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抄起手边书册,笔直摔到太子脸上,呵斥道:滚!
皇帝没有回答他,只是劝道:人死不能复生,琰儿当清醒过来。
为这事儿,皇后已经怪罪过他一番,叫陪嫁宫女来太极殿,把皇后的痛骂之词复述了一遍,然后关闭凤栖宫宫门,连门都不让他进。
啧。皇后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他不是成功拆散二人了吗?生什么气呢。
蔡喻张大了嘴,几瞬后,惧于太子的气势,应声道:诺。
整个皇宫的人都在私下热议。东宫太子似是疯了。
东宫里的那个少女,死了三天了。
蔡院判又来问了脉,少女已无心律了。他道:殿下准备后事吧。
不!太子俊眸微瞠,厉声道:她还没有死!你们,快去备药!
蔡院判从来不畏皇权,摇了摇头,竟是拂袖而去。
李琰忽然问道:父皇乃天子,天子一言,驷马难追。父皇曾答应儿臣婚期定在下个月二十日,还算不算数?
皇帝扬眉道:你要做什么?
太子目光坚毅,掷地有声道:孤与莺莺结冥婚。
她嘴里塞了东珠,以保尸身不腐。每日还被喂水喝药。太子亲自给她擦身梳发,夜里甚至与她同榻而眠。
皇帝见他疯了三天,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派人宣太子前来觐见。
太子步入殿内,未行礼,笔挺地站着,眼神桀骜,声色薄凉道:父皇为什么这么做?
药徒刚要跟他出去,被太子呵令道:你叫什么?
药徒惊惧颤抖,回道:臣叫蔡喻。是院判大人的闭门徒弟。
那好,从今日起,你负责太子妃的汤药,直到她醒来为止。李琰紧紧抱着怀中人,护如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