动不动,吸着专属于她的香味。
沐白
她脸贴着那掌心蹭了一下。
我的小猫咪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是问句,但他并没有想要回答。刚刚还异常主动的人此刻轻颤着攥紧他胸前衣襟,把脸埋进了他怀里。
戴沐白将她捞出来,凑上去吻她。年轻的小猫咪抵抗不了引诱,回应着加深了这个吻,这次她意识清醒的感受着自己被抱紧,感受着他胀大的欲望蹭过来,感受着被戴沐白抱到身上。
这句台词在她的心底响起,而她说出口那句话是:沐白,我19了。
嗯。他迅速应了一声,然后才意识到她的真实意思,愣了许久,想起她之前用肩膀撞开自己搭在她肩上的手,满脸傲娇的说:我嫁给你了么?
戴沐白反应过来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用她自己曾说过的话将这件事回了过去:你嫁给本太子了么?
也许是酒精促使,戴沐白头一次没在搂着她的时候藏住自己身体对她的欲望。
谁也没说话,只有两个人都不太平稳的呼吸交错响着。最后是戴沐白挪了挪身子,撤开了一条小缝,摸了摸她的头说:睡吧。
戴沐白自认风流不下流。不下流他是从不曾怀疑的,哪怕自己对着已经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女友有着极大的欲望,他也生生克制住了;而自从朱竹清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的风流好像也被洗掉了,以往那群莺莺燕燕他突然就没了兴趣,注意力扒在朱竹清身上撕也撕不下来了。
怕水的分明是她,他是越来越擅长以这种姿态打破她的冰冷外表了。
得到一个吻的人怔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闷闷的:你不能亲我。
为什么?
起初她被留在太子殿的时候还慌乱,后来逐渐就习惯了跟他同睡了,戴沐白手脚并不干净,搂着她的时候手总就着那寸肌肤抚来摸去的,但他也同样足够克制,占完便宜就心满意足似的亲她一下,搂着她说晚安。
今天的小老虎要比平常更粘人些,一个劲的蹭她,明明比她要壮上不止两个号,却缩得好像一只幼年小虎。
过几天要出海了,船上我还要跟你一个房间。
他年幼时就已经悉知从皇宫出逃并不能斩断到他那残酷的命运,18岁一到,他必然要回到那生死搏斗场去,跟自己的亲大哥争个高下,斗个你死我活,那段时间想的最多的是18岁之前死在外头的话还能破了自己那倒霉未婚妻的宿命,可他总是不甘心。
逃避也好放纵也好,他需要麻痹自己的方式,早在15岁就惹了一身风流,早熟得很。
这么个早熟的人,在她15岁生日那晚也是这么抱着她,把她翻过来吻她,带着侵略性在她唇舌掠夺了整整五分钟才放开,朱竹清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眼底的欲望,还未做出反应来就被拥进宽厚的胸膛里,然后听见他说:你还小呢。
既然本人都没意见,门卡自然就落在了得意洋洋的戴少手里。
奥斯卡迅速反应过来,贴上宁荣荣,试图炮制一份撒泼打滚,却被一脚踢开了,荣荣红着脸抱着小舞,狠心拒绝了他。
荣荣,呜呜呜...奥斯卡哭丧着脸,余光却撇见戴沐白一脸欠儿对他挑眉,迈进房门时还抬手摸了下身边小猫儿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