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的佛不拜也罢。
公主有大志,自是可以,只是怀瑰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这来云学堂怕是不允女子入学堂。
父亲久居深院,大概不知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谢秋浓心想,她早晚要把这个不允女子入学堂的垃圾规矩破坏个彻底。
是怀瑰狭隘了,翁主尊贵自是可以入学堂,只是普通女子怕是不可。
是的,怀瑰只对活人愧疚。
那母亲呢,你这样,对母亲感到愧疚了吗?谢秋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讽非讽的微笑,听说在你们云辉国,是要为妻主守一辈子寡的。
秋浓莫要污蔑怀瑰。
洪景三年冬,唤熙公主之子谢诗寒突染恶疾,死于床榻。
而唤熙公主之女谢秋浓又少了个亲人了。
来年春,初雪消融,褐色树枝出露新芽。
父亲是在说我仗着权势强行入学?
怀瑰并未有这个意思。
谢秋浓将香炉里的三根供香拔出来,再神色自若地将其倒插在烟灰里熄灭。
谢秋浓只是微笑着,并未再提。
翁主是准备去来云书院求学?
怎么?不可以?
父亲,别假惺惺了,谢秋浓对着正在拜佛的年轻驸马,冷冷道,当年若是没有父亲您的默许,哥哥又怎会被下人磋磨至此呢?
至少他的尸体没有被找到,他就有活下去的可能。貌美的驸马低下头颅,虔城地上了一炷香,有活着的可能,我就会对他感到愧疚。
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