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会拒绝他?再说我现在啥胃口都没有,全靠牛奶续命。就是我喝牛奶都噎得慌,全是内火,在燃烧。
我喝了一半,jk不愿意,把杯子放在我嘴边:你不吃不喝不睡,嗓子全都哑了,跟我这儿熬老鹰呢?水水,你乖都喝光,听话!喝完了,有礼物送给你。
他盯着我喝光牛奶,压住我躺平乖乖等礼物,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小首饰盒,里面是一枚彩金绿宝石戒指。
就好像,他离开我,
他又回来过。
周而复始
因为这里面添加了父性和神性
那时,我太小,不懂其中含义。
现在,我懂了。
jk重新把我放躺在床上,我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坚持和他说话,舌根依旧麻木,勉强说:陈栋
他没听清,我又说了一次,他听懂了,摇摇头,对我说:水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听好了,死亡是唯一真相!无论是陈栋,还是车三、王二,你都忘了吧。
他们不值得你提起,他们的生命没有任何意义,全是蜉蝣,包括我,都会化为虚无,你只需记住,只有繁衍是真实的
我问他:刚刚你睡了吗?
jk点头:睡了,睡得特别好。
他的确是一副精气神足的模样,
那可真是谁都得不到圆满了!
他把我抱到餐厅,喂我吃饭,因为我连筷子都拿不了,我有点生他的气,闭嘴不吃,给我喂药干嘛?
jk:为什么不吃?因为没刷牙?
jk:什么感觉?难受吗?
我:难受困
jk:这药劲儿大,我给你的量是普通人的一半,你还是不耐受。可能是因为这两天体虚,你得吃东西。
我陷入黑暗,犹如死去。
jk给我吃的是长效类安眠药,或许有麻醉成分。我整个人睡过去,或者是昏迷,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多久,我被他叫醒,窗外已经一片漆黑,我睡了一下午。
jk给我吃了安眠药
祖母绿戒指
睡眠麻痹,自救反应,出体记录
jk却不肯起来:我喜欢这样和你说话,特踏实,你真好,水水!
他侧头躺在我怀里,拥抱我,贴着我的左乳,听我的心跳,说:我想离开很多地方,甚至我的故乡,但是你这里,你的心里是我最想停驻的地方,心安处即吾乡!
我困得睁不开眼,喃喃细语:你将永远在我心里,谁也赶不走你!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我从前以为人一死,修行就结束了;其实不是,我的修行圆不圆满,全在你这儿,你活下去,我才能获得圆满;所以,哥哥求你,你答应我,活着,替我活着。
我很想知道几十年后,我们国家变成什么样?东北什么样?台湾问题如何解决?想知道白银系列杀人案的凶手是谁?南大刁爱青案的凶手是谁?谁给清华朱令下的毒?你尽量活的久一些,没准儿会看到。
去结婚,生孩子,完成上天赐予你作为一个女人的天赋使命!你和谁生的孩子我都爱!把我没做过的事做一遍,等你老了,可以把我们的故事,讲给孩子们听。
我:不对呀?我咋头昏呢?
我感到四肢越来越无力,眼皮沉甸甸睁不开,挣扎着想起来,可是有一种古怪的,软绵绵的感觉主宰了我的身体,我意识到不对劲,绝望的质问他:你在牛奶里掺了什么?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飘忽:是一种能让你睡两三天的药,不要怕,水水,等你睡醒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累坏了吧?睡一会儿。
我把头摇成拨浪鼓:
我一睡,你就会走,我不睡。
我:哥哥你这是不做木匠、皮匠、电工了?改做珠宝匠?很好看,我喜欢!很费功夫是吧?
jk有点得意:不能少于一千锤,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坚持,不然一锤就砸变形,前功尽弃。在锤它之前,我锤了别的戒指一万次。
我:辛苦你了,哥哥,谢谢哥哥,快点给我戴上吧。
<h1>生离死别.出体记录.jk的馈赠</h1>
仁慈的父,
我已坠入,
我:又买戒指?
jk:一个朋友从巴西带回来的祖母绿戒面,我找老师傅做指导,自己镶嵌打磨出来的。白金底托和祖母绿不搭配,我选择了彩金托,喜欢吗?
你就是用草给我编一个,我都喜欢。
第三天下午:
我洗了澡,趴在床上,累得爬不起来。jk哥哥肯定是准备要走了,总是看手机短信,然后不停的和我做爱,两个穴都被他操得酸麻肿胀。
他去厨房给我热了一杯牛奶,端给我,殷切说:水水,全喝光。
看见这样的拥抱,我就会挺驻脚步。
我总觉得世上有另外一个自己,
每天重复着我的经历。
jk的独白,jk的幻界,无尽星空
多年后,我看以父之名这首歌的mv,看到男主给女主的那个拥抱,顿时泪如雨下。因为,jk就喜欢这样每次拥抱我时,都用一只手抚摸我的后脑枕骨。
这种拥抱很奇特,日常中,很少有男性会选择这样的姿势抱自己的伴侣。
我叹息,悠长的像个垂死的老人,闭上眼,即将进入混沌。
我被剥夺自主意志,强烈的想反抗。
我暗示自己:不能睡,绝对不能睡!
挺好,我放心了。
而我恰好相反,极其不舒服,轻微恶心,眩晕,非常累,困,疲惫不堪,典型的轻微毒品中毒症状。
这是强力安眠药引起的不良反应,没吃过的人永远不知道这滋味。就算吃过,身强力壮的人也不会懂我的感受,我打赌,jk就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如果他知道,绝对不会给我吃,因为我不耐受到有了频死体验。
他拿了牙刷,给我刷牙,我没法不配合,我推他,推不动。他就这样伺候我洗漱,然后继续喂我,我还闭嘴。
jk慢声慢气对我说:只吃青菜粥行吗?我特意给你做的,你要是不吃,我有点想灌你。
他掐着我的下颌,我不想被他灌,喝了半碗稀粥,他眉开眼笑,很高兴。
我觉得你买了假药,能药晕大象。
你怎么不给我多下点药,直接药死,
那多省心!不行,我死了,你咋整?
jk:水水,能起来吗?吃饭了。
我:起不来。身上没劲。
声音含糊不清,舌头根发麻。
是在情欲中陪着我庸庸碌碌慢慢老去,还是微笑着承担责任,走向死亡,他早就做出了选择。
我用最后的力气摸他的头:哥哥,我知道你也困,你陪我睡一会儿,睡醒了,你再走
他说:好。
我无语凝噎。
他突然单膝跪下来:水水,哥哥求你了,答应我好不好?不然,我的两个膝盖都给你跪下。
我赶紧收住眼泪:我答应,你起来,你一生谁都不跪,怎可跪我!
不想看着我的眼睛说再见是吗?
我的眼泪一颗又一颗滴落,心变成碎玻璃,不断刺痛我。我举起手,徒劳的想抓住他,他俯身给我抓,吻我的眼泪。
jk:别哭,宝贝儿,还记得去年你过生日,我的祝福语吗?康乐宜年,天赐遐龄!那其实是古时候送给老人的祝寿词,哥哥希望你健康长寿,所以故意写给你这句话。
jk:你这两天加一起没睡上四小时,这么熬,会生病的。
我:你不也是没怎么睡?
能和我比吗?我可以三天不睡。
jk执起我的左手,给我戴在中指上,吻我手指:我喜欢这个名字祖母绿,我希望你能活到很老很老,做祖母,做曾祖母
我:祖母绿和祖母啥关系?
他抚摸我的脸:
看不见罪的国度!
以父之名
(二合一超长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