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再见是两个月后,两人各自挽着别人。
她第一次觉得原来伦敦私人诊所除了价钱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之外,气氛也是个让人如坠冰窟的地方啊。
第二天一早,她以早课为借口,在浴室叮叮咣咣了一阵,拉开门逃了。他继续窝了会儿,踢着拖鞋去浴室,坐在马桶上发了会儿呆,一低头发现卫生纸上落了个唇印。这姑娘有点意思,却又克制得住没在墙上镜子上尤其是镜子前摆着的明朝刀柄上乱写乱画,给个好评。牙膏挤上,迷糊中他摸了把自己的肚子,是时候练回点腹肌了。
她出了门打车才发现,粉底盒的小镜子一照才发现其实自己紧张得眼线只画了一个,50磅的乳液还没怎么用就被打翻了一化妆包,心疼。到了教室发现还有一个半小时才是第一节课,开始自习准备课上的小测,翻开书,拍了张照,发了个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
突然想起微信是昨晚出门后加的,她作势大口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后,回头您攥得太紧了啊。我就是出来透透气。看那边媚眼如丝地瞧着,他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怎么回事儿,觉得她在发光,喉结一动,怕你没了呗~方便加下微信?
想到这儿她脸有点烫,一低头一抬头课都上了俩小时了,刷了刷手机还是没人点赞。她突然觉得没意思,删了。
这边他用煎锅煎了个鸡蛋和培根,把番茄切成两半,撒上了胡椒粉,放进蒸锅稍煮了一会儿,看到朋友圈她发的意识流图片,好像是的某页the desire to bee more and more what one idiosyncratically is, to bee everything that one is capable of being。他都没发现自己笑了笑,心情莫名很好,哼着nana把磨好的咖啡豆装进轰隆的咖啡机里,热了下牛奶开始打奶泡。
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坐下来边玩报纸填字游戏边吃完一顿简单的英式早午餐,他把洗碗机里的盘子都擦干净,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拼了会儿铁道乐高,回了条赵国果同学的微信再去看朋友圈时,她的那条desire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