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医生就坐在赤那的手臂上收起双腿,双脚一晃一晃,手里抓着赤那的银发俯下身。狼人高挺的鼻梁擦着周宜的胸,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钻进了他的鼻尖。
大力的揉捏在赤那的身上留下指痕,男人虽然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但胸前却软得要命。周医生尤嫌不够,轻轻踹了踹狼人,摸他有点泛红的耳尖,笑得眼睛眯起来。
女人打了个哈欠,似乎对这种无休止的辩解感到烦躁,她索性往大狼怀里一靠,挠了挠赤那雪白坚硬的毛发,对他这种极度紧张的情绪感到莫名的有趣,笑了一声:傻狗。
周唔!赤那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覆上来的嘴唇含糊地打断了接下来要说的话,狼王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从耳根到脖颈。赤那的爪子不自觉收起来,脸红得发烫,周宜的舌头探进他的口腔,小心地舔舐着他尖尖的牙齿。巨大的狼王在周宜面前似乎是一瞬间忘记了反抗,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张口亲吻啃咬周宜的唇瓣。他随时会呲出一口尖牙,狼族的本性让赤那张口咬住周医生的唇瓣,张大口用尖锐的牙齿含着女人,像是要吞进血肉。
在短短的羞耻之后,赤那的眼神里依旧藏满了不驯。他与周宜像是面粉与煤气,只要接触就会发生难以想象的爆炸,但如果面粉湿润了,或许就能够有着不同的变化。
<h1>冰面之下</h1>
没有人,全部的创造将只是一片荒蛮、毫无用处、没有终结的目的。
只是在人之中,在道德律能够适用的个体的人之中,我们才能发现关于目的的无条件的立法。因此,正是这种立法,才能使得人能够成为整个自然界都合目的地服从的终结目的。
他是野狼,既期待着被驯服,也渴望驯服。
周宜收回视线,轻轻擦了一下被口水浸润的唇瓣:算是给你的奖励。她的黑发衬着有些幼态的脸,不再是冷冰冰的不可接近,似乎是收回了之前的坚韧,反而带了一丝媚气。
像是冰山融化的雪水。
伊曼努尔·康德
周宜的手肘撑着赤那,与威廉的视线正对着。她看着眼前孱弱苍白的吸血鬼用红宝石样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带着无助与不安。威廉的喉结滚动着,望向周宜时却又虔诚得像是教徒,终于,他声音颤抖着吐出了个句子:小姐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我没有想要隐瞒什么
在周宜这种注视之下,他抖得厉害,像是被风吹起的白纸,但那双眼睛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周医生,一点一点地靠近,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