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和闻英说话。
不久后的某一天,闻英离开了大院儿,她得知消息后,想要去找她,但想到自己同她说的那些话,恐怕她们之间早已心生嫌隙,遂作罢。
闻英的眼圈红了,她冷静的脸上出现龟裂,她沉默地看着沈信,看着她陷入愤恨中。
真是一败涂地,沈信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被抽光,她跟看台上下来,头也不回的走了,汽水被她踢翻,沿着台阶层层滚落,汽水的泡沫翻腾,瓶子跟地上打转,空旷的操场上显得格外寂寥。
闻英没有叫她,自己一个人坐在看台,呼出一口浊气,随即抹掉眼角的泪。
“沈信,不管怎样,你都是司令的女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呢,他配吗?他有什么资格和你在一起?”闻英灼灼地看着沈信,全然顾她的歇斯底里。
“闭嘴!”
“闭嘴!”她痛到极点笑出了声儿,自己最好的朋友闻英,泪顺着她的大眼睛流下来,她觉得世界崩塌天昏地暗,真是太可笑了,她还在这一厢情愿和人诉说自己的心事,太傻了,她沈信没准儿在人眼里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傻瓜。
人在年轻的时候,和最亲的人吵架的总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话狠拣什么说,总爱竖起全身的刺对着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也总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去做自认为对别人好的事儿。
沈信的暗恋无疾而终,连最好的朋友也没得做,她觉得自己孑然一身。
“闻英,枉我拿你当好朋友,你这么对我?那么你呢?”她泪眼婆娑,质问她。
随即她说了这辈子最让她追悔莫及的话,余生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为之愧疚。
“你就配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曾学良,你,你无耻!”最后三个字儿她是咬在牙齿间说的。