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别玩儿那个了,行吗?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不知道吗?
茵茵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妈妈答应你,就最后一次。时妈带着急迫感,她非常害怕时文茵不答应。
时文茵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肺里的浊气换了个遍:明天下午两点还是老地方。
对方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却又透露着一股子兴奋。
不忙,就是在参加一个饭局而已。时文茵好像对对方无可奈何,声音里带着无奈。
那明天能不能出来见一面?
海绵宝宝我们一起去抓水母吧
时文茵看了一眼来电人,皱起眉头,嘴唇紧抿住,一个人走到角落。
苏棉看到时文茵那个表情,就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时文茵直勾勾的盯着梁文远,脚踝上仿佛还留着梁文远的余温,她微微扭动脚踝,就像那次梁文远抓过她的手她蜷缩起来留住。
明知道前边或许是个火坑,可她依旧清醒的往下跳。
茵茵,我觉得我说这个话不太好,但我还是必须得说苏棉破釜沉舟般,他到底什么样,谁也不清楚,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你考虑清楚。
此刻,月亮隐进云层,遮住半张脸。
作者有话说:马上!就!可!以!吃!肉!了!
整个夜晚披着黑色的斗篷,在黑暗里人们总会生出无畏的勇气。
梁文远上下滑动了几下喉结,似是难耐,表情极不自然,心脏猛烈的跳动
最后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冬天气温低,梁文远便在门内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秘书急匆匆的从内场出来赶上梁文远的脚步,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梁文远稳稳地抱着怀里那一只又小又软的时文茵,时文茵缩在他怀里睡着了,没一点儿动静。
梁文远瞧着时文茵那张小脸,睫毛浓长,一闪一闪投下一小片阴影,许是没忍住哭,睫毛上还挂了几滴清泪,嘴角还往下弯着。
怎么喝那么多酒?梁文远从一旁的服务生那里拿来湿巾,擦了擦她的手,又把自己的手塞到时文茵的脑袋底下,一会儿不看你就不长记性了?
时文茵鼻尖忽然有些酸涩,眼泪冷不丁的就出现在眼眶。
我想回家。时文茵强忍住眼泪,闷闷地说了一句。
那是时母带给她的唯一一点美好的回忆。
傅慕寒因为自己家的小孩儿生病了没能到场,苏棉给她打了招呼回学校写老师突然留的作业。
时文茵没去找梁文远,她分得清场合。
梁文远站起身来,完全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只淡淡的问了一句:可以吗?不紧吧?
时文茵的目光随着他站起的动作一直往上,最终定格在他的脸上,她摇摇头。
梁文远点点头,等时文茵站起来才走向台子,今天的场子是他的,自然由他开场。
诶,好好好,茵茵,那你先忙,我先挂了。
时文茵挂掉电话并没有回去,她靠在墙边调节着自己的情绪,脑子里回忆着时母身为母亲带给她的美好。
最后时文茵也只是在众多记忆碎片中找到了那道桂花鱼的味道。
有什么事就电话里说吧。
额,茵茵啊,我手头有点儿紧,你手底下还有钱吗?
时文茵听到这句话有些生气,但还是忍住了
时文茵调整好语气才按下接通键
喂,有什么事吗?
茵茵啊,你在忙吗?
时文茵微微一笑,说:好了,我又不是不清楚,你跟祁景好好的就好了。
刚说完这句话,时文茵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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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般,动作不带丝毫情欲,眼神纯粹,干净
低头在时文茵的鼻尖烙上一吻
茵茵啊,我的茵茵啊。
心底一阵泛酸。
天上月高高悬挂,地上人垂目凝望。
几颗星星要眨不眨,这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
好,回家。
梁文远没她问家在哪儿,而是直接答了句回家。
梁文远让秘书给众人交代一下原因,自己抱着时文茵出了内场。
就那么坐在一张桌子旁边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酒,她实在不想去回忆时母的声音,但那声音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盘旋。
时文茵趴在桌子上看着头顶那盏巨大的水晶灯,有些重影。
一只微凉的手贴在了她滚烫的脸颊上,带着酒气的呼吸打在自己侧颈,接着那道像酒一样绵远醇厚的声音占据了她的大脑。
时文茵盯着梁文远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今天她并没有冲动,从第一次见他就有了这份心思,只不过自己不承认罢了。
诸位,梁文远拍了拍身前的话筒,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梁某不才
黑色西装给梁文远又增添一份严肃感,声音淡淡的从麦克风传出,飘在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