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过几日回大公馆吧。”
来了!令她不安的事情果然来了!一颗心饶是做好了充足准备,还是痛了一下。四爷要让她回大公馆了,换句话说,就是他与金小姐要成婚了。
但比之心痛,她更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她给四爷从后面抱着,看不到四爷的表情,但听得到四爷乱了拍的心跳。
于是她又问一遍:“就怎样?侬到底在讲撒?”
四爷半晌不语,终于道:“能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不要分开。”
她挪开视线不再看玻璃中四爷的那双眼,说:“恭喜四爷,你要结婚了,但我是不会去大公馆的。”大概是急于表达的更清楚,她第一次把国话讲得比上海话还地道。
措辞如此笨拙,简直就是一个病句,这哪里还是那个巧舌如簧的四爷。
唯是如此反常,才更让月儿不安,但她转而又想:多少扎心的事情都经过了,还能有多么过不去的事情!?
“四爷,有撒就讲吧。”话虽如此,却也架不住一颗心密密地惧上来,玻璃里有四爷的影子,眼波那么软,仿佛连影子都妥协了,还什么都没说,就几乎已是恳求,完全不是他,完全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