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木讷地摇摇头,郑重地对贺景侬说:“你不想跟我上床,你只想跟朱伏云上床。所以我们不能做。”
“你讲什么蠢话……”
贺景侬是气得发笑。
然后楚弦动了,他的手伸进贺景侬衣服下摆,一路摸上胸部,抚摸揉捏。他经常在贺景侬睡着时做这种事,只是爱抚,偶尔亲吻,或者拿坚硬的那里摩擦贺景侬的大腿。
贺景侬一直装睡,此时却有心捉弄人。他微启双唇。“啊……啊……”黑暗中,他故意呻吟得十分妖娆。楚弦的手顿时停下,贺景侬却摁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楚弦,不要停……”
楚弦跨到贺景侬身上,把他衣服掀到胸口,埋下头亲吻。热烈的吻带着涎水,贺景侬胸前顿时湿漉漉一片。
“你看,你又想让我操你了。贺景侬,是你离不开我。”朱伏云掀起贺景侬的衣服,急不可耐地将嘴唇伸向贺景侬的肚脐,一路吻到胸口。手扯下裤子,隔着内裤握住贺景侬激动的性器。
贺景侬觉得再待下去,迟早被恶心死。他闭着眼睛,一把将朱伏云推开,两人分离后都一时止不住喘息。
朱伏云先反应过来,他沉着脸,额边青筋暴跳,一巴掌扇过去,但在即将碰到贺景侬脸的时候停住了。
“别耍这种小性子,”朱伏云说,“伊琳刚从别人那儿回来,我得安抚他一下。但放心,你们两个我都喜欢,我会一视同仁的。”
“什么叫两个都喜欢?”
“就像人不能总吃一种口味,换着来才不会腻。”在朱伏云看来,伊琳火辣热情,贺景侬冷艳闷骚,本来就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楚弦被剧烈的刺激冲昏头脑,但只有一瞬,他很快担心起贺景侬来。贺景侬的嘴很好看,生气的时候抿成一条线也好看。他的嘴如此小而秀美,会不会被自己撑裂?
他伸手摁住了贺景侬的头,说:“够了,你不用这样……”
贺景侬吐出嘴里的性器,又挪了回来。
楚弦忘不了那位“子诚少爷”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模样,更忘不了子诚少爷屈服于周总身下,含泪说“再深一点”的模样。那时他站在周总门外,偷偷看见,当时还叫周子诚的贺景侬,躺在办公桌上,两腿大大地分开,他抱着男人的头,讨好一般向前挺腰。
楚弦悄悄离开,一边在厕所自慰,一边给老大报告了周氏兄弟的乱伦行为。如果不是楚弦,老大也不会想到去绑架周二少,周二少也不会受自己的凌辱。
但楚弦没有后悔。
“我不知道……”
“你觉得我喜欢那个四处发情的神经病?”
“大概不是……”
贺景侬也泄出来,他拿出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实在不想继续欣赏这活春宫,便悄无声息地离去。
他没回房间,而是去了会客室,在几个卫兵的注目礼下,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梦中感到有个宽阔的胸膛覆盖上来,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脖子上,还带着情欲的热气。他半睁开眼,用手抵挡,嗫嚅着说:“走开。”
楚弦却仍不打算放过他。“你以前喜欢和周总上床,所以我上了你,你生气。你现在喜欢和将军上床,如果我趁机和你做了,你又会讨厌我。”
说完,楚弦又躺了回去。他闭上眼,全然不顾旁边震惊得失语的贺景侬。
贺景侬打了他一掌,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和朱伏云上床?”
“楚弦,我后面……后面也想要你。”贺景侬扯住楚弦的衣角,哽咽着说。
“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我忍你这一次,”朱伏云说,“下次再这样,我有的是办法惩罚你。”
贺景侬几乎是被赶走的。他骑自行车回家,身体还在渴求激烈的性事,性器胀痛难忍,一个不小心连人带车摔在路上,胳膊肘磨出血来。
进家门后直到上床,楚弦都还没回来。但贺景侬这晚失眠,半夜他听到门锁被打开,楚掀开被子躺在他身侧。
“是吗,那我也想换换口味,行不行?”
朱伏云猛然搂过贺景侬的腰,一手伸进贺景侬的衣服,在他敏感的地方又揉又掐。“你要是想换口味,我随时可以放你走,但必须等我彻底厌倦你的时候。”
贺景侬被爱抚得轻声喘息,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朱伏云靠近。
“我去厕所解决一下就好,”楚弦堪称温柔地摸摸贺景侬的脸颊,“你不用刻意做这些来钓着我,反正我无论如何都会听你话的。”
他想着想着,那个站在办公桌前,顶弄贺景侬的男人,变成了自己。下身又硬邦邦的。贺景侬听见枕边沉重的呼吸,问:“要我帮你口吗?”
楚弦摇摇头,想贺景侬大概看不见,又说“不用”,然而奇怪的语调仍然泄露了他的情欲。
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贺景侬钻进被子,挪到楚弦腿边。他扒下楚弦的裤子,舌头舔了一圈龟头,一口含住前部分的阴茎体,吸吮起来。
事实上,楚弦不敢讲出口。那就是贺景侬每次从朱伏云那儿回来,都面色潮红一副餍足的神情。偶尔未能从床事的余韵里脱身时,他还会对楚弦动手动脚。哪怕他要见朱伏云的时候,会忍不住流露暴躁和厌恶的情绪。
“你也许不喜欢他……”楚弦说。但你一定喜欢和他做爱。
贺景侬骄矜起来是很骄矜,但有人若是能按住他的命门,那他也能够相当的贱。
朱伏云却一下子吻在他唇上,疯狂的吸吮,舌头顶撞着他的牙齿,要探进他的口腔,他忍无可忍地重重一咬,朱伏云立即疼得脑袋向后退。
“你别给脸不要脸!”朱伏云有些恼羞成怒。
贺景侬坐起来,漠然地跟他说:“不要拿你刚舔过伊琳乳头的舌头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