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彤闻连猫眼都懒得看,趿拉着拖鞋直接拉开门,问:怎么了?
彤闻姐,薛璨为难地举起手机,亮晶晶的屏幕上一排怎么交电费的搜索记录。
陆彤闻昂起头向对门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果然是断电了,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不免有些无奈,搬过来三个月了,连电费都不会交,她那个堂弟不会也这么没有生活常识吧。
彤闻姐?那么巧,噢,我是陆弘闻的朋友,薛璨,有年你去n市过暑假,我们见过面的,你不记得我了?
陆彤闻将目光从邻居那人畜无害的脸上挪开,想了又想,迟迟没能把面前的这个人,同记忆中,陆弘闻身边那帮头发染得五彩斑斓的小伙伴们对上号,一句不记得卡在喉咙,她长长地噢了一声,那么巧,你也在a市啊?
想着简单寒暄两句,糊弄过去。
<h1>新邻居</h1>
隔壁新搬来的邻居是个自来熟,陆彤闻非常主观地下了这个定义。
偶尔上门问她借些油盐酱醋,不在家时请她帮忙签收快递,当然他不是单方面索取,电梯里遇到会主动帮她提重物,倒垃圾时会顺手把她的也带走。
手机操作并不复杂,手把手教会薛璨,陆彤闻回到沙发上躺着,酒意上涌,她随手刷着朋友圈里别人的精彩生活,不由得带上些许羡慕,困意悄悄袭来。
险些坠入梦想,门铃再度响了起来。
不出意外,门外站着的,仍然是薛璨,只是
谁知新邻居没打算放过她,两个人堵在门口,有一句没一句地尬聊起陆弘闻的趣事来,这倒真的勾起陆彤闻点点乡愁,觉得新邻居愈发和善,那点对陌生人的防备心也慢慢消失无踪。
打那以后,两个人的关系,说熟吧,好像也没到那份上,说不熟吧,想着薛璨他是堂弟的朋友,一些不过分的请求,陆彤闻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直到平安夜那天,街道上热闹的圣诞氛围并没能感染陆彤闻半分,部门几个单身狗小聚完,她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刚喝完一杯温水冲淡些许酒意,门铃不期然响了起来。
独在异乡,身边有个这么热情的邻居,感觉并不坏。
回想起初,陆彤闻是有戒心的,面对个在大夏天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有些奇怪的,陌生邻居的求助,她惯常冷着张脸,紧紧扶住门框,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不好意思,我家不开火,没有那些调料。
对面将帽檐一抬,口罩一摘,露出一张让陆彤闻愣神半瞬的脸,笑得腼腆又纯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