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沈星陷入沉默的是现在两人十指相扣,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热量正一丝丝的向她传递。
她就像一个流氓,偷握了男人的手,为了从他身上汲取热量还霸道的抓住不放。
她立刻默默地、悄悄地将手一点点向外抽出,缩回被子里。
就在沈星更进一步的思考如何和一个哑巴交流的时候,哑巴表哥终于开了口。
医生说是视力模糊是药物作用,大概半月后就会慢慢恢复。声音低沉清冷。
好听的中文,但这和电话里的烟嗓乌鸦叫可是相差了太多,她不禁用那双高度近视的眼睛细细打量起眼前人的轮廓。
也不是没有可能,移居南美数年,在这片毒贩和政府能在市区火拼的土地上伤到喉咙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紧接着,她就想到她的十八岁生日宴的时候,可怜的表哥对她来说可是家族中的反面教材。
每每母亲提起他的时候语气中都带着浓浓的鄙夷和恶毒的嘲讽。
她不顾手背上还插着针头暴躁地抬手去抓眼前人的手,程经生被她的动作一惊,下意识就想手腕反转折断对方的手骨,却在意识到眼前人后强行按捺下去。
但手指和掌上的力未完全卸去,于是女孩的手就与他紧紧交扣在一起。
掌心好热,比她要热很多,手粗有些糙。
原来不是表哥呀。接着就闭上双眼假装无事发生。
身形高大健硕,腰臀匀称,即使只是轮廓那里也看起来非常紧实有力。
不错,和表哥没有一样相像的。
很好,接下来怎么办。
可之后生日宴后就再没听到过有人提及他,所有人仿佛都对这个名字和他的故事按下了delete键。
可怜喔,表哥。
握着表哥的大手,沈星漫无边际地脑补出了所有的故事,搞艺术的人她的想象力不可谓不丰富。
一个画家的手再怎么细心护理,总是要比常人糙些的。
表哥也不是什么精细人,这很正常。
不过哑巴了吗,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